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那是我的手足兄弟(求收藏求追读求月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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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法是干净的在里面,沾血的在外面,然后他用包好的手,再次握住了拐杖柄,用力把‘剑’拔了出来。 壮汉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轰然倒地。 何奥后退了两步,一步步走回自己原本站立的地方。 鲜红的血液顺着银色的剑身流淌而下,一点点离去,只剩下清冷的光辉。 这把剑是不粘血的。 当年瑞吉特治腿无望之后,就找到了一个地下世界的‘铁匠’,用攒下来的所有钱打造了这把剑,藏在他的拐杖里。这也是何奥回到家拿到拐杖之后,从来拐杖不离身的原因。 事实上,这把‘剑’并不能准确的说是一把严格意义的‘剑’,它两边开刃,上厚下尖,而且并不长,看起来即像短剑,又像‘刺’。 使用起来,纵向刺的效果要比横向斩好。 当然,何奥和瑞吉特,都称呼它为‘剑’。 相比较于枪械和机械,冷兵器反而更能给一辈子习武的瑞吉特带来安全感。 等到剑身上鲜血淌干,何奥用手中布条搽拭干净了剑柄,将剑刃插回了被他立在地上的‘拐杖主体’。 剑柄上的卡扣与拐杖主体的凹陷卡住传来清脆的声响。 这又变回了一支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木制拐杖。 何奥蹲下身子,捡起了刚刚丢地上的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然后拄着拐杖,走到壮汉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二十元的联邦币,随手抛出。 这是买子弹的钱。 武是杀人技,当你真的想要杀对方的时候,快,准,狠,一招致命。 任何时间的拖延都是给对方杀你的机会。 何奥拄着拐杖越过满地尸体,走出了小巷。 他都是在对方拿枪准备杀他的时候,进行的反击。 用伊嘉莉的话来说,按照晨曦的法律,也算是正当防卫,只不过防卫的人有点多而已。 他再次点了一支烟,叼在了嘴上,然后合了合衣服。 虽然他已经极力避免,但是还是有一些鲜血溅在了他的身上,不过并不明显。 午后的日光洒在他苍老的脸颊上,缓缓拉长他的背影。 这些纳贾安排的杀手必须解决掉,不然会对他之后的行动造成影响。 滴答—— 急促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何奥接通了电话。 “老先生,纳贾的现在的位置信息已经通过短信发给你了,”克里斯托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们会实时的更新他位置的变化,我可以冒昧问一下,你为什么需要他的信息吗?” “不过是一个老东西的复仇而已。” 何奥点开手环,点出刚刚从视频中截的那张图,图里显示的是纳贾跟随市长进入会客室的场景。 而何奥的目光则聚集在最角落里,那个缓缓拉上门的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身上。 瑞吉特其实和这个人并不是很熟,但是这个人却永远留在了他的记忆里。 二十四年前,就是这个人偷偷在背后放冷枪打断了瑞吉特的小腿。 当年事发之后,他就立刻逃离了帮派,不知去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瑞吉特都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晨曦市。 一切的故事又回到了原点。 “抱歉,”克里斯托斯意识到自己问到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他随即说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听到这句话,何奥把目光转向一旁,那是另外一条小巷,一些肮脏的小帐篷搭在巷子当中,几个浑身脏兮兮的孩子正躲在帐篷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刚刚的枪声并不能使他们惊扰,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不知不觉,他又走到了阿斯顿区。 —— 带着眼镜,身材瘦削的司机拉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而在车门之外,一个青年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司机,他的胸口溢出鲜血,双目圆睁。 这正是早上去何奥家里偷东西的青年。 司机缓缓的关上车门,遮住了门外的视线。 “我马上过去看看,” 坐在后排的威严苍老的男人挂断了通讯,他看向前面的司机,“去研究所。” “好。” 司机轻轻点头,开始转动方向盘。 “那个老家伙那里安排人了吗?” 老人轻声问道。 “安排了五个经验老到手上沾血的杀手,还有那个新投靠我们的f级的‘怒汉’。” 司机缓声答道,“那个老家伙年轻最顶峰的时候也才f级,这次应该万无一失了。” “看来不用你出手了,我还挺想看看他见到你和我站在一起是什么样的表情。” 老人脸上露出笑容,“可惜他始终是个失败者而已,即使他能挑动舆论,威胁市长,但是他归根究底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 司机没有接话,当年他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 坐在后排的老人缓缓举起手,一个银色的小方盒子从他手心显露出来,盒子盖上开了一个口,露出里面被折叠好的羊皮纸的一角,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搞到了,等这次风波之后,它就是你的了。” 司机抬眼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老人手里的银盒子,然后他收回了目光,没有说话。 只是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些。 纳贾收回了盒子,随手把盒子装在上衣里,脸上露出笑容。 那是居高临下的,属于‘掌控者’的笑容。 车辆停在了一个红绿灯前。 一辆双层的公交车也缓缓的停到了黑色轿车旁边。 银发老人握着拐杖,打开车窗,看了一眼下方的黑色轿车。 坐在轿车里的纳贾心有所动,打开车窗抬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紧闭的公交车车窗。 随即红绿灯变化,车辆前行。 “老哥,我瞅你老是盯着这辆车,是为啥啊?有啥事儿吗?” 何奥刚刚拉上车窗,身旁就传来一个疑惑的问候。 来自他旁边座位坐着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那车里坐着我一位老朋友,我们中学开始就是同学,他现在离死不远了。” 何奥随口说道。 “他病重了吗?难怪你这么关心那辆车。”老人感叹了一句,“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 “对,”何奥拉开车窗,看着逐渐与公交车拉开距离的黑色轿车,“那是我的手足兄弟,我们都很关心对方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