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9章 老道收徒(1/1)
“吼!!” 涎水不断滴落,口中不断发出低吼声,眼珠子里冒着绿光,这些猛兽像是饿了三个月一样,朝着两大一小三人缓缓逼近过来。 哇的一声。 婴儿似受到惊吓,啼哭得更厉害了。 对视一眼。 那对夫妇也哭了。 “这……这……” 妇人吓得六神无主,抹着眼泪道:“不是说这条路是最安全的吗?十年都没有猛兽出没,可……可……” “苍天啊!” 男子看了一眼婴儿,更是一脸的悲愤,仰天咆哮了起来:“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造孽的不是你,是他。” 冷不丁的。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谁? 两夫妇一愣,顿时朝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一个身形佝偻,面容苍老的老道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说也奇怪。 老道一出现,婴儿的啼哭声瞬间停了,那些猛兽也顿时收起了獠牙,乖得跟猫咪一样,蜷缩起尾巴趴在了地上。 “散了吧散了吧。” 老道随意摆摆手,上千只猛兽一溜烟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这一幕。 看呆了两夫妇。 “把他给我吧。” “这孩子,跟老道我有缘。” 老道来到妇人身前,看着这个刚满月的小婴儿,满脸的感慨之色。 怀中。 小婴儿不哭不闹,也是瞪着两只黑不溜秋的大眼睛看着他。 不知为何。 妇人非但没有一点不舍,反而一脸的解脱。 刚要把婴儿递出去。 却突然被一旁的青年拦住。 “道长。” 他欲言又止道:“你,认真的?” “当然。” “不反悔?” “不反悔!” “道长啊!” 妇人也似想到了什么,一脸认真道:“有些话,我们得跟你说清楚。” “什么话?” “道长,看这里。” 身旁,青年指了指自己寒酸的穿着,满是补丁的长衫,认真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老道瞥了他一眼:“破破烂烂,满身补丁,你是个叫花子!” 青年:“???” “不瞒道长。” 妇人苦笑道:“我夫君他家族……原本是京都首富。” 一句话。 似触动了青年的伤心事,他一把心酸一把泪,讲起了自己的过往曾经。 他的家族。 的确是某个人间小国的超级豪族。 可…… 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自从他的妻子身怀六甲之后,家族生意一落千丈,干什么赔什么,短短几个月,财富缩水了足足九成! “族里人说。” “是因为这个没出生的孩子天生不祥,败坏了家族的气运,便把我们赶了出来。” “我原本不信。” 说到这里,青年一脸的痛苦绝望:“可离开了家族,我准备做点小生意,次次赔得精光,血本无归,我养了一群牛羊,还没长大,就死得一只不剩,尤其是这次……” 说着。 他看了看四周。 “这条路上,明明十年都没有猛兽出没,可我们一来……嘶!!” 想到刚刚被上千只猛兽包围的情景,他头皮发麻。 人倒霉到了一定程度。 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 可他觉得,他不只是喝水,他连呼口气儿都能噎得半死! “不只是这样。” 夫人看了看怀中的婴儿,抹着眼泪道:“这孩子刚出生不到半个月,差点噎死了三次,险些被狼叼走了四次!要不是夫君看得紧,现在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不奇怪。” 老道感慨道:“这孩子衰神转世,霉运附体,扫把星托生,你们要是再晚来一段时间,怕也要被他给克死了。” 原本。 两夫妇还有一丝不舍,可听了这话,送瘟神一样把婴儿塞到老道怀里。 对视一眼。 二人脑子里几乎生出了一个同样的念头。 问题不大! 我还年轻! 再生一个! “去吧。” 老道接过婴儿,随手一指,漫不经心道:“往前走五十里,一场泼天的富贵等着你们,自今日起,这孩子也跟你们没有瓜葛了。” 二人走后。 老道仔细端详着怀中的婴儿,眉头紧锁,一时间想不明白,这枚冥印是如何到自己手里的。 “罢了。” “一切,自有缘法。” 想不通,他也不再多想,轻轻将婴儿举过头顶,轻声道:“这倒霉孩子,跟老道我,果然缘分不浅!” “罢了罢了。” “老道我身死道消,门人弟子一个不存,孤身走到今日,倒也有些寂寞了。” “自今日起。” “你,便是老道我的徒弟了!” 沐浴阳光。 婴儿似是十分享受,乐得咯咯直笑,手舞足蹈,小短手不住地拨弄老道的胡须,尽显亲昵之意。 小鸟一颤。 他还顺道给了老道一份拜师大礼——一泡童子尿。 “哈哈哈……” 老道乐得胡须颤抖,心情大畅:“好徒儿,好徒儿啊……” …… 天上一日。 地上一年。 大梦道场内的时间流速,全由老道一念操控,自是和外界时间流速不同。 落千小界外。 无垠虚寂内。 凤潇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看着手中的衣角,她拼尽了全力,用尽了一切办法回想,却根本不记得先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悄无声息间。 一滴晶莹的液体落在了衣角之上,也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下意识摸了摸脸颊。 看着指尖上残留的那一颗晶莹的泪珠,她神色有些惘然。 我,哭了? 落泪的同时。 一股难以言喻,她从未体会过的心痛感也随之浮上心头。 她明白。 她遇到了一个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可如今…… 她把他弄丢了。 紫裙微微一晃,她身形随即消失在了无垠虚寂内。 她不知道顾寒是谁。 可她决定,要把顾寒找回来,哪怕踏遍诸天万界,踏遍虚寂的每一个角落,也一定要找到他! 时光不断流逝。 一转眼,已是十余年的时间过去。 这期间。 她几乎走遍了每一个她叫得上名字的界域,不断向人打听,东荒在哪?北境是哪?凤梧院,又是何处? 可没人知道答案。 相比十年前。 她早已出落成了一个倾城绝世的大美人,气质也越发冰冷,越发地生人勿进。 除此之外。 她的腰间,还多了另外一样东西。 一只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