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找到这个该死的家伙了(1/1)

【叮,「飞珠溅玉」和「假力于轮椅」结束,身体数据正在调整中……】 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轻手轻脚的爬起来。 云闲鹤大大的抻了个懒腰,感受着轻盈的四肢,心情大好。 不枉费他在家躺了两天,总算是把这两个奇奇怪怪的病搞没了。 呵,这辈子是不可能再哭的。 打开手机看一眼,晚上9点多。 不错,这个点过去的话,应该能赶上他们的夜场。 蹑手蹑脚的勇者在床头留下了一张纸条,随后钻进了洗手间。 小天道看着云闲鹤又变成那个不认识的男人,还换了一身简单的灰衬衫黑西裤,随后抽出那柄月牙白的指挥棒。 随手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一张浪漫之都的详细地图。 云闲鹤翻出一根凤凰的尾羽攥在手里,又拿出一把银色的月石粉。 月光透过窗子照在月石粉上,无垢的风卷起粉尘的那一刻,凤凰尾羽自燃。 魔法师手上的指挥棒一抖,隔空画出奇怪的符文,而后点在地图上: “「迁跃」。” 嗡—— 咚、 “嘶——” 磕在小巷墙壁上的云闲鹤揉了揉被撞到的后脑勺。 头顶的云层象征性的轰隆隆响了一下,而后系统的警报声降临: 【原着天道规则检测到不属于此方世界的力量,特此予以任务者警告。】 【现已转换为「全身钝痛」(一次性),5分钟。】 【惩罚开始。】 [云、云先生?] “呃、没事。……嘶——有机会、嗯、我要去揍祂一顿。” 感觉浑身的骨骼和内脏好像都在受到挤压的云闲鹤咬了咬牙,踉跄的靠在小巷的墙壁上。 要不是来一趟这地方太远怕光先生他们知道后担心,他才不会动用魔法。 不过没关系。 一来一回加起来也就十分钟惩罚,还剩了给自己的出行扫尾。 勉强算是赚了。 正当云闲鹤想着今夜的行动时,小巷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喝醉的男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小巷里的青年。 对方穿着一身得体的衣物半靠在杂乱的小巷墙壁上。 一头柔软的黑发随着他微微低头的动作下垂,挡住了大半张脸,却暴露了那白到发光的侧颈。 男人看到了他撑着墙壁的手修长,指甲干净圆润,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 看起来像是贵族人家娇生惯养的少爷。 不过大抵是落魄至此。 酒气冲天的男人堆着笑,叽里呱啦的讲着什么走了过来,似乎还想伸手去扶云闲鹤。 这么走近了一看,男人就发现了云闲鹤脸上的绷带。 他状似可惜的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怜悯。 “真是可怜的家伙。” 听到他这么说的云闲鹤微微抬头。 隔着纱布仍能看清的勇者瞧着眼前人眼底的贪婪,勾了勾失色的唇角。 他这么一笑,男人更加兴奋了。 知晓云闲鹤看不见后,他脸上的表情变成了肆无忌惮的贪婪,不过语气还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这位先生,你需要帮助吗?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青年的喉结轻滚了一下,操着一口流利的腔调平淡的拒绝: “不用。” “哦——您不用这么客气,我是这附近有名的好人,您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查尔的名字。” “是吗?” 见云闲鹤似乎有相信的意思,某个暂且改名换姓叫查尔的人加大力度推荐自己: “让我来帮助您吧。” “查尔先生还真是善良。” 青年喟叹了一句,声音里带着细碎的颤音,似乎是在隐忍些什么。 查尔听的乐开了花。 显然,他很喜欢这位叫自己名字时的调子,甚至已经开始想象一些美事了。 不过这种事情不急,他可以先带对方去看病,之后再慢慢跟对方聊一聊。 这种落魄的少爷最适合这种手段了。 想着美事的查尔一步步靠近云闲鹤,宽大的手掌不老实的就要去扶对方的腰。 就在他将要得手的时候,云闲鹤一把攥在他的手腕上。 沾着薄汗的手心湿冷,像是一条蛇一样扣在皮肤上。 加上异于常人的力道,惊得查尔打了个冷颤。 他看着眼前相貌精致、略显狼狈的人,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些关于吸血鬼之类的话题。 再一看这空旷的小巷,被风一吹,那点上头的酒劲也就逐渐清醒了。 后知后觉的某人想到一个问题: 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出现在巷子里?! 而且人类的手会这么凉吗?! “查尔先生。” “怎、怎么了?” “只是觉得您真是个好人,知道我站不稳还特地来扶我。” 被喊作好人的查尔僵硬的笑了笑,眼神有点飘忽。 “不客气,我一向乐于助人。” 云闲鹤笑了笑,语调轻松: “是吗?” “我、我看你也好了,就、啊!!手、我的手!” 查尔痛苦的大叫了一声。 始作俑者适时松开了手,对方抱着自己的胳膊哭天抢地。 “哎呀,抱歉,刚才一下子没注意力道,查尔先生你没事吧?” 惩罚时间结束的勇者撑着墙壁站直身体,忍着身体里的残余的痛感,满脸关切的看着面目狰狞的查尔。 后者就跟见了鬼一样不断后退,直到贴在墙壁上后,慌乱的跌坐在地上: “别、别过来!我错了!” 见状云闲鹤轻挑了一下眉。 虽然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把自己当做成什么了,不过今天过去之后,应该能让对方老实一点。 “查尔先生,你伤的很重,需要我帮忙、” “不用!嘶——我一点事都没有!” 查尔急吼吼的拒绝了云闲鹤的好意。 见对方没有再上前一步的意思,他小心翼翼的往巷口挪了挪,而后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嘿!看路!” 冲出去的时候还差点被车撞到,引得路上的司机一阵咒骂。 无所谓的云闲鹤耸了耸肩,抽出一条手帕擦干净了手,随手从空间里拿出一件短披风披在身上。 今天晚上还是有点冷的。 为了避免自己之后回去再感冒什么的,还是多穿点为好。 “让我看看,我的观众们有没有到场呢——” · “你确定那小子会来这种地方?” “哼——不是你说他拿着指挥棒吗?这可是唯一一场特殊的演出了。” “希望你的情报是准的。” 这一句话里威胁的味道很重。 坐在音乐大厅观众席里的贝尔摩德笑得玩味。 他看了一眼旁边臭着一张脸的琴酒,坐立难安的伏特加,以及似乎饶有兴致的朗姆,对这次的表演越来越感兴趣了。 交响乐团的各位演奏者就位。 大家都在好奇今晚特殊的指挥家会是谁的时候,一人从后台走了上来。 对方脸上的绷带着实扎眼,以至于台下的观众齐齐惊呼了一声。 新的指挥家竟然是一位盲人?!这是在逗他们吗?! 但是看着对方一步步直直的走上那个位置站定的时候,他们又不确定了。 瞎子为什么方向感这么好? 指挥家行礼,台下的掌声稀稀拉拉,全都是在交头接耳的谈论。 坐在中间一头银色长发、浑身黑衣的人露出狰狞的笑容,大力的鼓了鼓掌。 像是想要直接把台上的某个家伙的脑袋拍爆炸。 找到这个该死的家伙了。 一旁的贝尔摩德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像是中世纪贵族一样、好似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 很难将其和能与琴酒打成平手的形象融为一体。 如果说是伪装的话…… 那么这人的伪装技术可比她这位千面魔女还要厉害。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