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重要么?(1/1)

“林永生。” 聂守道吐出三个字,平淡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了远处正在聚精会神观战的背剑黑衣青年。 “他?他也达到了极境?” 聂罗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第一时间否认,而是十分意外。 在他眼中,林永生是人族这一届,唯一一个可以与守道小子并驾齐驱的天才,后者的进展速度与天赋,当年也在天才战场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只不过从光明神域回来后,林永生就低调了很多,专心潜修,不问外事。 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一个名为聂埙的天才横空出世,犹如一颗闪耀的新星在天才战场的上空冉冉升起。 他的光芒,强烈到没有一个人可以与他争辉,直到现在,这个人也还在往这个目标前进。 聂埙先不提,这是个始终充满奇迹的年轻人,就像现在他正在和魔族第一的青魔打的火热,在这之前谁又能够想到呢? 林永生踏入极境,他觉得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那么这样算下来,这一届人族当中竟然一下子诞生了三位极境战力。 人族现在拥有足足十名极境! 要知道仙魔神三族,每一家的极境战力也不过是一手之数,而他们已经有了两位数,这等差距不可谓不大。 “你是如何知道林永生踏入了极境?你突破后似乎没有跟他交手。” 聂罗还是问道,这种事情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聂守道微微一笑,道:“我踏入极境后,林永生给我的感觉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这只能代表着他给我的威胁,也从来就没有变过。除了他踏入极境,我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 聂罗郑重点头。 有时候这种直觉的确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战力,尤其像聂守道和林永生这两个先前已经不止一次交过手,都彼此非常熟悉对方的人。 这种感觉更为敏锐。 看来林永生踏入极境这个八九不离十。 “这是个好消息,我们人族就算与他们撕破脸,也有一战之力。”聂罗笑道。 聂守道点头,随即又轻声道:“不得不承认,聂埙的进步的确很打击人,但这也侧面证明了,无双皇室的血脉从来都不是庸人。” 聂罗一呆,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聂守道:“小子,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无双皇室的血脉从来都不是庸人?这一点自古以来就证明了,还需要多说么?” 聂守道转头,凝视聂罗,道:“罗叔,有些事情是瞒不了太久的,我即便有意的不想去触碰,可终究还是与这件事情的因果联系在了一起。” 聂罗皱眉,没有说话。 “一开始我对聂埙还没有什么怀疑,只觉得我们姓氏一样只是一个巧合,可直到上一次灭杀任务的会议中,你第一次与聂埙见面,就说出了一句很古怪的话。” “你说的是,‘ 如果我们是一家人就好了 ’,以我对罗叔的了解,你可不像是轻易会开玩笑的人,尤其是对一个曾经针对过的敌人来说,你应该不会有任何好脸色。” “这有什么?我看他还比较顺眼,也赞赏他,至于一些小摩擦,没有人会介意。”聂罗不在乎道。 聂守道自顾自说道:“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疑虑,很快就抛之脑后,没有放在心上。” “真正让我意识到问题不太对劲的,是我从东冥王前辈那里潜修时,无意中听他曾谈起过,聂埙在始皇山藏宝界中挑选了一本‘ 宣王随记 ’,宣王是何人罗叔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吧?” 聂罗脸色终于有些不自然起来,沉着脸。 聂守道继续缓缓说道,听不出喜怒哀乐:“后来我也就是略微调查了一下,一切就水落石出了,与宣王有五成相似的样貌,同样的姓氏,并且还有那传承自我们无双皇室的风雷之力!这些种种,你不会还想告诉我,聂埙不是我那个从未谋面的堂弟,而是一切都是个巧合吧?” 聂罗终于是沉沉叹息了一声,腰杆都微微弯曲了几分,复杂的看着聂守道: “你既然知道了,我也就不瞒着你。” “我第一次认出聂埙的身份时,也就是在上次灭杀任务的首次见面中,我很后悔,当初为何没有看那张通缉画像,若是早看,说不定也早就明白了这一点,就不会派你去杀他换丹了,好在一切都没有成功。”聂罗坦然说道。 聂守道目光一闪:“罗叔,你说此话乃是大逆不道,我父亲若是知道了,你定会只有一个下场。” “守道小子,怎么,还准备举报你罗叔?” 聂罗怪笑道:“别人怕你父亲,不敢谈论当初的事情,我聂罗怕什么?你父亲是我大哥,他还敢杀我不成?” 聂罗,是上一任无双帝皇最小的儿子,当初王朝动荡之际,他才十几岁,排行老五。 老大便是如今的无双帝皇,二人之间的年龄差距相差了一万多年。 除了无双帝皇,他还有二哥广王,有不知下落,不知生死的三哥宣王,还有已经出嫁去别的王朝的四姐,锦绣公主。 聂守道顿时不做声了,显得有些无奈。 “守道小子,聂埙是你三叔的儿子,也是你的堂弟,我知道这注定着你们兄弟二人将来定然会有一战,不过我希望你记住,他是你的堂弟,是你的血脉至亲,这一点,就算是你父亲来了也是无法否认的。”聂罗语重心长的说道。 聂守道皱眉,沉默了一会儿,道:“罗叔,我有一点不太明白,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重要么?” 聂罗反问。 聂守道微怔。 聂罗轻叹,道:“对我而言,你们都是亲人,我只想你们相安无事。” “可当初发生的事情,太过不公,这是迟早有一天会重新被清算的,也许只有过了那一关,王朝才会迎来新生…” “我只希望,到时候不要血流成河,浮屠万里。” 聂罗摇了摇脑袋,看着聂守道: “话我就说这么多,你能听进去几分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若是执意要向你父亲禀告此事,也随你,聂埙如今的成就,你父亲想斩草除根也没有那么简单。” 聂罗笑了笑,转身离去。 聂守道矗立良久,思绪有些紊乱,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 他就想好好的修炼,不断突破。 可这些突如其来的恩怨因果又是怎么回事?这聂守道感觉到了一些莫名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