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勇战技·火蛇吐信(1/1)

只见林朔双手持枪,一道火焰凝聚成的灵蛇缠绕在枪身之上,蛇头抬起,正对着阎正初发出“嘶嘶”低吼。 即使隔着十余步的距离,也能够感受到火焰形成的热浪。 一滴冷汗顺着阎正初的后颈流下,这位凶名能让小儿止啼的马匪首领,此时真的是胆寒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刚才那一击,阎正初自问已经出了全力,可眼前的少年居然完好无损地接了下来。 “林朔,好样的!”赵鹏和郡兵们则是惊喜不已,这个刚入伍一天的小子给了他们太多惊喜了。 “赵叔,你主持战阵解决这些马匪。”林朔没有回头,“至于这个阎王,交给我!” “小子狂妄!”被轻视的愤怒冲淡了内心的忌惮,阎正初再次举起宣花斧。 【战技·凌霄斩】 【勇战技·火蛇吐信】 枪身上的火蛇腾空而起,迅速膨胀数倍,正面迎上了巨大的斧影。 一红一蓝,两道强横的气息对撞,僵持不下。 战技产生的气劲形成强烈的旋风,将方圆三十步内的士卒和马匪都击飞出去。 林朔和阎正初两人双臂青筋暴起,咬着牙在苦苦坚持。 “赵头儿,你说谁能赢?”有郡兵问赵鹏。 “我要是会战技,刚才就不会被打成那样。”赵鹏没好气地说道,“都打起精神来,不管谁胜谁负,战阵都给我稳住了。” “咔嚓”,突然一声脆响,蓝色的斧影上出现了一道裂纹,接着迅速扩大至整个斧面。 “成了!”赵鹏紧紧地握住拳头,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在阎正初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赖以成名的战技被正面击溃,巨大斧影化为漫天飞舞的碎片。 “不!”绝望的惨叫戛然而止,咆哮的火蛇去势不减,将阎正初吞没,连人带马烧成灰烬,只剩下那柄宣花斧哐当落地。 “首、首领死了,跑啊!”林朔的这一击将马匪们的内心防线完全击溃,三百多人头也不回地四散逃命。 “给我追!”赵鹏哪里能放过大好机会。 这时候也不需要什么阵型了,马匪们肝胆俱裂,夺路而逃,已经没有丝毫的战斗力。 不过盏茶功夫,战斗结束。 三百多马匪仅仅跑掉了数十人,除了被阵斩的一百多,剩下的全部做了俘虏。 “小朔,没想到你入伍第一天就立下大功。”伤势不轻的赵鹏欣慰地拍着林朔的肩膀,“这次还好有你。” “赵叔过奖了,要不是大家拼命,我一个人可做不到这些。”林朔谦逊地笑道。 “事不宜迟,这次马匪胆大包天埋伏我们,实在太过蹊跷。我们必须尽快赶回郡城,禀告郡守大人。”赵鹏看着林朔。 …………………………………………………………… 与此同时,北国,雍州,上京城。 北雍宣德帝看着单膝跪在面前的青甲大将问道: “裂天君,你下定决心了吗?” “陛下,这十二年来,臣朝思暮想的就是一雪前耻。”青甲大将拱手抱拳,“此次天赐良机,请陛下允我出战。” “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朕自然遂你心愿。”宣德帝不怒自威。 “谢陛下!” 随着这位雄才大略的帝王一声令下,已沉寂多年的北雍战车,再次发出了隆隆的轰鸣声。 …………………………………………………………… “赵叔,你之前说的半步地煞,是什么意思?”回郡城的路上,林朔忍不住问道。 “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小子刚出村就遇上这样的对手。”赵鹏爽朗一笑,“我问你,我等武人何以为将?” “那自然是拥有战技,才可为将。”林朔毫不思索地回答。 “不错,武人修气血、练气劲。而那战技,就是气血气劲的运用方式。”赵鹏点点头,“只有拥有战技,才不算是只会蛮力的莽夫,方有资格成为战将。” 林朔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可战将之间,亦分高下。”赵鹏继续说道,“武将战场厮杀,自会沾染煞气。煞气缠身,有害无益,只有以自身气血御之。而气血雄浑者,可以将煞气收为己用,身上红黑气焰升腾,此为【地煞骁将】。” “那阎正初用秘术强行提升境界,气血透体而出,却无煞气,所以只能叫半步地煞。”赵鹏说完静静地看着林朔,“所以小朔,日后你遇见真正的地煞骁将,千万要小心。如果心志不坚,那煞气足以让人神魂错乱,还未交手就败了。” “明白了,”林朔眨眨眼,“不过赵叔,你说话怎么突然文绉绉的?” “臭小子,笑话你赵叔。”赵鹏一巴掌呼在林朔后脑勺,“这些话,都是当初我在军中学到的。我们这些大头兵,除非结成战阵,否则遇上地煞就是一刀一个。” “那,地煞之上呢?”林朔目光灼灼。 “地煞之上,就是天罡。”赵鹏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那一步的战将,已经明悟自身武道,气血与煞气尽数转化为周身罡气。除非罡气耗尽,否则刀箭不可伤。此等人物,称为【天罡玄将】。” 见林朔还要再问,赵鹏笑着摆摆手打断他:“小朔,我知道你有志向,但可不要好高骛远。之后的境界,整个天下只有六人,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接触的。” “赵叔,我知道了。”深吸一口气,平复那颗微微躁动的心,林朔点点头,不再问。 赵鹏现在是越看林朔越满意,原本征他入伍,一是看老兄弟林海舟的面子,二是听说林朔斩了马匪头目,觉得是个可造之材。 可没想到回城的路上一波三折,全靠林朔力挽狂澜,不仅大破马匪,更是斩了让郡守都头疼不已的【阎王】,立下大功。 更难得的是,十六岁的年纪,不骄不躁,心性比许多手下的老兵还要沉稳。 “这小子,将来的成就已经不是我能够想象的了。”赵鹏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