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视若珍宝(1/1)
姜欢吃饭的手顿了顿,才道:“一会我会和纪海清说的。那你在家是怎么吃饭的?蓝耐恕会发觉的吧。” “胃是情绪化的器官,我在家里吃饭是为了给家人和自己提供情绪价值,在家里吃饭我和我的家人会开心,我自然喜欢在家吃饭。” 我百无聊赖的望着空中的一点,迫切的想回家,看了一眼身边的姜欢,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职位呢?” “我是一位官员的助手,具体是谁你就不用细问了,我授权负责你在这里的所有事务。纪海清和杜秀你认识了,他们是一对夫妻,也是这里的负责人,他俩都是我国的生物研究领域的领头人。这里是首都军方生物研究院,是直接归中央管辖的。也亏得你在首都,你要是在下级城市,以你的情况还得层层往上汇报,这中间省了许多步骤,也减少了泄露的风险。”姜欢夹起一块肉,侧目看我道,“晚上是对你大脑的研究勘测,希望不要测出你在说谎,如果你说谎会祸及家人。” “我就算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也不会拿家人开玩笑。” 姜欢轻笑道:“看来你很珍惜你新得的家人,蓝耐恕对你的确不错,像是亲女儿一样。” 提到家人,我面色柔和了些,露出一点微笑,感慨万千:“他们……他们是我徘徊许久才得到的一点慰藉,我来到这也是为了和我的家人长久的待在一起。”我侧目看向吃饭的姜欢,悠悠道,“你调查我?” 姜欢耸耸肩:“首先这是出于工作需要,其次,过年那段时间你家那场聚会的排场这么大,我刚好在首都,买个菜都能听到菜场大妈议论你家,想不知道都难……有时候还真羡慕你们这些命好的,我是没福气了,要是我女儿也能有像你一样优质的资源,她该有多优秀。” “你有孩子啊,挺好的,有人陪着你,”我眼神暗了暗,小声道,“我命不好,她别像我一样。” “你有家财万贯,你伯伯又这么疼爱你,你命还不好,就算你之前丢了二十几年,可你不是都忘了吗,你过去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都清零,从头开始就好。” “我不知道……我没有父母,我很羡慕那些有父母家人的人。”我自嘲的笑笑,手不自觉的抚摸着餐盘的边缘。 “你有你伯伯啊,他对你很好。” “嗯,他对我很好。”我低低的,像是说给自己听。 “既然他对你很好,我希望你的事情不要牵扯到他。”姜欢将最后一口饭吞下,起身收拾餐盘。 我默默抬起自己的餐盘,当作没听到姜欢的话,面色如常的跟在她后面。 战后金羲自由国的国立研究院和蓝氏研究所都没有查出我的大脑被篡改了记忆,只能查出大脑受过伤,可见蓝林的手段有多高明,做事滴水不漏,更何况是一百年前的科技,估计单单是让他们理解什么是强化剂就已经够他们受的了。 果不其然,晚上经过一番测试研究,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我的大脑比正常人多开发至少5。 可单单这个结论就足以让他们消化了,要知道,人类大脑哪怕只多开放1都是巨大的进步。 这一结论让整个研究室都充满激情,他们兴奋得红了脸,心脏的跳动轰炸着我的耳朵,每个人都热火朝天,如同蚂蚁搬食般忙忙碌碌的。他们的身影落在我眼里,同样的白大褂,同样仪器的滴滴声,这些人的身影逐渐的依可洛夫蕾娜实验室里的人重合,那些手上沾我鲜血的刽子手,还有的人看起来像蓝氏研究院的人,在记忆里他们毕恭毕敬的对蓝林做着各自药物实验。在人群中我看到了蓝敬林的身影,那个美艳的女人,她的容貌总能让她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还有曾经的我,那个胆小弱懦的我,虽然和蓝林有着同样的面容可却没有蓝林十分之一的勇气。 我闭上眼睛不去想这些事情,身旁的仪器叫得我心烦,我连忙安抚自己不要焦急,冷静一点,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到了这里后也很少会生气焦虑,可莉莉没消失就意味着我的病情并没有好转。我明白我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失控,过去的很多事情都是在我失控的情况下无意识的做出,我不能有太大的负面情绪起伏。 今晚整个研究院的人无眠,知道我后天得回家过节后更加干劲十足,就好像我出去了就不回来一样,老的小的如同上了发条的玩偶,不知疲倦。 我看他们像无头苍蝇一般在知识的海洋里核对排比,想着要不要适当的假装自己想起来些什么给他们点指点,不然照这样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强化剂的蛛丝马迹。 第二天的关于研究重点有了短暂的分歧,有人认为应该研究我的基因,因为我的骨骼、肌肉、皮肤都比正常人强悍太多,有人则认为应该研究大脑,争执之下,姜欢只能申请从别的研究院调人手过来。不过参与这种保密的研究项目势必要做一番审查,这一来二去的必然是要花费时间,最终和解之下决定先研究我的大脑。 又做了一些检查测试,到第三天早晨我才被从实验室里放出来,姜欢又对我耳提面命,这才放我出来。 …… 回忆结束,我抬头看向蓝耐恕,轻声道:“伯伯,我想你了。” 蓝耐恕顿了顿,脸色有些局促,蓝敬弘趁机打趣道:“哎哟,蓝总裁害羞啦,哈哈哈哈哈。” “去去去,就你讨人嫌,”蓝耐恕含笑对蓝敬弘挥挥手,“我就讨厌儿子,不如女儿贴心,整天气我,偏偏还就生了两个儿子,还好啊,我哥哥给我留了个女儿,我的心肝找回来了呦。” 我微笑的看向蓝耐恕,花园里暖色的灯光透过树荫照在他那略显沧桑却充满慈爱的脸上。他在家人面前时从不是商业巨子,只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妻子的早亡,兄长的离世让他承受了很多痛苦,好似只有孩子身上的活力才能拂去他一身的劳累。他朝我伸出手,那一刻,我似乎透过他宽厚的手掌感受到他的世界变得温暖,他的心,像是得到了治愈。我们相视而笑,那是一种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默契。他们拥抱在一起,无声胜有声,他不是伯伯,而是父亲,父爱如山,深沉而坚定。 我坐到蓝耐恕身边,挽住他的手靠着他的肩膀,道:“伯伯,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们了。” “嗯,你想在哪就在哪,我们一家都支持你。”蓝耐恕笑得没了眼睛,像哄小孩一般哄我。 “对了,敬林,你知道你的生日吗?” 我愣愣的摇摇头,蓝敬林的生日我自然是不知道,连我自己的生日我也不知道。 “对哦,爸,我们也不知道姐姐的生日。”蓝敬元道。 “瞧我,前两天忙着检查的事,差点把这事忘了,”蓝耐恕拍拍我的手道,“敬林啊,你出生的日子是7月3日。” “那不就是下下个星期吗?”蓝敬弘兴奋的说,“耶!可以过生日喽!” “这是你在家的第一个生日,所以伯伯想问问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