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师尊总是心太软67(1/1)
六十七 秘境外。赤峰平原各大宗门营地中。 除去最开始护送弟子们前来的几位长老外,各大宗门未在闭关中的宗主都已经赶来。 “秘境入口还有几日开启?”叶长痕看着天空之上安静旋转着的旋涡,神色冷凝。 “五日。”太微宗的那位带队长老回答道。 秘境的入口一共会开启两次,两次开启时间间隔一月的时间。 按理,在这两次秘境入口开启间隔的一月时间里,即便是入口关闭,禁止外界的人再进入,但也应该不会影响已经在秘境中的弟子们离开秘境的。 可现在却不知为何,秘境彻底封死,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现下,恐怕只有等到秘境入口自己开启的那日,再查看情况了。 “宗主,此事是否需要告知……玄玉道君?”太微长老有些迟疑。 不论如何,玄玉道君的弟子也在秘境之中,理当通知一声道君。 而且若是道君能来,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叶长痕眉皱得深,“前几日我已经发信给师叔祖过,但却没有得到回音。师叔祖或许是在闭关。” 听到叶长痕的话,太微长老有些可惜,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几大宗门的宗主都已经聚在了这里,总不至于再出什么事的。 …… 分魂之体与本体同感同知,除去实力会有不同外,与本体并没有任何区别。 当分魂受伤过重时,会散为灵力回归本体,而此时,分魂体所受的伤,也都会一点一寸地,全部回到了本体的身上。 片片细碎粉白的花瓣随着风雪飞扬,一路乘着风飞进那遍布寒冰没有一丝温度的洞府之中。 倒在冰台之上的青年衣衫完整,眉目如画清冷淡漠,令人不敢侵犯。 可在那身干净规整的白衣之下,却是放纵沉沦过后的满身情欲痕迹。 不知过去多久,那躺在冰台之上的青年眼睫微颤,半晌,朦胧着的墨眸缓缓睁开。 洞府之上覆盖着的也是一层层透明的棱角分明的冰层。 温折玉看着头顶那些冰层中反映出的一个又一个的自己,良久,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可当他闭上眼睛之时,脑海中出现的,却是—— 耳边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对方的声音,擦过颈间而又蔓延至全身的吻,交缠紧握的双手,无法分离的炙热滚烫的呼吸…… “阿今……” 他在情动时唤她,求她……诱她。 …… 他是罪无可恕的罪人。 青年一点一点,蜷缩着,将自己的脸埋进了阴影之中。 他对自己的徒弟动了情。 ……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发生,或是都将发生,唐今也无需再隐瞒掩饰些什么。 她站在山顶,赤红的眸中倒映着秘境中的一切。 温折玉留下的那个封印在冥界内部是完全不可能打破的,即便是从外界,想要解除也没那么容易。 虽然她可以在外界留一个出口供自己随意进出,但其他魔修就没办法了。 总不能让每一个魔修都来给她涅盘一次。 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个结界还是得让布下结界的那个人来解除。 她如今的实力也还没有恢复至巅峰期,按照之前定下的计划,她还是得再回冥界一趟…… 带着,这秘境之中的所有人。 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开始从秘境的各个角落中浮起。 这些都是此次进入秘境历练的各大宗门的弟子。 此时,这些弟子不论修为门派,全都浑然无知地陷入了昏睡之中,一层层漆黑的魔气将他们包裹,而在他们之中,大部分的人身上都已经开始出现入魔的征兆。 唐今抬手,那些浮在半空中的身影便慢慢聚集到了一起。 而秘境中的风景地貌也在迅速发生着变化。 山川变为湖泊河流,森林变为草地荒漠,除去她现在所在的这座山外,周围的一切都在发生变化。 而也就是在周围的景象天翻地覆的时候,唐今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慢慢的脚步声。 那阵脚步声缓缓走到了她身侧。 唐今侧眸看了青年一眼,“身体好点了?” 陆彧之没有说话,只是牵住她的手,像是有些疲倦地将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唐今也没有推开他,而是顺势揽住了他的腰。 少顷,她听进怀里的青年声音低哑地念了一声:“阿今……” “嗯?”唐今垂眸看他。 陆彧之却又没有说话了。 唐今看了他一会,半晌,声音淡漠:“随我回冥界后,便再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她捏着陆彧之的脸颊,迫使他抬起头,“当真不悔?” 悔……吗? 陆彧之不知道。 不管是自己现在做的事,还是自己现在的感情,其实都不对。 可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已经坠入深渊淤泥之中,无法挣脱,无法逃离。 越是挣扎,只会在那令人窒息的沼泽之中越陷越深。 现在,只要能陪着她,什么都无所谓了。 魔君?修真界?太微宗? 他已经不想去管了…… 陆彧之微微偏头,挣脱开唐今捏着他脸颊的手,那双泛着暗红的眼眸微抬,漫不经心而又刻意地带着些颓丧与微妙的勾引。 “阿今对自己的枕边人,一直都是这么粗鲁的吗?” 陆彧之声音慵哑地在唐今耳边道。 唐今微微低头,轻声笑了起来。 或许是身体里霸道自主的魔性作祟,现在的她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了。 至少在现在的她这里,“温柔”两个字可是完全不存在的东西。 不过…… 想着刚刚那一声念得人心软的“阿今”,唐今还是伸手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外面风大,小心着凉——”她低头看向陆彧之,带着些调侃地问,“这样可以吗?彧之师兄?” 陆彧之唇微微上扬,他靠起一点,在唐今耳边轻声低语。 唐今眉梢微挑,半晌,她语调松懒,答案模棱两可:“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