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行侠仗义(1/2)

京都向东,大概150公里,就是名古屋,届时再向北折返,就是杜蔚国此行的目的地,御狱山。

清水寺门口,女人狼吞虎咽的啃了两个冷饭团,一口干掉骨汤,伸出舌头,细细的舔干净木碗。

似乎有点意犹未尽,女人咂了咂嘴,又扭头朝拉面店的方向看去,目光贪婪。

不过踌蹰片刻,终究还是怏怏的收起木碗,挑起扁担,一路向东,朝出城的方向走去。

这娘们别看干巴瘦,但是力气正经不小,肩膀上担着两个孩子,依然脚步如飞。

浓眉大眼的少年,年龄还小,不谙世事,估计也只是心生窦疑,单凭一腔血勇,稀里糊涂就跟了过来。

他应该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态,也不敢对质,甚至都不懂该怎么报警。

况且这会时间还早,街上的巡警都还没有上班,所以,他就这样傻乎乎的一路尾随着女人。

左右同路,而且杜蔚国也好久都没有散步了,索性就弃车步行,远远的吊着这个莽撞少年。

该说不说,华夏正式崛起之前,东瀛才是亚洲鱼烧。

少年是京都人,京都不靠海,章鱼烧这种小吃相对少见,而且价格也不便宜,他家的条件不算宽裕,平生只吃过几次而已。

刚才,他就被香味吸引,驻足流连好久,馋的口水流了一地,又冷又饿,差点直接放弃继续尾随,打道回府。

少年喉咙耸动,咽了咽口水,艰难的把目光从油纸袋上移开,结结巴巴的问道:

“先,先生,您有什么事?”

杜蔚国的表情和蔼,声音也很温和:“你叫什么?是哪里人啊?”

时至今日,杜蔚国的气场已经养成,虽然和煦,依然举手投足间,依然有种摄人心魄的威压。

少年就被摄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催眠了一样,老老实实的回道:

“我,我叫泷泽建二,我是京都人。”

泷泽建二说的是地道的京都口音,好在对话相对简单,杜蔚国还是可以胜任的。

笑着点点头,把手里的油纸袋子递给泷泽建二,语气略带揶揄:

“泷泽建二,好名字,可是,你就这么跟着她,不怕自己迷路,回不了家?”

杜蔚国指了指女人的方向,泷泽建二有些懵懵的接过油纸袋,下意识的回道:

“不会迷路的,我外公就住在甲贺忍村,这条路,我之前已经走过很多次了。”

一听这话,杜蔚国笑了,饶有兴趣的问道:“甲贺忍村?你外公是忍者?”

泷泽建二嫩脸一红,摇了摇头,语气羞赧:

“不,不是,我外公只是一名料理师,不过,他,他是甲贺忍村里最强的料理师。”

哈!这个小家伙的自尊心还挺强,啥叫料理师啊?还最强的,不就是厨子吗?

杜蔚国被他逗得笑出声来:

“呵呵,好吧,所以,建二,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跟着她?”

泷泽建二此刻终于反应过来,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压低声音,语气激动:

“我明白了,先生,您是秘密警探,您也在跟踪这位行迹可疑的大婶,想要把她跟同伙一网打尽,对吧?”

这段话略微有点长,杜蔚国连听带猜的,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嗯,没错,建二,接下来的事情由我负责,你赶紧回家去吧。”

“哦,哦,好的,谢谢您的章鱼烧,警探先生~”

泷泽建二的脸色都涨红了,小鸡啄米式的点了点头,刚准备转身离开,不过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猛地停住动作,重新扭回头,皱着眉头,直直的盯着杜蔚国,有些欲言又止。

杜蔚国对这个富有正义感的孩子蛮有好感,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轻声问道:

“建二,怎么了?”

泷泽建二表情拧巴,紧张的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那个,警探先生,能不能给我看看您的证件?”

好家伙!

居然怀疑起我的身份了,一听这话,杜蔚国倒是有点意外,这个莽撞的孩子怎么突然机灵起来了。

杜蔚国脸上笑意更足了,不由起了玩心,从怀里掏出cia证件,在泷泽建二的眼前晃了晃,又虚指了一下不远处女人,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建二,我是花旗中情局的,她绑架了一名美籍后裔,我已经盯她好久了,我会把她绳之以法的,所以,你快点回家吧。”

这么长的一段话,耗尽了杜蔚国的日文储备,说完之后,他都暗暗的出了一口气。

不过,这个证件倒是真的,是之前在大西城,杜蔚国随手捡的,当时围剿他的,除了绿色贝雷帽之外,还有几个cia行动小队的成员。

其中,有个混血,长相跟杜蔚国有几分神似,按照当下的照相技术,不细看的话,完全可以浑水摸鱼。

“花旗中情局?”

一听这话,泷泽建二的浓眉顿时就皱了起来,稚嫩的脸庞,也露出无比纠结的神色,眼神也慢慢冷肃起来。

他把手里的油纸袋重新塞回杜蔚国的手里,扭过头,像是耍起了小性子,拒绝交流。

杜蔚国又被意外到了:“建二,怎么了?还不赶紧回家?”

泷泽建二绷着小脸,语气冷硬,义正言辞:

“我为什么要听花旗人的命令,这里是东瀛,又不是花旗,我们东瀛人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插手!”

呦吼,杜蔚国怔住了,丫的,小爷居然玩脱线了。

在当下东瀛年轻一代普遍哈美的情况下,眼前这个小家伙居然是个有骨气仇美的,殊为难得。

杜蔚国没生气,依然笑呵呵的问道:“怎么?建二,你的家人被花旗人伤害过?”

“哼~”

泷泽建二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冷着脸别了过去,不再看他。

事实上,泷泽建二不仅不哈美,而且还极度仇恨花旗,他的爷爷,死在冲绳岛战场,他的父亲,死在座间米军基地,仇深似海。

这小子还挺倔,杜蔚国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耐住性子解释道:

“建二,你要知道,哪里都有好人跟坏人,不能一概而论,我现在做的,不就是好事嘛,再说了,我也不是花旗人。”

一听这话,这个倔强的少年倒是面色稍霁,不过声音依然满是不忿: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给花旗人卖命?”

杜蔚国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又把油纸包放在他的怀里,语气多少有点唏嘘:

“有些事,是你根本就没办法选择的,有了这层身份,至少可以方便我做好事。”

停顿了一下,杜蔚国大概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沉声说道:

“建二,你记住,权势,本身只是一种力量,可好可坏,善恶由心,一念成佛,一念为魔。”

泷泽建二刚要说话,杜蔚国实在词穷了,不想再多说,按住他肩膀的大手,微微的用了点力道,他的半边身子顿时就麻了。

杜蔚国语气淡淡的:

“听话,建二,赶紧回家,等你长大了,有足够能力的时候,再做你力所能及的好事。”

说完这句话,杜蔚国就急匆匆的抬腿离开了,望着他逐渐远去的挺拔背影,泷泽建二咂摸着他刚刚说过的话,不由的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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