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阵型大乱(1/1)
正说时,但见董邦莠在左侧被亨军砍伤,身边弟子也多数或死或伤,亨军步步紧逼而来,情势万分惊险。 假和尚急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你们先自保,我去帮他。” 只一个起落,便纵至董邦莠身侧,两拳当先一击,“嘭”地一声,打中最前一个亨军。 这亨军应声飞起,猛地撞倒身后十几名亨军。董邦莠立时脱了险,直把一众青原弟子和亨军看得目瞪口呆。 假和尚向左侧一看,又见宗阡泽处被一众亨军包围,他直嚷嚷道:“怎么搞的?非得让洒家处处护着你们!”身影一闪,又去了宗阡泽处。 假和尚一走,金琨面前的亨军立时便围了上来。几名弟子见金琨伤重,当下上前抵御,但没过几合,便被亨军斩杀了五人。 金琨见状,一把把肖梨雨拉至一旁,大叫道:“梨雨,你听我的,带着我派弟子先撤,撤去前锋处,这里我来抵挡。” 说罢,舞着腰刀奔入一群亨军当中,一时刀光闪闪,喊杀声此起彼伏。 肖梨雨也不多想,立时劝走了几名青原弟子,跟着又来到金琨身边,举剑帮金琨挡过亨军长槊,接着长剑一送,又刺伤一名亨军。 金琨一惊,愠色道:“我叫你快走,你怎又回来了?” 肖梨雨默不作声,又是一套剑花使出,逼退了几名亨军,这才婉然道:“你别总想着将我从你身边赶走,除非……不,总之我死也不会离开!” 剑花抖处,又架开三柄长槊。 金琨听完,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但一众亨军哪容得他停顿感触,只听一名千夫长呼喝一声,攻势又起,向青原派各处猛攻而来,一时间,单远、火鸿宇各中了一槊,各自伏地委顿。 再听肖梨雨大叫一声,一柄腰刀划过她的左臂,登时鲜血长流。 金琨大惊失色,高举圆盾将那执刀亨军撞开,腰刀扫处,其余亨军一时接近不得。 金琨趁机用圆盾将肖梨雨罩住,剧烈运劲之下,此时他伤口裂得比受伤之初更大,剧痛跟着再次袭来。 面对眼前亨军,金琨非但再也举不起腰刀,连站在原处也是勉力硬撑,只得以一只圆盾罩住二人,抵御无数刀砍槊刺。 圆盾之后,金琨轻轻问了一句:“梨雨,可还能撑得?” 肖梨雨一把将他搂住,婉然道:“与你死在一起,再好不过。” 金琨两眼呆得一呆,脑中再无其他思索。 陡然间,他手中之盾竟没了槊刀撞击声响。 金琨心中生疑,将圆盾移开,只见一支银枪舞得游龙也似,弟子中有人高声叫道:“是涯角枪!涯角枪救我们来啦!” 金琨立马叫道:“柳叔叔!” 只见柳太一身白衣,雄姿英发,以一只银枪左挑右刺,呼呼生风,瞬间便将三四名亨军立时毙于枪下。 原来柳太数年以来名望日盛,一把银枪博得赞誉无数。 江湖人直把他比作三国时期蜀国上将之一的赵云,便以赵云所用兵器“涯角枪”相称,取“海角天涯无对”之意。 柳太银枪再挑起一人,蓦地甩将出去,一众亨军被砸翻,直好一阵慌乱。 柳太将银枪往地上一杵,背对金琨道:“琨儿,快带梨雨向前锋撤去,这里我来料理!” 以柳太的功夫而言,在此抵挡一阵,金琨是万分的放心,是以他也不作推辞,急忙说了声:“柳叔叔也请小心,我们在前锋处会合。” 柳太点头道:“我即刻便来。”银枪闪处,又将一众亨军逼退数丈之远。 金琨立即搀着肖梨雨向后撤去,二人穿过九宫派和天门派众人,最终到了前锋之处,这里以天目派最为多数。 一路之上,肖梨雨早已将二人的伤口上药包好。 金琨在人群中找见了董邦莠,只见他此时伤口已自行包好,金琨上前说道:“原来师兄早已来了此处,你的伤可要紧?” 董邦莠眉头一皱,并不答话,领着十余名弟子冲在一侧,与亨军接战。 金琨本欲跟上前去,却被肖梨雨一把拉住,她柔声道:“琨哥哥,先歇一会儿,你伤口才刚止血,不宜再战。” 金琨此时痛感大消,道:“你肖家灵药当真厉害,我这会儿已然痊愈啦。” 肖梨雨紧拉着他的手不放,她深望这眼前之人,曾数度置生死而不顾,也不知该再如何劝他。 过不多时,便见宗阡泽、王文柏、卢昱、单远、火鸿宇几人相互搀扶而来,几人身上均带了伤。 当他们找见金琨时,犹如一个个残兵败将一般,垂头丧气不已。 又见祁偌风姿俊雅,握着一支玄铁枪从前方而来,目光往人群中一扫,最后来到董邦莠身旁,与他并肩而战。 他玄铁枪连刺几名亨军,怒喝道:“董师侄,你这大师兄是如何当的?你撤至前锋处,其他人也跟着撤来,这后曲处可还如何守得?” 董邦莠一脸愧色,说道:“祁师叔,亨军实在难以抵挡,弟子们死伤甚重,我们这才撤回……” 祁偌双眼大瞪:“那后曲便不要了么?” 董邦莠无言以对,只默默将长槊舞动。 过不多时,忽听后方大为嘈杂,众人回首一望,原来是青原派弟子尽数逃至前锋和两翼处,后曲已然完全失守。 亨军立时将两翼包围住,一时间,锥形阵阵型大乱,两翼处的九宫派和天门派的弟子也多有死伤。 忽听有人大叫道:“阵型已破,如何是好?”惨叫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大骇之下,别无他法,青原各入室弟子虽均有伤病,也只能勉力而为,重新拿起长槊腰刀,与其他弟子一道,奋力将亨军抵御在阵型之外。 肖梨雨见败势已显,也就不再拦阻金琨,心想大不了与他一块儿死了,也是极美的一件事儿。 众人虽奋勇杀敌,还是没能撑住多久,两翼弟子也已死伤加剧,斗志殆尽。他们全数弃了阵型,纷纷往前锋处靠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