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xiaoshuonet(1/1)
又是三个月一晃而过。 虚空再次打开,雾殿主走了出来,一旁的金纹华袍老者也一同出现了,他脸色极为不好看,而雾殿主则是有些不太自然。 “那小子就在这里面。” 雾殿主道,又补充一句:“我对天发誓,我是想让他去试一试青鹿剑王的机缘,他比我之前送进去的天才还要出色,我寻思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最多受伤,就算剑心崩溃,大不了我送他进殿里的剑碑中重聚剑心,谁想到这家伙进去就不出来了…” 雾殿主越说声音越小,底气明显不足。 金纹华袍老者神色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是小埙自己决定的?” 雾殿主点头:“他自己的选择,其中的危险我也与他说了。” “这地方我们两个能不能破开?”金纹华袍老者再次问道。 雾殿主脸色一变,苦笑道:“这可是青鹿剑王的坐化之地,我们这些求道境的老家伙进去只能让里面的世界自行毁灭,除此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金纹华袍老者沉默了。 雾殿主又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悲观,说不定这小子获得了青鹿剑王的传承,正在修炼当中,几个月时间不就是一眨眼而已,等他修炼完毕,自然就会出来。” 金纹华袍老者冷哼一声:“你倒是会说漂亮话,真有那么容易,你之前送进去的天才就不会都出不来了的。” 雾老怪语塞,眉宇间也有些无奈。 良久后。 金纹华袍老者才幽幽叹息:“罢了,各有各的命数,他过不去这一关,也免得未来去面对那些更强大的对手了。” “如果小埙真的止步于此,未免不算是一种好的归宿。” 说完。 金纹华袍老者最后看了一眼大门,眸底闪过一丝黯然,震破虚空离开了这里,只剩下雾殿主一人在此。 雾殿主轻叹。 老友嘴上这么说,心中肯定颇为不平静。 他知道这个孩子对老友意味着什么… “糊涂啊糊涂!” 雾殿主低声骂了两句,也离开了这里。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仿佛彻底将此地遗忘。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是两年后。 一场对剑道的感悟持续了两年,这两年,聂埙从未停歇,从未动弹,他忘记了一切,只知道不停地钻研各种玄奥剑术。 聂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很久很久。 这天,两年没有动过的人影睁开了双眸,一道利芒一闪而逝,重新归于平静。 聂埙气息内敛,喃喃道:“青鹿剑王不愧是史上最强剑王,他的剑道太恐怖了,仅仅留下的一些感悟就让我的剑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我起到了醍醐灌顶的作用,原来剑,可以这么用。” “我钻研这么久,受益良多,眼下是该修炼青鹿古经的时候了,两者相互印证,我的剑将会脱胎换骨…” 聂埙手中光芒一闪,一卷古经出现在手中。 剑意悄无声息的降临,赫然已经是九成剑意。 在不断参悟的过程中,在一年前他的剑意就水到渠成的突破到了九成,后面也在一年不断积累。 参悟青鹿剑王的剑道感悟,对他剑意的提升是难以想象的。 剑王的剑意,是组成感悟最重要的一个部分,聂埙也学到了很多。 聂埙翻开古经,一行古字映入眼帘: “青鹿寻踪,可寻无上剑道,寻之奥秘,寻之本源,寻之造化!” 青鹿剑王的剑道,追根溯源,便是一字:寻! 他寻了剑道,寻到了一座座高峰,他从没有停止追寻的脚步,于是他在剑道上突飞猛进,不断跨越,寻到剑道的多种奥妙,寻到它的美好,强大。 他的剑,是感受追寻的快乐,是享受的剑。 古籍中记载,青鹿剑王性情温和,不论对谁都会保持着一份谦逊与微笑,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属于剑修的凌厉,更像是一名饱读诗书的学子,对任何事物都抱着学习的态度。 这与他修的剑道有很大的关系。 可即便如此,从来没有人敢小瞧过青鹿剑王,青鹿剑王是很好说话,但他一旦发怒,天底下没有几人能承受得住他的怒火,就连本我存在都不愿意招惹。 最强剑王,岂非浪得虚名? 据说青鹿剑王斩杀的一名本我存在,便是在其大怒之后打出来的战绩,名震天下,青鹿扬名武道大陆。 聂埙继续深读下去,咬文嚼字,理解古经中每一句话的意思。 三天后。 聂埙开始尝试运行一种新的灵气线路,准备修炼出所谓的‘ 青鹿剑元 ’。 只要将体内所有灵力全部转化为青鹿剑元,自己也才有了正式修炼青鹿古经的资格。 青鹿剑元是一种包含剑气的灵力,十分特殊,威力比普通灵力强大何止几倍,一缕剑元就能化成剑光,开山分海,威能无限。 又是三个月过去。 聂埙身上已经冒出了淡淡青光,雄浑的青色剑元幻化成小鹿围着他雀跃奔跑跳跃,剑元流动间,轻而易举就将一旁的一块巨石磨成石粉,巨石仿佛比豆腐还要脆弱。 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而是被深渊地底中被无数年挤压的坚硬石头。 记得之前聂埙从潮涌中砸下,被摔的浑身都快散架了,当时以他肉体的程度,在外界从来都是他撞碎石头的份,哪有石头挡住他的事情发生? 由此可见,这石头比金刚石都要坚硬,可即便如此,还是被青鹿剑元直接碾压,化为了石粉。 聂埙睁开眼睛,露出淡淡的微笑:“灵力已经全部转化为青鹿剑元,此刻施展剑术,威力同过去提升了至少三成以上。” “接下来,正式开始修炼青鹿古经,至少也要入门才行!” 聂埙鼓足信心,深吸一口气,剑元内敛,身体重新恢复平静,陷入了修炼当中。 这时,已经是他进入此地两年零七个月了。 而他,浑然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