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强制任务(1/1)

“导师,燃烧药剂的专利权并不属于我。”拜伦轻声道。 “哦?不属于你。”黑袍中年皱眉。 “是的,古斯塔夫导师。”拜伦摊开手掌,道“:虽然新型魔药的概念源于我的想法,但由于某些问题始终无法解决,最终完成[燃烧药剂]的另有其人。” “你是说,有人在你之前完成了这支药剂?” 古斯塔夫脸上浮起一丝凝重,沉声道。 “如果那样的话,根据魔药协会的规矩,你的确无法获取新型魔药的专利权,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是谁解决了令你都束手无策的问题?” “阿斯塔洛?莉莉丝?还是斯特拉?” 古斯塔夫一连说出的几个名字,都是学院内擅长魔药学的正式巫师,在他看来,也只有知识丰富正式巫师才能解决拜伦遇到的问题。 “呵,完成[燃烧药剂]的人并非正式巫师。”拜伦摇头,轻笑道“:他只是一个新人,入学还不足半年,实力恐怕连二级学徒都没达到。” “新人?”古斯塔夫身形一顿,脸上浮起一丝诧异。 “他叫恩佐,是我的实验助手。”拜伦点点头,郑重道“:从配合我实验开始,他就展现出了极高的魔药天赋,仅仅是辅助实验,就记下了[燃烧药剂]的炼制流程,之后更是灵光一闪的在里面加入了冰叶果。” “也正是因为这样,[燃烧药剂]才最终完成!” “你确定是他完成了新型魔药?”古斯塔夫脸色严肃,沉声道“:我想你应该清楚,魔药学的研究往往需要时间累计,如果没有大量知识储备,是不可能有所成就的!” “一个入学不足半年的新人,就算一刻不停的学习,又能掌握多少魔药知识?”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据恩佐所说,他之所以掌握这么多魔药知识,是因为在入学前,就已经获得过一些残破的巫师传承。”拜伦脸色不变,坚持道“:恩佐成为我的助手已经有一段时间,从他身上,我能感受到不亚于我的魔药天赋。” “哦?不亚于你的魔药天赋?”古斯塔夫眸光一闪,有些意外。 拜伦可是学院公认的魔药天才,即使在魔药协会都小有名气,还没晋级正式巫师,就已经拥有四项魔药专利权,这样的天才,自然有一份属于自己的骄傲。 能得到他的认可,足以证明恩佐的天赋! “所以,你这次来,就是为了帮他申请魔药专利权?”古斯塔夫沉声道。 “是的,导师。”拜伦抬起头,目光直视古斯塔夫,深吸口气道“:不过,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事需要导师考虑。” “什么事?”古斯塔夫问道。 “我希望推荐恩佐,成为您的弟子。”拜伦表情严肃,郑重道“:能完成[燃烧药剂],已经证明了恩佐的天赋,我想您应该不会拒绝一个魔药天才吧。” “你想我收他为弟子?”古斯塔夫眼神微讶,疑惑道“:为什么要帮他?如果只是一个新人的话,你们之间应该没什么交情吧。” “导师,我打算晋升正式巫师了!”拜伦沉声道。 “你终于决定了吗?”古斯塔夫身体忽然一顿,抬起头,语气凝重道“:你要想清楚,一旦踏出那一步,谁也不能保证结果如何。”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导师。”拜伦叹息一声,道“:停留在三级学徒的状态,已经有几十年时间,如果再不能凝聚魔力结晶,我的寿命也终将走到尽头。” “可那件事情”古斯塔夫想起了什么,脸色犹豫道。 “这也正是我向您推荐恩佐的原因。”拜伦神情肃穆,缓缓道“:如果在晋升正式巫师的过程中,我能顺利凝聚魔力结晶,那么一切如常,可万一我失败了,就必须有人接替我,继续完成那件事情!” 古斯塔夫注视着拜伦,半晌没有开口。 “唉,如果你坚持的话,也只能这样了。”过了一会儿,古斯塔夫叹息一声,道“:找个时间把那个新人带来吧,如果他的魔药天赋真如你所说,我会收下这个弟子的。” “谢谢导师。”拜伦退后一步,躬身施礼。 时间很快又过了一个月。 在这段日子,恩佐大多数时间都躲在房间里,一边炼制魔药,一边熟悉新巫术的能力,尽可能提升自己的实力。 在一天下午,新人们迎来了第一批强制任务。 “强制任务:调查[银鹿王国]雪蹄城大量人口死亡事件,任务奖励:20枚魔石,任务负责人:恩佐。” 任务处的公告栏下,恩佐看到学院派给自己的强制任务。 “只是调查任务吗?看上去难度不是很高啊。”恩佐有些疑惑的皱眉。 据他所知,强制任务一向是学院的传统,为了让新人承担责任的同时磨炼他们,往往派发下来的任务都具有一定难度和危险性,也算是学院对于新人的一种考验。 然而,恩佐接到的任务却有些奇怪,竟然只是让他去世俗王国中调查人口失踪而已,实在谈不上困难和危险。 “天啊!讨伐藏匿于贝斯尔山脉中的堕落巫师?” 耳畔传来一声哀嚎,恩佐目光望去,便看到乔拉表情难看,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 “开什么玩笑啊,我是一个小小的一级学徒,怎么会接到这种任务?”乔拉脸色发白,瞠目结舌道“:该不会是学院搞错了吧?” “不会错,我们接到的就是这个任务。”一旁,伯恩沉声点头,道“:一共有五人接到讨伐任务,而贝尔斯山脉中的堕落巫师,据说只是一个凝聚魔力结晶失败的三级学徒,我们五人联手应该可以对付。” “那也太难了吧”乔拉发出类似呻吟的声音。 “没办法,强制任务都有一定难度。”伯恩摇了摇头,道“:毕竟,强制任务的本质,就是学院给新人的一场考验,如果任务过程毫无危险,那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