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理想和现实的差距(1/1)
路朝歌美美的睡了一觉,天色暗下来之后,邢子健叫醒了路朝歌,叫人帮路朝歌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然后从萧泰宁的手里接过了路朝歌的蟒袍,给路朝歌换上。 路朝歌这是第二次穿上这身蟒袍,他其实是不太喜欢穿的,主要是这身衣服一件套着一件的,穿起来实在是太麻烦,而且最关键的是,这衣服穿上之后,路朝歌活动起来格外的别扭,不如平时穿的衣服那么行动自如。 “我就说,这身衣服就不该带过来。”穿上蟒袍的路朝歌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道:“这玩意有什么好的,行动起来都不方便。” “这身衣服可不是谁都能穿上的。”邢子健在一旁说道:“多少人想穿都没这个机会呢!” “你想穿啊?”路朝歌笑着说道:“那给你穿吧!” “可不敢。”邢子健赶紧说道:“少将军,此去赴宴一定要小心,世家大族那些人现在明的玩不过您,暗地里下黑手的可能性很大。” “不用担心这些问题。”路朝歌笑着说道:“他们那点伎俩也就那样,我早就轻车熟路了。” “少将军,马车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魏子邦走了进来说道。 “那就出发吧!”路朝歌拢了拢蟒袍那宽大的袖子,说道:“看看他们今天晚上能给我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说完,路朝歌率先走了出去,而萧泰宁和魏子邦两人跟在了路朝歌的身后,出了道府大门,就见袁和通和赵天沐已经等在了那里,本来这个场合应该是邢子健陪路朝歌去的,但是因为腿上的伤,他就只能让赵天沐陪着路朝歌了。 路朝歌看着那华丽的马车,也是一脸的无奈,然后踩着小凳登上了马车。 路朝歌的马车刚一离开,隐藏在暗处的锦衣卫就冲了出来,那些被派来盯着路朝歌的人直接被锦衣卫给带走了,这一系列操作就是这么明目张胆而路过的行人却又看不出来,这就是锦衣卫的本事。 马车赶到了福德楼,按理说以路朝歌的身份和地位,八家的当家人应该在楼下迎接的,可是当路朝歌走下马车,看着福德楼前空荡荡的大门,顿时就笑了起来。 “这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啊!”路朝歌舔了舔嘴唇道:“也就这么点本事了。” 路朝歌带着人大踏步的走进了福德楼,此时的福德楼已经被尤禹城包下了,整个一楼空荡荡的,只有几名小伙计百无聊赖的站在那里。 酒楼的掌柜看见有人走了进来,又看到了一身玄色蟒袍的路朝歌,赶紧就迎了上来。 “草民见过王爷千岁。”掌柜躬身行礼道。 “带我上去吧!”路朝歌抬了抬手,道:“我想看看这几位能给我玩出什么花样来。” “您楼上请。”掌柜弓着身子做出了请的手势。 路朝歌给这掌柜上了二楼,掌柜来到一间雅间门外,就要敲门,却被袁和通一把拽住了。 萧泰宁越过掌柜,抬脚一脚将雅间的大门给踹开了,而魏子邦则摸出一块银子,差不多有十两那么重,塞到了掌柜的手里。 “这是赔你的门钱。”魏子邦说道:“现在你可以下去了,没有王爷的命令,酒楼中的任何人不许离开,也不许上二楼,违令者杀无赦。” “是是是。”掌柜接过那块银子,然后有些委屈的看了看路朝歌,一脸哭相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路朝歌只是淡淡的冲着掌柜笑了笑,然后大踏步的走进了雅间之内。 雅间之中,已经坐满了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萧泰宁的那一脚吸引了过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路朝歌,而路朝歌则是环视了一圈之后,发现了一个问题,路朝歌的位置应该是在最里面的主位上,而此时的主位上坐着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而在靠近门的位置,那里有一个空位。 显然,这是留给路朝歌的位置,这就是在羞辱路朝歌啊!羞辱路朝歌就等于是打了整个凉州的脸面。 “路朝歌,你这是什么意思?”坐在首位的尤禹城淡淡的开口道。 路朝歌依旧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袁和通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尤禹城身后,直接将尤禹城给拎了起来,而就在这一瞬间,护卫在尤禹城身边的两名护卫冲向了袁和通,袁和通根本就不搭理他们。 而就在这个时候,萧泰宁和魏子邦两人直接冲了上去,将那两人控制住了。 “扔出去。”路朝歌淡淡的说道。 萧泰宁和魏子邦押送这两个人走出了雅间,而袁和通则拎着尤禹城来到了门口的那个位置上,将尤禹城好整以暇的放在了椅子上,还很细心的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路朝歌在一众人的注视下,慢慢的走到了主位前,缓缓的坐了下去。 “路朝歌……”坐在主位左手边的秦文礼愤怒的想要说什么,可是他刚刚喊出路朝歌的名字,就见路朝歌蒲扇一般的大手抽了过来,一巴掌直接打在了他的嘴上,把他要说的话全都给打的咽了下去。 这一巴掌,直接把秦文礼打的满嘴是血,而路朝歌则淡淡一笑,道:“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这就是你合作的态度吗?”尤禹城站起身怒道。 “那这就是你们跟我合作的态度吗?”路朝歌指了指尤禹城身后的椅子,道:“我不知道你们哪里来优越感,以为我会和你们合作,难道是因为我收了你们的银子吗?” “不想合作你为什么要收下我们的银子?”尤禹城问道。 “因为泸州未来的建设需要大量的银子,就这么简单。”路朝歌淡淡的说道:“有银子送过来,我为什么不收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韩鸿业问道。 路朝歌并没有搭理韩鸿业,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四个人的身上,这四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那一身的香火味道格外浓重。 “出家人?”路朝歌淡淡的开口道。 “是。”元稹淡淡的开口道。 “这些人要跟我合作,我能理解,为了保住家族利益嘛!”路朝歌看着元稹,道:“你们这些出家人跟我,能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呢?”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的。”路朝歌没给元稹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你们一个寺庙,哪里来的五十万两白银?” “我们寺庙香火鼎盛。”