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角色背后的灵魂(1/1)

y国g剧院后台,演员们聚在一起做着前期的准备工作。 《wicked》,安云熹在中学时饰演过女巫艾芙芭,也诠释过格林达。 她站在后台的走廊,妆容是难得的浓郁闪亮,手臂轻轻靠在胯上,进行着开嗓工作。 好像真的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和剧社的大家一起准备舞台,一起研究每一处转音与情感的表达。 没有什么镜头,也没有监视器,不会开机,也不会cut,不必找镜头,只需要将情绪表达在歌声里传达给观众。 “and that's how we'll beg——” 舞台的射灯下,安云熹将故事娓娓道来。 剧场的音响设备将歌声传递到每一位观众的耳中。 是不同于其他音乐舞台的表达方式,每一处转音都是诉说。 安云熹站在舞台中央,随着故事的叙说,她在舞台上或走或停,或伸展或下坠的双手是情绪的辅助。 “a girl who is superior-” 权至龙坐在台下。 好像是从未见到的安云熹,带着比电影表演中更夸张一些的神情,剥开内心的独白都带着穿过距离让观众感受到的纠结与不甘。 强混之下,歌词与唱段是表演故事的诉说,她的口腔打开,不再是唱着流行歌曲时的声音。 敲击在心上的、用音乐表演的故事。 权至龙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台上的安云熹—— 她本该如此闪耀,不只是灯光堆砌的闪耀。 长达数小时的舞台表演是非常累的演出。 谢幕时,安云熹和其他演员们牵着手在观众的掌声中鞠躬感谢。 她鬓角的汗液滴落,指尖还因为刚刚的演出隐隐发麻。 心跳如鼓,塞满整颗心脏。 不会是突然断掉的表演,在舞台不断地踩点、转身,仰头、俯身,所有的思绪都被紧紧抓在旋律与故事的篇章中。 深深低头的瞬间,安云熹闭上眼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在排练室镜子前的每一次练习,汗液的热气熏染得有些眩晕时,她总是恍然有种倒在舞台上的感觉。 不再是数年前和同学排练到凌晨后脱力也会欢笑的样子。 好像回到了原点,但又永远都无法回去。 但是此刻,原点是否可以达到已经不再重要。 时间是奔流不息的江河,与其牢牢抓住时刻有可能崩塌的堤坝,不如就坦荡随浪而前行。 比起扬帆的姿势是否完美,奋力扬帆更为重要。 汗液滴落在地板上,安云熹抿着唇眨了下眼睛,起身向前看去的那一秒,她眼睫骤然颤动。 耳边掌声如雷鸣,落幕的繁花纷飞,周遭一切却如潮水般奔涌退去,徒留焦点处那个站在观众席鼓掌的人。 浓重的眼影下,泪珠滚落,红唇却轻启露出笑意。 台上与台下的距离间,安云熹站在舞台的灯光下,眼里是璀璨的光,余光里却全是台下卖力鼓掌的人。 昨天联系的时候,他还在r国演出,今天却坐在了观众席。 安云熹关上化妆间的门,落锁,转身和为自己而来的“观众”拥吻在一起。 权至龙伸手紧紧拥住她的腰,灯光在地板上投射下交缠的身影。 良久,他们额头抵着额头。 权至龙的手捧着安云熹侧脸,温热的呼吸紧紧纠缠。 “今天特别特别棒。” 不知道是呼吸的颤抖,还是压抑的眼泪,权至龙的声音有些抖,在略低沉的微哑声音里,一切都像是情话,但又不只是“情话”那样的感情。 爱意本来就包含着太多。 喜欢,占有,欣赏,以及来自除了爱情以外的灵魂的触动。 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安云熹,也可以叫我艾琳,这位一起看猫咪的朋友,很高兴认识,权至龙。” 那个暴风雨中的音像店里,她摘下口罩笑着介绍自己的时候,除了看到她眼里的笑意与清澈,他一瞬间握紧的手里,还藏着心跳—— 电影中如同油画般精致漂亮、优雅聪颖的贝拉就这样坐在自己身边。 角色之外的灵魂是更生动的存在,冲击着每一处神经末梢。 新认识的朋友是厉害的朋友。 无数次放入影盘之后的播放,室内唯有她身上的光芒照亮着自己的时候,那些突然迸发又随手记在纸上的音符。 那些是他不曾提起过、偷偷藏在心里的“秘密”。 很久之前,在“喜欢”之前,我是如此地注视着那些角色背后的灵魂。 权至龙伸手轻抚着安云熹的脸庞,鼻尖蹭过皮肤,好像在寻找着最隐秘的爱意,亲密地贴近、亲吻着。 欣赏和喜欢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可以是极富张力的牢固隔绝,也是戳破即融化的交融融合。 他曾看着自己的星星在荧幕中如同明星般耀眼迷人,也曾在冰冷的电视盒子里见到她被推挤在人群和冰冻的闪光灯里。 在安云熹家里看到那台电影摄像机时,他压抑着所有的“在意”,笑着拜托她有机会时帮自己拍一张照片。 那晚回去他在影音室待了整整一个晚上。 不再只是对荧幕里那些角色背后的可惜,而是无法言说的心痛。 不是心痛荧幕里的那些过去的、现在的、未来可能的角色,而是为了那些之后的、那个完完本本的人和她的灵魂。 他太懂得站在塔顶的感受,也太懂得面对被迫封存、又无力开启的能力与才华的心情。 因为是握在手心的爱人,一切都是百倍放大的共感。 亲吻越来越深,掠夺了呼吸。 安云熹只能感受到他贴近的体温与紧紧抱在腰间的手臂。 指肚轻轻压在眼睛上,几乎是同时,权至龙的眼泪顺着面颊滑入衬衫的衣领间消失不见。 注视着她的时间里,他总是眼里含着笑意。 那些目光之后,是希望星星无论如何也能如她喜欢的样子发光。 比起那些角色,他只想要那些之后的灵魂——他爱着的人。 “男朋友来了这么开心?” 赶赴下一场演出前,伯尼和安云熹在酒店吃着早餐。 安云熹扬眉:“单身狗是不懂的。” “艾琳,麻烦你善良一点好嘛!” 安云熹笑嘻嘻地把咖啡壶推给伯尼。 伯尼愤愤地喝了口咖啡:算了算了,不跟小孩计较,《花》之后也第一次见到好友如此轻松的样子。 虽然欣慰居多,但伯尼还是非常欠地说着:“gd行程那么紧张就先算了,判你替你男朋友请客啊。” 让你们小情侣秀恩爱!搞得跟谁没人探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