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巨树牢房(1/1)
看守传送阵的钦天监发现破绽之后身形一动,覆满内力的右手径直朝着洛星晚抓了过去。 林忘正要出手保护她,却见她先一步有了行动,只见她的双手之上点点光芒若隐若现,随即拍出一掌,与那钦天监的手掌对在了一起。 内力波动激荡而出,二人同时向后退出,这一掌竟是未分高下。 趁此机会,林忘顺势出刀,浴火刀刃纵斩而下,直接将那钦天监劈成了两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从钦天监出手到他殒命不过是瞬息间的事情。 “快进来,传送阵要启动了!”武井息朝着二人喊道。 二人听后不敢耽搁,先后跃到了传送阵中,随着一阵耀眼的蓝光闪过,众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万里之外的一处山谷之中,两个身穿紫衣黑袍的钦天监正守在一座传送阵旁,这传送阵紧邻山壁,而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有着一片一望无际的苍翠树林。 忽的蓝光一闪,七个身影便突兀的出现在了这传送阵中,正是林忘等一行人。 “走!”武井息向后招呼一声,也不看其他人跟没跟上,迈开步子便向着林中走去。其余人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跟着他迈步向前,不多时便消失在了丛林中。 站在传送阵两边的钦天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他们二人的职责是看守传送阵,确保山谷中的犯人不能靠近,其他的一概与他们无关。 几人进入林中后不久,武井息忽然转过头来,满脸愤怒的看向林忘:“你为什么要杀他!传送阵明明已经启动了,你进来就好了,为什么要杀人呢?你知不知道你杀了他会多出许多麻烦事!” “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么?”林忘眼神冰冷。 武井息一时语塞,脸色却是没有丝毫缓和,掌心之中甚至已经开始有内力光晕闪动起来。 林忘见他有动手之意,右手也是毫不客气的握在了摧锋刀柄上,瞬间便有了道道红芒在刀鞘周边盘旋。 “住手!”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裴逸然与墨柒同时上前,一人一个将二人拉开。然而未等他们有所交流,忽然一声兽吼从他们附近传来,随后一个巨大的身影突然从树林深处奔跑而出。 那身影虽然庞大,速度却是极快,瞬息间便到了众人身前,也是直到这时,林忘等人才看清了这黑影的真面目,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巨熊,牙尖爪利,背后还生着一对与它庞大身躯极不相称的小肉翅,凶恶之余却又显得十分滑稽。 唰—— 林忘的长刀与裴逸然的古剑几乎同时出鞘,墨柒则是双臂一振,手中瞬间多出了几个形状各异的机关零件。 “不要动手!”正当众人欲要出手之际,武井息忽然跑到最前面拦下了众人,“这监牢中的妖兽不会伤害身上带着钦天监令牌的人。” 正如他所说,那漆黑巨熊只是在众人身边嗅了一嗅,接着便转身跑回了树林之中,从始至终没有展现出一点敌意。 见其余众人脸上皆有疑惑之色,武井息便开口解释道:“钦天监的前辈千百年前就曾在这些妖兽体内布下禁制,这禁制能让这些妖兽本能的对携带钦天监令牌的人产生畏惧,而且,这禁制还会随着妖兽的繁衍自动转移到下一代身上。” “好厉害的手段,”墨柒听后不由得赞叹道,“如此一来,这些妖兽就相当于是免费充当了这监牢中的守卫,而且对钦天监还不会有任何的隐患,妙啊,妙啊!” “正是如此。”武井息点头道。 武井息带着众人继续向前走着,没走多远,一棵异常粗壮的大树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这棵大树的树干直径怕是足有数丈之长,远看起来宛若一幢落满树叶的木屋一般。 “这便是关押犯人的牢房了。”武井息指了指那棵粗壮大树,“我们走运赶上了好时候,以前每个牢房附近都会设有钦天监的守卫,可近来因为外面人手不足,便将这监牢中的守卫大多调到外面去了。” 武井息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几人不断向着这棵粗壮大树靠近,这时他们发现,大树树干的一个不起眼处,镶嵌着一块不知名的黑色金属,其上刻着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张城,风雷堂众,因其在潞州行凶 “这地方刻着的便是牢中人的身份,以及他们被抓的原因,”武井息解释道,“我们要找茅焕的话,也只能通过这些刻纹一棵树一棵树的找。” 林忘一听这话,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这么大一片树林,若是一棵树一棵树的去找,那得找到什么时候?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墨柒问道,“毕竟外面那个守卫被咱们杀了,若是拖得久了肯定会被钦天监发现的,到时候我们可就不好办了。” 武井息叹息一声,旋即开口:“唉,谁让你们如此莽撞呢别的办法也有,不过风险也更大些。” “别卖关子,快说。”裴逸然显然已经没了耐性,语气冰冷的说道。 “钦天监的夏官正常年驻守此地,他身上有一张详细记载了囚犯关押位置的地图”说到这,武井息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众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要的得到地图,就必须除掉夏官正。 “事不宜迟,带我们去找他。”未等其他人表态,林忘便直接开口催促道。 “你们真的敢打官正的主意?”武井息心中一阵惊骇,他本以为自己说出这个办法之后林忘等人会知难而退,谁料这小子竟是连想都没想便决定了下来。 “官正怎么了,那不也是人?”墨柒笑道,“你可能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林忘林少侠可是有着‘官正杀手’的美名,青国春、夏、秋、冬四位官正被他杀了两个,还有一个也被他重创了。” “滚一边去。”林忘听着‘官正杀手’这个极为老土的绰号,不由得笑着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