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腰杆子不硬说话都不敢这么大声(1/1)
李政烨陪在路朝歌身边,他让自己尽量保持沉默,以免打乱了路朝歌的节奏,谈判这件事就是这样,在双方实力对等的情况下那才叫谈判,向现在这种情况其实并不能叫谈判,最多算是路朝歌单方面的索赔,而且是对方不得不赔的那种。 以势压人可以说是被路朝歌体现的淋漓尽致,大楚虽然没落了,可也不是谁都能够来欺负两下的,欺负完了你就想全身而退?是不是太不把凉州二十万铁骑当回事了。 从谈判开始,李政烨一共说了三句话,每一句话都是为了给路朝歌撑场面,而且他说的三句话也是恰到好处,他用三句话和路朝歌一唱一和顿时就将本来团结的使团分裂开,南漳国和兰溪国距离大楚最近,若是让路朝歌不满意最先倒霉的就是他们。 “现在知道怕了?”路朝歌冷哼道:“你们每个国家赔偿大楚一千万两白银,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若是做不到那就打,打到你们愿意掏钱为止。” “大将军,这实在是太多了。”哈文正道:“我们国小民穷,哪里拿的出这么多银子,还请大将军减免一些。” “穷?”路朝歌冷笑着看着哈文正,道:“你确定你们国家很穷是不是?” “大将军明见。”哈文正道:“我鄯善国哪里能和大楚相比,大楚物富国丰随随便便拿出千万白银不过九牛一毛,我们鄯善国和大楚比不了啊!” “那我就自己去拿。”路朝歌道:“渤泥国的王都顶了曼苏里王国七天,我想看看你们鄯善国的王都能顶得住我凉州铁骑几天时间。” 路朝歌顿了顿,又看向众人道:“赔钱,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不赔我带兵亲自过去拿,你们现在就给我个答复,我们时间跟你们在这里浪费,要钱还是要国家。” “大将军,这个数额实在是太大了,能不能容我们派人向我们的国王陛下禀报一番。”哈文正说道:“若是国王同意了您的要求,我想下一次我们的人一定会带着您想要的白银赶过来的。” 路朝歌沉思了片刻,他知道哈文正说的是事情,一千万两白银不是一千两白银,就算是各个国家都能拿得出来那也需要在国王点头之后才行,他们都只是臣子,做臣子的怎么可能做的了国王的主。 “我也不为难你们,我给你们充足的时间。”路朝歌开口道:“下一次你们的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会给你们准备两样东西,一样自然就是丰盛的饭菜,招待朋友我向来不会吝啬,另一样就是……” 说着,路朝歌拍了拍放在案几上的战刀,道:“我对待敌人,也从来不会有仁慈之心,大楚就是因为对你们太仁慈了,你们已经忘记了敬畏,你们已经对大楚失去了敬畏之心,我会用我的战刀让你们知道,长存敬畏才能活的长久。” 打发走了各国的使节,路朝歌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李政烨这个时候开始道:“少将军,您就不怕把他们逼急了?” “还是那句话,不服那就打。”路朝歌道:“现在打总好过我回凉州之后他们在打过来,南疆百姓经历过一次这样的劫难就够了,我可不想这样的劫难发生第二次。”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谈判能谈的这么强硬的。”李政烨笑了笑说道:“您从来都是这样吗?” “我敢强硬那是因为我有底气。”路朝歌笑了笑道:“我有实力所以我腰杆子就硬,要是没有这些家底,我敢跟朝廷叫板?做梦去吧!” 李政烨很认同这句话,因为他已经亲身感受过了,路朝歌刚刚进康州城的时候,已经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我拳头硬你们就必须听我的,史家在南疆厉不厉害,不敢说是一手遮天那也是个庞然大物,可是现在怎么样了,核心成员全都关了起来,想哭都没地方哭。 “您要不要去见见史立诚?”李政烨问道:“这几天他已经让人传了好几次话,想要和您见上一面。” “见我?”路朝歌道:“你们虐待他们了?” “哪敢啊!”李政烨道:“按照您的吩咐,好吃好喝好招待的,就差给他们供起来了。” “那没事见我干什么?”路朝歌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李政烨道:“不过我觉得还是见一见比较好,顺便可以和他们聊聊土地的事。” “和他们聊他们就能交出来?”路朝歌问道。 “你试一试就知道了呗!”李政烨道:“现在你是强势的一方,他们想见你估计是想服软了。” “那就去看看吧!”路朝歌道:“最好别让我失望。” 李政烨陪着路朝歌出了大营,萧泰宁带着数十亲兵相随,康州城的情况有些复杂,萧泰宁不敢大意,若是路朝歌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这个贴身亲卫难辞其咎。 一路到了康州城大牢,康州城的大牢分成两部分,前面是关押普通犯人的,而后面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为了关押这些世家大族的核心成员,李政烨特意交代人把后面的牢房收拾了出来,专门给这些世家大族的核心成员。 路朝歌走进康州大牢,牢房内此时几乎已经快要关满了,那气味更是难闻,牢房内的犯人们看到有人来了,而且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个个大喊着冤枉。 这种场景路朝歌只在前世的电视剧之中看到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场景。 “里面关的这些人都是史立诚那时候关进来的?”路朝歌低声问道。 “是。”李政烨道:“说实话这里面有一半都是冤枉的,您也知道我们这些世家大族做事……” “你组织人对这些案子重审。”