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文男主的嫂子69(1/1)

林父寿辰这日,林芝和刘宗带着寿礼回娘家,林父虽放过不见她的狠话,但见了刘宗却十分欢喜,等见了兄长和嫂子后就拉着他去书房,林母则带林芝母女去了她未出阁前的闺房,保持完好,一直没让人动。 “你流放没多久,那小妾生的丫头想住进来,被你爹喝止,说她不尊重长姐,罚了一月禁闭。”林母说。 林芝心想,这林父在规矩这方面确实比谁都看重。 也无怪乎刘家出事时原主想回家,遵守了一辈子规矩的人,说什么也要把她押送回去跟着流放,现在看着,倒是没那么讨人厌了。 稍稍休息,待厨娘做好了饭,一家人坐在正堂吃饭。 因为不算大寿,所以没请外人,桌上除了林母生的原主兄长和娶的嫂子,以及他们的三岁的孩子,就是一个庶子两个庶女,姨娘另外开了一桌,庶出的三个也埋头吃饭,没乱说话。 看得出来,林父在管家这方面,确实很严厉。 一顿饭刘宗和林父相谈甚欢,兄长林延在一旁作陪,气氛不错,小明珠也得到了嫂嫂和林母的喜爱,逗弄着她。 饭后,刘宗又和林父去了书房,林芝便睡了个午觉,醒来一家三口才坐马车回家。 林父和林母,兄长、嫂子牵着孩子在门口送别。 马车离开林府,刘宗转过头来,在怀中女儿脸上亲了口,惹得小丫头咯咯笑,他脸上笑容也很真切。 林芝不由问他们谈了什么这么高兴,有些好奇。 刘宗看向她:“岳父说当日你闹着和离回府,只是一时糊涂,被他狠狠训一顿已经悔改,若日后你再闹出什么,让我告诉他他来训你。” 林芝……这确实是林父说得出口的话。 “不过,我觉得不必麻烦岳父,娘子若做错了事,为夫亲自来罚。”眼中含笑,意味深长,俊朗得面容让人心动。 林芝娇颜微红,说:“但若是你做错了呢?” 刘宗:“为夫错了,自然也任由娘子施罚。”一只手握住了她放在腿上交叠的双手,轻笑,“可好?” 林芝保持镇定:“嗯好。” 小明珠也拍手‘好好好’,刘宗转过头去护好防止她乱动掉下去,回答着她的童言童语,但那只手却攥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开。 回到府里。 车夫将马车牵去马棚,三人说笑着回院子,半路上碰到刘母的人叫去主院。 一进屋刘母就开心说柳家的姑娘很好,跟景儿很合适,细数着柳宝熙的各个好处,以及柳家的教养,柳夫人的为人等等。 “我瞧着这姑娘不错,要早些定下来,你们觉得呢?” 夫妻俩看向坐在桌边喝茶一声不吭的刘景,刘母立即笑着解释,“景儿今日和柳家姑娘一起逛了逛,方才把人送回家,刚回来坐下。” 两人挑眉,也就是说他也满意咯? 林芝便道:“既然三郎也满意,那明日就请媒人上门,看一下柳家的态度,若同意便给两人定下。” 看看,没有余宛,这两人终归还是看对眼了。 刘母喜得眉眼带笑:“好好好,这些日子柳家看景儿和他们女儿出去,没说什么,想必心里也是满意景儿的。而且人家姑娘那么好,只要要求不过分,咱都答应。”迫不及待想给二儿子定下。 至于余宛,在边关的时候她或许还想一想两人的可能性,但现在人家都成了皇帝的妃子,她哪里还敢想,只希望陛下别责怪儿子曾与她有婚约就行。 林芝笑着颔首:“好。” 刘景嘴角噙着笑,从二哥怀里接过可爱的侄女逗弄,没说反对的话。 此事定下,他们便回了院子。 翌日,林芝派人请了京城最好的媒人去柳家,柳家将媒婆客气请进去,没多久便出来,到刘家笑呵呵说:成了。 没多久两家便定下婚约,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刘景一年后娶妻,那些关于他和余宛的流言渐渐地都消了,没人再不识趣提起。 不过柳家姑娘今年十七,再过一年就十八,有些大了。 但也没办法,刘父战死至今还不到两年,若非当时情况特殊两人都要守孝三年才恢复官职,如今诸事已解决,最后一年,刘景想要守完再大婚。 柳家对此都理解,柳姑娘也善解人意,都答应等到一年之后成婚。 而此时,凌瑞的问斩之期也到了。 行刑之日,菜市场围满了百姓,凌瑞一到便被各种烂叶子、臭鸡蛋淹没,周围全是怒骂他‘通敌卖国’‘小人’‘千刀万剐’等,侍卫也远远躲开,随他们扔,直到将人拉上刑场。 凌瑞被提着上去,手脚全都被废了,头发脏乱,整个人臭气熏天。 林芝和刘母刘鸯等在对面茶楼二楼上观看,算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又蠢又毒的小人,整个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神智应当是清醒的,看着周围的人群眼底满是恐惧,张望着似乎找人。 下一秒看到了三皇子,张嘴想要求救,三皇子眼神却冷漠不为所动,一颗心都凉了。 “二嫂,他便是凌瑞?”刘鸯问。 林芝点头。 刘鸯眼底满是恨意:“他害了父亲和大哥,该死!” 刘母此时眼里也全是痛恨,她素来是个心软到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如今看到害死夫君和大儿子的凶手,恨不得冲上去,亲自动手。 “他马上就死了。”凌瑞犯的罪太大,皇帝第一个就饶不了他,他当然要死,谁也救不了。 邢台上,两个侩子手已经准备完毕,众人盯着天上的太阳,缓缓移到头顶。 “午时已到,斩首!” 刘宗手里的行刑令箭落在地上。 侩子手举起刀,在凌瑞惊恐睁大的眼眸,围观人等不由停止呼吸紧紧盯着,挥刀砍下,一颗头颅掉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 场面一阵寂静,刘宗和刘景冷冷盯着那剧尸体,随即便是百姓欢呼,这种通敌卖国的人死了活该。 刘母深深吸气,扯起一个笑:“你爹和你大哥,终于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