第一二九章:他甚至连何时爱上了她都不知道(1/2)
房屋逼仄简陋,门窗皆闭,有一股淡淡的泥土霉味。承瑞半卧靠着床栏,手里乱翻着书册,道:“我穿什么衣服?来得急了,这身衣还是在船上临时找人买的。”晚晴扫在他身上,明明是普通百姓的打扮,可眉眼间的凌厉威严,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她支起窗户,又推开门,让春天的微风和太阳灌入屋里,道:“让卫子离去给你买。”承瑞丢开书,拉住晚晴的袖子,腆笑道:“你陪我去买吧。”晚晴甩开他的手,背上医药箱,捡起铜锁,道:“我要去六疾馆了,你怎么打算?”
承瑞立马走到门外,背手道:“我当然是和你一起去。”
春夏交际,容易传染的病极多,六疾馆每日都有难民死去,晚晴忙都忙不过来,根本无暇理会承瑞。她锁好门,道:“到了六疾馆,不要胡说八道。”承瑞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般跟随身后,道:“我何时胡说八道了?”
晚晴瞥了他一眼,道:“方才跟令令就胡说了。”
周围的农户都认识晚晴,见她身边跟着男人,都心知肚明的笑笑,道:“女大夫,去六疾馆呢。”又饶有意味的看了承瑞一眼,擦肩去了。
承瑞得意洋洋,故意问:“我跟令令姑娘胡说什么了?”
晚晴掉进他的话坑里,道:“你跟她说,你是我的夫君”承瑞脑袋一歪,凑到晚晴面前,笑眯眯道:“难道不是吗?”后面来了两个小书童,都是十岁模样,背着书包去上私塾,见了晚晴都顿步恭恭敬敬的作揖道:“女大夫好。”不等晚晴反应,又自作主张朝承瑞道:“女大夫的夫君好。”承瑞一乐,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是女大夫的夫君?”
两个小书童一本正经道:“是令令告诉我们的。”
都是一条街上,一齐长大的孩子,又没芥蒂,奔来跑去,一顿饭的功夫就把女大夫有夫君,而且夫君来了楚国这事,闹得人人皆知了。
晚晴有气没处发,只能朝承瑞横眼,道:“看你做的好事!呆会如果让六疾馆的人知道,你的身份如何瞒得住!”她走在前,承瑞跟在后面,像个小侍从。
他道:“原来你是怕我的身份被暴露,对吗?”
从青石巷中走出,便转入了人仰马翻的大街上,人潮涌动,马嘶鸡鸣,乱做一团。晚晴尽量往人少的地方去,她道:“三国交战,你是主战国的国主,竟然只身跑到邻国腹地,就不怕姜、齐与楚联盟,杀你个回马枪吗?”承瑞连唇角都泛起了笑容,大步越到她前面,反身后退着走,道:“所以,你还是担心我!”
晚晴嘴硬,道:“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将来再也不能平静的生活了。”
两人一面闹着,一面笑着,很快就到了六疾馆。六疾馆甚大,难民数万,在庄国还没有如此齐全的难民庇护所。最先迎上来的是晨字辈的孩子们,他们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口,起身作揖道:“见过师父。”承瑞一点儿都不吃惊,晚晴的任何事,他都知晓。
素来由晨曦掌管孩子们的学习、行为,他先问:“请问师父,这位大叔如何称呼?”
承瑞抢先道:“我是女大夫的夫君,褆儿的阿玛,你们说该怎么称呼?”晨字辈的孩子们立刻喧闹起来,道:“你是师叔?”又抱拳道:“见过师叔。”承瑞颔首,随手解下腰间的玉佩、小刀、荷包之类,送给孩子们做见面礼。
晚晴已经走远,往草屋中探望昨日病重的难民,等承瑞追上,她丢给他一条素白帕子,道:“包住鼻口”一顿,见他的腰间空空荡荡,竟然把所有的佩饰都给了,便道:“你可真是大方,呆会可还有钱买衣服?”
承瑞拿帕子绑住鼻口,道:“你给我买的,无论贵贱,我都喜欢。”
晚晴冷哼道:“谁说我要给你买,自作多情”音才落,那头楚益湉气喘吁吁跑来,暗讽道:“买件衣裳的钱都没有,还敢为人夫君?好不知恬耻!”承瑞跟晚晴吵架,是夫妻打情骂俏,是他心里乐意低三下四给她陪笑脸。但若换做旁人他可没有好脾气。
承瑞倏的变了脸色,露出的眼睛里冒出熊熊烈火。
晚晴忙道:“我愿不愿意给他买衣裳,是我的事情,犯不着你插嘴!”此刻,她只想给人看病,恨不得一脚踹一个,把两个男人一并踹到天边外头,省得清净。
她朝承瑞道:“你去外头帮晨曦打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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