元稹淡淡的说道:“有这么多的银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对啊!”路朝歌看着元稹,道:“据我所知,你们的寺庙香火确实很鼎盛,但是能够拿出五十万两白银,好像有些困难吧!” “施主,何必纠结这些问题呢!”元稹说道:“这一次,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我们不如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如何?” “谈?”路朝歌笑了笑,道:“谈什么?” “谈谈合作的事情。”韩鸿业说道:“只要你能保证我们在泸州的利益,我们可以全力支持你。” “支持我?”路朝歌一脸懵逼,道:“我有什么需要你们这些人支持的吗?” “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屈居李朝宗……”被路朝歌抽了嘴巴的秦文礼再一次开口,可他就是不长记性,路朝歌的名字他都不能提,那李朝宗的名字不是更不能提了吗? 李朝宗三个字刚出口,路朝歌的大巴掌又一次抽在了他的嘴上。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路朝歌冷冷的瞥了秦文礼一眼,道:“再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我不介意直接弄死你。” 秦文礼被路朝歌抽了两巴掌,好在路朝歌没有使全力,才保住了他满嘴的牙。 “你们若是想合作,那我给你们说说我的条件。”路朝歌说道:“把所有的土地全部吐出来,把刺杀邢子健的主谋交出来,我们就可以心平气和的谈合作了。” “至于几位和尚。”路朝歌看了过去,道:“一样,把土地交出来,然后消消停停的当你们的和尚。” “其实,归根结底就一件事,把土地都给我交出来。”路朝歌说道:“只要交出土地,一切都可以谈,不交那就是没得谈,明白了吗?” “不可能。”尤禹城说道:“那些土地都是我们花银子买回来的,凭什么说交就交出去?” “泸州城外三十顷的土地,你敢说是你们尤家花银子买的吗?”路朝歌狠狠的瞪了尤禹城一眼,道:“要不要我一桩桩一件件的给你说出来啊?” “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路朝歌继续说道:“现在给你们考虑的时间,在我吃完饭之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若是你们给我的答复不满意,那我就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了。” 说完,路朝歌拿起面前的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路朝歌吃的开心,可是在座的诸位可就没有心情吃了,他们以为路朝歌想要和他们合作,可是他们没想到,路朝歌不仅没有跟他们合作的意思,还想致他们于死地。 “哼……”尤禹城再一次站起身,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既然你不想合作,那我就告辞了,咱们走着瞧。” 可他刚刚站起身,就被站在门口的萧泰宁直接跟按着再一次坐了下去。 “我不让你走,你走得了吗?”路朝歌看了一眼尤禹城,说道:“今天,所有人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谁也不可能离开这里。” “你真以为我们拿你路朝歌没办法了吗?”杨洪信怒道:“这里可是泸州城,不是你能嚣张的地方。” “凉州境内,没有我不能嚣张的地方。”路朝歌淡淡的说道:“你以为就凭你们安排在外面的那些人,就能威胁到我了吗?” “全都给我带进来。”路朝歌猛然间提高了音量,道:“让他们看看我能不能嚣张。” 路朝歌的话音落下,就见酒楼外开进来一队队战兵,他们面前都押解着一个便装男子,直到将整个酒楼的一楼塞满,外面依旧有很多人没有走进来。 “想凭这些烂蒜对付我?”路朝歌轻蔑的笑了起来,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将军的头衔,是靠着我大哥的关系才得到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亲兵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来到了路朝歌所在的雅间,躬身行礼道:“启禀少将军,赖千户到了。” “让他上来吧!”路朝歌说道。 片刻的功夫,赖家庆走进来雅间,将一沓东西放在了路朝歌的面前,道:“少将军,全都抓住了,也全都审出来了,刺杀邢大人的背后主谋,就是在座的这些人。” “好好好,非常好。”路朝歌拍了拍手,道:“现在看来,不是你们把土地交出来就能没事那么简单了,你们合谋刺杀朝廷官员,这可是死罪啊!” “你别血口喷人。”许景辉说道:“我们可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可不会对朝廷官员下手的。” “是不是你们做的,不是你们说的算的。”路朝歌拿起那一沓口供,在众人的眼前晃了晃,道:“我只相信证据,除非你们能拿出证明不是你们做的证据来,不然这件事就是你们几家合谋做的。” 说着,路朝歌直接将手中的口供摔在了许景辉的脸上,继续说道:“我现在吃完了,你们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我的耐心有限,而且已经快被你们消磨干净了。” “阿弥陀佛!”元稹念了一句佛号,开口道:“路施主,这件事与我等出家人无关,我们就先告辞了。”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路朝歌冰冷的眼神扫过元稹的眼睛,道:“把土地都给我吐出来,少一亩地,我就拆了你们的和尚窝。” “路施主,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元稹说道:“您要知道,我们寺庙信徒众多,你也不想和泸州的百姓为敌吧!”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了。”路朝歌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有这些百姓护着你,我就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对不对?” “自然不是。”元稹说道:“我只不过是在提醒您罢了,不要弄得泸州百姓怨声载道嘛!” 听了元稹的话,路朝歌顿时大笑了起来,别人没办法对付这些和尚,他路朝歌有的是办法,而元稹口中的那些所谓的信徒,路朝歌一样有办法对付。 要是没有完全的准备,路朝歌怎么可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路朝歌这次来可不是为了暂时解决问题的,他是要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