路朝歌道:“以前的我暂时就不追究了,但是这次重审之后若还有冤假错案,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政烨知道,路朝歌之所以说不追究是知道这些人里面一定是帮他李家扛罪进来的,这也是再给他一个机会,若不是在家投靠了路朝歌,估计路朝歌就不会是不追究了。 “少将军放心,我立即组织人进行重审。”李政烨道:“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叛错了就要受罚。”路朝歌道:“有被你家冤枉进来的,该赔偿的赔偿,别因小失大,明白吗?” “下官明白。”李政烨道。 穿过昏暗的普通牢房,来到环境好了许多的重刑犯牢房,这里环境好是因为李政烨每天都派人打扫,若还是从前那个关押重刑犯的地方,这里的环境比普通牢房还差。 路朝歌进了牢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而李政烨则叫人把史立诚带过来。 虽然关了一个多远,不过史立诚的精神状态还不错,路朝歌挥了挥手,萧泰宁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了路朝歌的对面,史立诚坐在路朝歌的对面。 “你要见我?”路朝歌问道。 “是。”史立诚道:“下官在这里恭喜大将军击退强敌。” “然后呢?”路朝歌看着史立诚道。 路朝歌一句然后呢!差点没把史立诚给噎死,这个时候多数人都会说一些什么场面话才对啊!可是路朝歌就是不按套路出牌,不过他想了想也就释然了,若是路朝歌是个按照套路出牌的人,他们也不会被关在这里了。 “大将军就准备一直这么关着我们吗?”史立诚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矫情的时候,若是不赶紧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那路朝歌下一次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难不成放了你们不成?”路朝歌笑着说道:“把你们都放了对我来说,除了一堆麻烦事之外我还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实际,没有好处的事从来不做。” “我们可以和解。”史立诚道:“我们可以合作,你在南疆也想干出一番事业,那我们这些世家对于大人您来说也是助力,何必弄的两败俱伤呢?” “伤的只有你们这些世家大族,我可是没有伤到分毫的。”路朝歌笑着说道:“我现在随时可以用私藏军粮的罪名把你们都给收拾了,让你们活着只不过是我还不想把脸皮撕破罢了。” “既然您不想撕破脸,那不如我们双方合作。”史立诚道:“你在南疆我们以您马首是瞻,你不就是想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吗?我们这些人可以帮你。” “你们要怎么帮呢?”路朝歌笑着看着史立诚,道:“说点我感兴趣的。” “我知道您在重新丈量土地。”史立诚道:“您想让百姓们有地可种,这件事我们家就能帮上忙。” 对于这些事能传到史立诚这帮人的耳朵里他并不惊讶,大牢虽然换成了白马军在看守,可那些送饭的狱卒什么的还是能把消息传进来的。 “没有你们我一样能把地分下去。”路朝歌道:“百姓们一样有地可以种。” “您说的没错,可是有很多地可是掌握在一些百姓手中的。”史立诚笑着说道:“难道大将军要从这些百姓手里把地抢过来吗?他们也是百姓,您总是要一碗水端平的吧!” “既然他们不想我把地分给百姓们,那他们大可以来找我。”路朝歌笑着说道:“你看有多少人敢来找我?你看他们来找我之后,我会不会从他们嘴里把你们这些人抠出来?都是明白人说那些糊涂话干什么?” 史立诚听了路朝歌的话,转头看向站在路朝歌身边的李政烨,而李政烨只是笑了笑,道:“这件事还真不是我说的,你别总把少将军当个莽夫,凉州的莽夫是活不到今天的。” “史立诚,你们的那些手段在我眼里不过就是小儿科一般的笑话。”路朝歌淡淡的说道:“土地名义上掌握在其他人的手里,归根结底还是在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手里,你们不过就是把自己藏起来在幕后操纵罢了,我真的很期望那些人来找我闹上一闹。” “那少将军的意思就是没得谈喽?”史立诚问道。 “确实没什么可谈的,本来以为你要见我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路朝歌道:“看来是我想多了。” “你开个价。”史立诚道:“你想要银子我们可以给你。” “你觉得我缺钱吗?”路朝歌冷笑道:“若是你们有什么想说的,那我可就走了。” “朝廷新委任的南疆大将军就要到了。”史立诚道:“陛下知道了这里的事,我想等新任大将军到来,你不放了我们都不行,与其等到陛下的圣旨,倒不如您现在放了我们,我们还能有一个合作的机会。” “南疆边军大将军能管得了我这南疆五道的事吗?”路朝歌看着史立诚说道。 “可是他有陛下的圣旨。”史立诚道。 “你怎么知道那圣旨会送到我的手上呢?”路朝歌依旧笑着说道:“有没有可能那封圣旨是要你们小命的呢?私藏军粮可是重罪,你们的脑袋够砍吗?” 路朝歌站起身,来到史立诚的面前,伸手掐住史立诚的下巴,道:“别用那个狗屁的南疆大将军来吓唬我,只要我想我能让他饿死在镇南关,我知道你们心里有什么打算,放弃那你们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新来的南疆大将军救不了你们,反而可能会要了你们的狗命。” “关起来。”路朝歌冷哼一声,松开了掐住史立诚的手,道:“传令,从今天开始,他们的一切生活起居交由白马军照看,无关人等胆敢接近他们的,格杀勿论。” “是。”萧泰宁应了一声。 出了康州城大牢,路朝歌没在城里多做停留,直接回到了营地,李政烨则留在了康州城内处理路朝歌交代的事,既然路朝歌已经交代了,那他可就不敢怠慢了,毕竟从路朝歌将康州道交给他之后可没给他下过几个命令,若是连路朝歌亲自交代的事都办不好,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