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峰回路转（2/2）

落让和阿尔曼在阿瑞斯的引领下入座，雨霖铃还没到下班时间，照旧站在落让座位后方。</p>

在用餐的过程中，阿瑞斯和落让、阿尔曼进行了深入的交谈。他们谈论着星系间的特色美景和土产美食。</p>

落让的疲惫在得到休息后渐渐消散，他的脸上重新焕发出了光彩。</p>

整个晚餐持续了一个多星时，餐桌上，落让开始背诵一篇虫民们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p>

在故事的最后，落让问了在座的几虫一个问题。</p>

“在古老的传说中，虫神是万物之源，它赋予了生命以形态，给予了世界以秩序。”落让·卡西米尔的声音充满了敬畏，视线转向同桌的阿尔曼·赛特勒和阿瑞斯·泰坦尼恩。</p>

“各位，我时常思考，神明对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落让的发问十分突然。</p>

阿尔曼·赛特勒作为贵族，家族中历来都坚信虫神的存在。</p>

他立刻接过话头，坚定地说：“我坚信虫神的存在，祂是我们生命的起源，没有虫神，就没有我们这个世界。</p>

祂不仅是我们的创造者，更是我们心灵的寄托，灵魂的归宿。在无尽的宇宙中，唯有信仰能给我们指引和力量。”</p>

阿瑞斯则显得更为谨慎，他目光微动，表面姿态谦逊，用词却模棱两可地回答：“我们泰坦尼恩家族世代崇拜虫神。”</p>

落让听到两虫的回答后，突然将问题抛向雨霖铃，温和地问：“琳琳，你怎么看呢？”</p>

雨霖铃被这个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没想到落让会突然问到自己。‘啊不是，这都星际时代了还搞神明崇拜那一套啊？’</p>

雨霖铃并不相信神明的存在，意识到自己的观点与在场几虫格格不入，她试图回避这个问题。</p>

“我……”雨霖铃磨蹭地从落让后方走进桌前，支吾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跟诸位出身不同，怕言语低俗，污了大家的耳朵。”</p>

阿尔曼见这个亚雌一脸犹豫之色，出于扭曲的发泄心态，阿尔曼出言压迫对方回答：“琳琳，身为亚雌，不能回避雄虫阁下的问题，不然是大不敬。”</p>

阿瑞斯则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琳琳，作为一名预备军雌，你应该勇敢地表达自己的观点。”</p>

雨霖铃感到自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p>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句古老的谚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翻译成大白话，</p>

雨霖铃以平静的口吻说：“在我看来，宇宙并没有情感，它不会因为我们的崇拜而改变其运行的规律。我们崇拜神明，希望它能偏爱我们这一种族，可宇宙对万物都是一样的，没有偏爱也没有偏见。”</p>

她的话音刚落，餐桌上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阿尔曼显然对她的观点感到震惊，而阿瑞斯则低头抿了一口酒。</p>

“琳琳，你的观点很独特。”落让若有所思地看着雨霖铃，“但你是否认为，对神明信仰能给我们带来希望与力量？”</p>

“恐惧来源于未知。”雨霖铃想到这句出自《文学中的超自然恐怖》的经典议题。</p>

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感便是恐惧，而最古老而强烈的恐惧则源自未知。</p>

洛夫克拉夫特认为，真正的恐怖故事不应该只是关于谋杀、尸骨、鬼魂等而应该包含一种无法解释、源自人类常识之外的未知恐惧。</p>

违背并打破一切自然规则，皆因这些“日常铁律”是人类与深不可测星空中的未知邪恶之间，唯一仅存的防线。</p>

为了避免歧义，雨霖铃继续向他们阐述：“当我们面对未知时，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惶恐。我们渴望找到一种力量来保护自己，因而期望一位高于我们存在的神明降恩庇佑我等，可神明为什么要这么做？”</p>

雨霖铃将问题抛回给了落让。</p>

阿尔曼想出言训斥这不知礼的亚雌，但刚想开口，突然发现自己无处辩驳。</p>

他看向阿瑞斯，这个无知亚雌的上级，希望这位同是贵族出身的军雌能够出手管教自己的手下。</p>

但阿瑞斯像是没听到似的，自顾矜持地小口小口抿着杯中的酒水，好像这酒杯底部连着一根看不见的吸管，让他永远喝不完似的。</p>

落让听到雨霖铃话，笑容终于不再浮于表面，而是直达眼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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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开口说：“恒星是由发光等离子体构成的巨型球体，主要是氢、氦和微量的较重元素构成，它们能够自身发光发热，并在宇宙中持续存在很长时间。”</p>

“在许多种族蒙昧时期撰写的神话中，他们星系的主序星被视为世界的创造者、保护者、统治者和奖赏者。它从一个发光的天体被赋予了神性的地位，成为至高无上的神。”</p>

“到此，可以说对恒星的恐惧来源于各个种族的未知。”</p>

他也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喉继续道：“但琳琳啊随着虫族进入文明时代，我们知道了中心星系的恒星是颗会发光的天体，它就像你说的没有情感，不会讨厌，也不会偏爱我们。”</p>

“但是，我们正因为看清了它的本质，反而更加畏惧它。”</p>

落让看着杯中仍在晃荡的酒水，发出感叹：“我们对它的畏惧，来自它天然拥有的巨大能量。</p>

恒星表面温度上千，核心温度上万，所有靠近它的虫造物都会一瞬间被气化。</p>

紫外线和高能粒子时时刻刻都在对我们母星上的生物构成威胁，对我们发送往外太空的设施造成损害。”</p>

“而它呢？”</p>

“它只是悬浮于宇宙一隅，是我们太弱小，并且离它太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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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洛夫克拉夫特（lovecraft），全名为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howard phillips lovecraft），网友戏称“爱手艺”，是美国的一位恐怖、科幻与奇幻小说作家。</p>

于1926年创作《克苏鲁的呼唤》，这一作品开创了后世称为“克苏鲁神话”的宇宙构想。并在后续写出，后续更写出了的《星之彩》《死灵之书》《敦威治恐怖事件》 《暗夜呢喃》 《疯狂山脉》等小说作品，更进一步完善了克苏鲁神话下的种种设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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