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只有一个寺庙的神仙3(1/2)
暂且提一笔小镇,因为我现在所处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同样的小镇,只是颜色不同了,生物不同了,如是而已。
此镇名为彼时,坐落在关中附近。若想拜访这座小镇,需穿过几个陡峭的土山包,还有一个古旧的石桥。石桥下的溪流滋养着此处的镇民,可以说这座小镇因溪流而有生机。
在此镇通车不易,更别提现代的通讯设备,但换个角度说,这里是常人隐居的绝佳之所。若没有匿隐于市的觉悟,不妨来彼时镇修心一番。
我能来到此镇,不负责任地说,是仙人助我。那时我还是一名潦倒的画家,有幸碰到一位僧侣,将我引荐于此。虽然现在的生活也不是尽如人意,但是好在终于在此地定居下来,至秋已然三季,时光多么短暂啊,什么都是一年接着一年改变着,可是我就像一块镶在石英表里的时针,每天按照自己的惯性活着,或者石英表坏掉了,就成为一个停滞不前的废铁,然后继续活着。
能来到彼时镇,我的收获还是不小的,至少这里空气不错,治好了我的偏头痛。然而一些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却仿佛被我忘却了。
回到现在,我和烨受到红袋鼠的呼唤,红袋鼠先生跟我们说,彼时的北部,有一座深井,那里有红袋鼠们的神祗,可以帮助烨恢复光明。不管这是真是假,我首先对这个奇妙的仙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想在这里多走走。这是烨创造的世界吗?还是说,很久以前就在这里,本就存在的世界呢?
“烨,你想去那口井吗?”
“唔倒也不是不行,可是爸爸妈妈那里要怎么办呢?”
确实是这样,花止姐与银鹤叔那么爱烨,烨又失明了,她独自出去,怎么可能不会担心呢?但是又转念一想,我们现在还困在这仙境里,要怎么出去都不知道,更别提回家的路了。
我把我们现在的状况向烨叙述一番。
“好吧。”
一阵风起,撩起了烨轻盈的长发。
她答应了我。
她随此叹息,那一瞬间,我感觉仿佛一缕淡淡的寂寞情绪渗进了烨的心田。可那到底是什么呢?我不知晓,那是仅有她一人知晓的事情,若她有一天将那份悲伤倾诉于我,我又是否能够承受住她的那份孤独呢?
怀揣着不确切的情感,我和烨离开了这片泛着紫色的草地,我突然觉得既然这里如此陌生,不妨为这里起一个名字,若是有缘再与这片土地相遇,我一定多多在此逗留一番。
“我说烨啊。”
“怎么了,樨?”
“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可能你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这里简直就像是仙境一样,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这样的景象的,所以我想给这里起一个名字。虽然这是你的世界。”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既然樨你喜欢这里,那就尽管起一个名字吧。”
“也是啊,叫什么好呢?紫色的田野那就叫这里紫田吧。”
“感觉名字不是特别好听啊”
“暂且是这样,如果不满意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改正。总之我们先去那位先生说的地方吧,或许也有出去的线索。”
“袋鼠先生吗?我们要出去哪里呢?”
“烨,或许这里是你的世界,可是对我来说,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至少我的房子不在这里。这里就像梦境一样。”
“那真是可惜啊,烨我在梦里也失明着呢。”
我们穿过紫田,大约走了十分钟,穿过一个铺满橘色鹅卵石的小径,小径的两边生长着一种红色叶片的阔叶林,这里明明是夏天还没有到丰收的时候,树上却结满了一种肥硕的蓝色果实,从大小可以判断应该是梨子一类的水果。穿过小径,到达了一个小小的寺庙。与其说是寺庙,更像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神社,寺庙被地基固定,要想上去需要走三级石阶,通向寺庙的台阶修建了红色扶手,镌刻着一些中国风的花纹,用手稍微触碰一下,一层落灰就会把手指弄咱。我感到诧异,这里难道还有人居住吗?明明聚集了那些奇怪的东西。
寺庙的东北角,就是红袋鼠先生说的神井了。我和芷走到井口向里面看,可是除了一个木桶,麻绳和不见井底的黑暗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这里真的有东西吗?”
“感觉什么也没有啊。烨,那袋鼠不会骗我吧?”
“不会的,这里的动物都很善良,是不会骗人的。我们还是想办法找找吧。”
我和烨就在古色古香的楼阁附近辗转,看石阶上的青苔,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修缮过了。寺庙附近满是杂草,也不见来参拜的人。院外倒是有个小小的神祗,外面放着一个香炉,地面上还有几柱香和打火的工具。
“真是个可怜的神仙啊,这里明明是红袋鼠族的圣地,可为何会如此潦倒呢?”
烨对着神祗叹息,我先是惊讶,但又想起来在这里,烨是可以看见线条的。寺庙外面已经看的差不多,于是我们走上石阶,想去寺庙里面看一看。
烨走上石阶,下意识扶扶手,我一把拉住她的手,示意她这里很脏。她乖巧地点点头,拉起我的衣角,我们一起走进这个寺庙。
打开微微木香的红门,一座大钟俨然伫立于此。原来这里不是寺庙,而是钟楼。
“既然来了,就敲敲钟吧。总比什么也没有得到的好。”
我和烨先拜一下神位,鞠躬。然后去敲钟。小巧的烨即使敲钟,也敲的不怎么响。我以为这该是不难的,可自己实际敲了几下,才晓得这实在不简单,怎么也不像寺庙里的和尚般娴熟。
敲过钟,笨重的钟发出沉闷的巨响,我居然忘记了刚才许了什么愿望
门突然被推开了,发出‘框’的一声巨响,一阵强风拂面,带来了些许木香。
来者激动的心情很好的传达给我们了,用近乎惊吓的方式。
“终于有人来找我了吗?感谢老天啊,啊,这个感谢不了,因为我就是神仙啊,哈哈哈哈哈”
一位身着玄色长袍,踏着木屐的长发青年闯进来了。
外衣破旧,长发不扎,却不觉有何脏乱,或许是因那凤眼透着的红影,红润的嘴唇与略显苍白的肌肤掩盖了那些不足之处。仔细看,左耳镶嵌了两个耳钉,一个耳坠,腰间佩一柄短剑,青白相间的刀柄渗出寒气。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神仙?突然大大咧咧地闯进来,用低沉雄厚富有磁性的嗓音兴奋地给我们讲冷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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