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神樱树下的天狗少女(2/2)
此时羽翼出现,反而是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
看着女人突然的举动,白启云愣了一下,但很快便被对方那一双黑色的羽翼吸引了过去。
“吼吼,这就是天狗的翅膀吗,看起来确实气势非凡。”
这倒不是什么刻意恭维的话语,在白启云的印象里,身后有翅膀就是强大与美丽的象征。
例如之前遇到过的风魔龙特瓦林,那家伙的翅膀便大的离谱,实力也是相当的强劲。
即便是如今的他对上那条苍翠的巨龙也是没有丝毫取胜的可能。
“那么我可以摸摸吗?”
对陌生种族的好奇心冲破了白启云脑海中对于异族的防线,让他脑子一热,提出了个不太合理的要求。
“哈?”
似乎是没有想到少年会有这样的请求,就连九条裟罗自己都吓了一跳。
羽翼之于天狗就如同尾巴之于迪奥娜,那都是碰不得的东西。
但从小她就在九条家长大,对于这些天狗族中约定俗成一样的定律并不了解。
此时被人要求摸摸羽翼,她反而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接受。
“那那你试试。”
平日里威严满满的九条裟罗此时动摇的厉害,橙黄色的双童中闪过一丝慌乱,就连言语都显得磕磕绊绊的。
“不那个”
与她不同,另一边的白启云话刚一说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妥。
怎么能上来就提这种要求呢,这也太不礼貌了。
本来他都打算迎接最严厉的拒绝了,但他没想到九条裟罗竟然会答应自己的要求,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最后还是心中的好奇战胜了顾虑,白启云颤悠悠地向着前方拿黑色的羽翼伸出了双手。
少年的指尖掠过天狗的羽翼,那从来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此时正被人轻轻的抚摸着。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九条裟罗的心中荡漾开来。
“唔”
感觉好像跟鸟毛没什么不同的样子。
摸到了天狗的翅膀,但白启云的表情却有几分微妙。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本来就是占人家便宜,要是再卖乖很容易挨揍的。
“啊感觉是很不一样呢。”
象征性地摸了两下后白启云赶紧收回了双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脸上很是尴尬。
在少年结束手上的动作后,漆黑的羽翼瞬间被九条裟罗收回了体内,只留下一片白皙嫩滑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之中。
天狗小姐的脸上也重新恢复了平静,完全看不出来之前的动摇。
只不过从她那澄黄色的双目中偶尔间闪过的一丝波动还是能看得出她的内心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九条裟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没有拒绝掉面前这位少年的请求,鬼使神差地竟然把自己的翅膀伸了过去。
不过这种类似朋友间的交流好像也不坏?
从小便跟人类一起长大的她并不知道天狗集群的内部会不会做出这种彼此触摸翅膀的行为。
但想来跟那些狐妖互相摸尾巴耳朵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咳樱花开得还真是漂亮呢。”
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尴尬,白启云赶紧找了个话题转移二人的注意力。
“咦?”
只不过当他的目光扫过一旁的时候,一棵瘦小的银杏树引起了他的注意。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离岛上就看见过很多银杏树的影子,神樱树是稻妻的象征这点他早就清楚,但这银杏树为什么也这么多。
这东西在璃月也不是满地都是,怎么到了稻妻反而还多了起来。
难不成这里的人对银杏树也有什么执念吗。
少年的眼神盯着一旁的大树,怔怔出神,很快便被九条裟罗察觉到了异样。
“这大树怎么了吗。”
九条裟罗走上前去,手掌在粗糙的树皮上来回抚摸,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不,不是树本身的问题,九条,你们稻妻这么喜欢银杏树吗。”
不知不觉间,少年对天狗小姐的称呼又近了一步。
闻言,九条裟罗陷入了沉思。
“哈这我倒是没怎么注意过,从我小的时候好像稻妻的周围便栽满了神樱树和银杏树,而且每有神樱绽开的地方必有一颗银杏陪伴在它的身旁。”
“必有?那岂不是说”
白启云心下一动,向着鸣神岛的北方望了过去。
那里坐落着整个鸣神岛最大的神社——鸣神大社。
据说那里栽种着一颗巨大无比的神樱,之前他在北斗的船上远远望去都能窥见其的身影。
似乎是察觉到了少年的心思,九条裟罗点了点头。
“没错,鸣神大社的神樱树旁也有着一棵银杏树,只不过与那棵神樱相比,那棵银杏树就要小上太多了。”
数次拜访鸣神大社的九条裟罗自然是知晓其中的情况。
她拂着前胸,神色中满是回忆。
昔日稻妻有三大与神同行的种族,鬼族、天狗、以及狐妖。
现在鬼族衰落,天狗势微,唯有狐妖一族依然屹立在稻妻的权力高峰之上。
而这其中便脱离不了鸣神大社的原因。
两任鸣神大社的宫司都是名为‘仙狐’的狐妖,均为雷电将军的至交好友。
只可惜五百年前那场动乱之后,不知为何,狐斋宫大人卸去了宫司一职,归隐山林。
现任的八重宫司上台,接替了前辈留下的职责与权柄。
而且更令九条裟罗羡慕的一点是那位八重宫司大人与将军大人私交甚好,这是她这个当下属的永远也做不到的事情。
但这些其实跟那棵银杏树都没什么关系,两任宫司大人也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植物,所以这种看起来有些诡异却又和谐的现象应该也不是出自她们的手笔。
排除掉这些原因,那剩下的最大可能便是
“或许是将军大人的意思吧。”
九条裟罗倚在树旁,澄黄色的双眸盯着面前稀疏的银杏叶,似乎是想通过它来感受雷电将军的意志。
不过很可惜,留在此地的,唯有一缕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