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慢慢来 不着急(1/1)

路朝歌在赖家庆家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赖家庆叫人继续去盯着孙家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些离开孙府的人,要随时将他们的动向汇报给自己。 当赖家庆将几个孙家人的行踪告诉路朝歌之后,路朝歌从后门离开了赖家庆家里。 路朝歌低着头行走在长安城内,从他身边经过的人也没有过多的注意他,像他这种打扮的人,现在长安城内可不少,大都是从各地逃难过来的流民,朝廷根本就没人管这些人的死活,他们每天不是在乞讨就是在乞讨的路上。 路朝歌在路过一个烧饼摊的时候,准备向烧饼摊的老板讨要两个烧饼,可还不等他开口,烧饼摊的老板就像赶苍蝇一般将他赶走,甚至一脚踢在了路朝歌的肚子上,将路朝歌踢倒在地。 街上的行人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根本没有人倒在地上的路朝歌,路朝歌爬了起来,拍了拍那已经脏的分不清颜色的衣服,又低下头继续向前走。 走出不远的路朝歌,找了一个胡同钻了进去,四下打量并没有发现有人,路朝歌加快了脚步,只是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了胡同之中。 路朝歌顺着胡同走了不多时,就来到一家酒楼的后门,赖家庆告诉他,孙家的一位庶出子弟就在酒楼内,路朝歌准备拿这位庶出子开刀。 路朝歌看四下无人,一个箭步借着墙面高高的跳了起来,双手抓住了酒楼二楼的边缘位置,路朝歌的力量足够保证他能够牢牢地抓住不让自己掉下去,路朝歌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包间的外面,这间包间这个时候正空着。 路朝歌双手发力,靠着双手的力量在二楼外墙缓慢的移动,当他来到那个孙家庶出子所在的包间外面的时候,发现包间内颇为安静,只有孙家庶出子给自己倒酒的声音。 路朝歌双臂发力,从打开的窗户翻了进去,刚一落地,本来背对着他的孙家庶出子就听到了声音,猛然间回头,发现了路朝歌。 孙家庶出子刚要质问路朝歌,可路朝歌哪能给他机会,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捂住他的嘴,从腰间拔出匕首,直接割开了那庶出子的咽喉。 这个时候的路朝歌没有松手,直到这庶出子完全停止了挣扎才松开了手。路朝歌他的双臂放在桌子上,将头压在手臂上,摆出一副醉酒睡着了的姿势。 路朝歌在他身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探出头查看一番,没有发现路过的行人,路朝歌又从窗户翻了出去,随后消失在了小巷子之中。 这个孙家庶出子这段时间经常来酒楼,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但出手却特别阔绰,每次都是点上一大桌子酒菜,从早晨一直吃到晚上酒楼打烊才离开。 可今天却格外的怪异,进去有一个多时辰了,居然没叫伙计给他上酒,掌柜的虽然觉得怪异,可以不敢擅自前去查看,这位爷出手阔绰不假,可那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大,但凡有个不顺意的地方,对着酒楼的伙计就是一顿打骂,时间长了掌柜的也就长了记性,让伙计们别随便进去,就等着招呼就行了,省的让里面那我爷不顺心。 路朝歌从胡同里钻了出来,又一次汇入到了人群之中,他今天的目标可不止这一个,只杀一个怎么能让孙家对郑家那边放松警惕。 赖家庆给路朝歌提供了十几个人的动向,以及这些人的长相特点,路朝歌都一一记在了脑子里,他今天要想办法将这些人全都弄死。 顺着大街走出了一段路,孙家一名庶出子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走进了路朝歌的视线,路朝歌将手深入怀中,握住自己怀了的匕首,随时准备给那位庶出子致命一击。 随着路朝歌距离那庶出子的距离越来越近,路朝歌握着匕首的手从怀里抽了出来,就在路朝歌靠近那名庶出子的一瞬间,匕首狠狠地插进了那名庶出子的胸口心脏的位置,这一刀可谓是将快准狠发挥到了极致,只是错身而过的功夫那名庶出子已经咽了气。 当几名护卫发现自己的主子已经咽了气的时候,路朝歌早就走远了。 几名护卫看着仰面而倒的主子,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周围的行人瞬间来开距离,和孙家的庶出子的尸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顺都不想无缘无故的被冤枉上。 走远的路朝歌重新将手插回了怀里,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精美的钱袋,随后继续低着头向前走,他知道这件事孙家很快就会知道,而且会惊动官府的人,他的行动也将越来越困难,若是孙家人都躲在府里不出来,那他就只能冒险进入孙家了。 就在路朝歌离开不久之后,官府的人赶到了现场,孙家的人同样赶到了现场,看着躺在地上的孙家子弟,长安县令也是一阵的头疼,这段时间孙家的跋扈他是领教过的,有多少人到县衙去高孙家人的状,可那又能怎么样? 太子殿下一味的维护着孙家人,这些告状的百姓又能有什么办法,这就是现实,孙家有没有错重要吗?不重要,孙家有太子殿下护着才重要。 