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他谁呀?”墨离连喝了一壶茶,虽然人不重,可好歹后山到禅房也不近。

“谢亦深。”沈茶支着额头,手里玩转着一只杯子,目光却落在床上人身上。

“噗!咳……咳咳!他就是那个跟你关系不清不楚的男人?!”墨离险些没被一口水呛死。

“什么不清不楚,根本就是没关系好嘛!”其实……沈茶也不明白对他为什么总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的记忆深处有一个少年,但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唯一能记起的只有那双眸子,与谢亦深的很像……很像……

“糟了,我要走了,不然被师傅发现我又跑了,非打死我不可!”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扇子,往腰间一别。下了山。

沈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屋内便只剩下她和床上的人了,笠生早在清理完伤口便出去煎药了,现在已经是深夜,沈茶脑子里蹦出来几个字‘孤男寡女?!’连忙甩甩脑袋,她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一阵咳嗽声把她的思绪唤了回来,抬眼望向床上的人,见那人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眉头紧锁,似极不舒服。她走上前去准备帮那人顺气,但这时,一抹殷红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谢亦深?喂!”沈茶的心被什么揪了一下。

连忙用手帕将血擦干净,碰到肌肤才知道,他发烧了,很烫。

四周又无人,伺候他的小跟班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若放任他继续烧下去,怕是会烧傻的吧?沈茶认命的去照顾那人,约莫到了半夜,肚子开始抱怨,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一天好像就吃了几块点心,床上的人已经开始退烧,自己也松了松心,迈步走向自己的禅房,没有惊醒红柚,刚进屋,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肚子也应景的叫了两声。

闻味来到桌子前,一个油纸包和一张小纸条儿,纸包里的食物还冒着热气。

‘不用太感谢哦’纸的末尾还画了个笑脸,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沈茶将纸条放在一边,打开了油纸包,香味肆意,‘嗯,还算有点良心’。

祈福大会继续进行着,只是谢亦深以染了风寒不便参会为由,在禅房里度过了这几天,本来还想着一睹小国公尊容的各位小姐们,如泄了气般下了山。

微风拂过山谷带起独属于深山的清香,早春的月光总是泛着朦胧,空幽的林子里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手持了一只玉笛,玉的颜色纯粹没有丁点儿瑕疵,玉笛没有繁琐的花纹装饰,只有末端坠着一根鲜红的穗子,那人缓缓地将玉笛拿到眼前观望,良久才举到嘴边,悠悠的吹了起来。

……

“爹,爹!求求您,救救娘!求您,求……”谢亦深跪在谢震跟前,双手紧攥着谢震的披风,然而手中的披风猛地被抽走,谢亦深仰头对上谢震冰冷的视线。

“丢人现眼,谢忠,把世子带回去,好生看管。”一名身着轻甲的中年人从谢震身后走出,抱拳应声。

谢亦深只觉浑身僵硬,似乎比这漫天的冰霜还要寒冷,缓缓的从地上站起,离开了。带着满心的失望和十月的寒风。

雪,还在下着。街上约摸十二三岁的孩童踉跄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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