孙家人没有让县令将庶出子的尸体带走,而是将人抬回了自家的府邸,孙昭符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尸体,冷冷的说道:“难道路朝歌已经到了长安城了吗?” “不应该啊!”孙昭延道:“凉州道那边的眼线一直在盯着,路朝歌已经在家躲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若是他从定安县出来,我们的人一定会注意到的才对。” “不对不对,一定是我们疏忽了什么地方。”孙昭符道:“把那几个护卫给我叫过来。” 那几名护卫被叫了进来,他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孙昭符开口道:“这段时间,他出门在外可得罪了什么人?” 几名护卫低着头也不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位爷这段时间可没少得罪人,仗着太子殿下在背后撑腰,不管是权贵也好,平头老百姓也罢,他可都得罪过。 “回老爷话,这段时间少爷他在外面得罪了不少人。”一个胆子稍微大了一点的人说道:“权贵也有,百姓也有。” “他遇刺的时候,身边可有什么可疑人物经过?”孙昭符问道。 “当时街上的人很多,我们也没注意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存在。”那护卫说道:“倒是有个乞丐从少爷身边经过。” “乞丐?”孙昭符道:“可看清那乞丐长相?” “没有,那乞丐和少爷就是一错身就过去了。”那护卫道:“而且我们发现少爷的钱袋不见了,那个乞丐可能只是将偷走了少爷的钱袋。” “难道是我想多了?”孙昭符低声道:“郑家那边有什么反应?” “除了他家那个老太太,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孙昭延道:“不过这几天那老太太倒是消停了,可能也知道太子是不会管他们家了。” “那能是谁呢?”孙昭符在心里盘算着,他没办法不盘算,自从来了长安城,孙家人就没消停过一天,得罪的人也多了去了,一时半刻让他分析出来是谁动的手,他还真想不出来。 可接下来不断的传回的消息,让整个孙家陷入了恐慌之中,孙家在外的十几个庶出子弟,相继被人杀害,这些被杀的子弟们都是被一击致命,而且他们在遇刺之前,都曾经和一个乞丐擦肩而过。 而让他们最介意的,就是死在酒楼的那个庶出子,这位虽然是庶出子,可也是家族中极为重要的人物,孙家很多的生意都掌控在这个庶出子的手中,这位庶出子的地位绝对不低于他们这些嫡子。 当孙昭符带着人赶到酒楼的时候,长安县令早就赶到了县城,今天这一天的时间,孙家死了十几个庶出子,这么大的事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了,必须要上报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来定夺了。 而此时长安城内的一些人,已经知道了孙家发生的事,尤其是那些和太子不对付的皇子们,对于孙家发生的一切他们了如指掌,看着孙家倒霉他们也跟着高兴。 四皇子府邸。 皇甫秋鸿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四皇子刘子扬把玩着一块上好的玉佩,笑吟吟的看着皇甫秋鸿道:“你猜是不是路朝歌已经到了长安城了?” “殿下,我也说不好,不过看样子应该是。”皇甫秋鸿道:“我和路朝歌接触过几次,他这个人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这么冒险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不管是不是路朝歌来了长安城,你安排我们的人随时注意郑国公府上的情况。”刘子扬笑着说道:“若是路朝歌来了长安城,他一定会想办法将郑国公府的人转移出长安,我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毕竟我们可是合作伙伴。” “是。”皇甫秋鸿道。 即使刘子扬不说,皇甫秋鸿一样会想办法帮着路朝歌将郑家人转移出长安城,毕竟他可是在李朝宗身下下了重注的,这种示好李朝宗的事情,他们皇甫家岂能不参一脚呢!更何况李朝宗已经给他来信了,让他在必要的时候帮助路朝歌。 皇宫,太子寝宫。 此时的刘子钰已经得到了孙家人被杀的消息,但他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路朝歌或者凉州道的某人来了长安城。 在蜀州道和孙家的事情上,刘子钰跟凉州道闹了个不愉快,这个时候正是双方关系紧张的时候,正是应该修补关系的关键时刻,可孙家一意孤行,一定要报复路朝歌,自己的母妃又在自己面前唉声叹气的,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现在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知道这就是来自凉州道的报复。 路朝歌重情重义是出了名的,郑洞国自从到了凉州道之后,和路朝歌的关系正经处的不错,最关键的是这件事是因为路朝歌而起,路朝歌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他要是不帮郑洞国把这个仇报了,那他就不是路朝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