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我从不仰仗侯府所以我毫无畏惧(1/1)

“啪!” 清脆的鞭子声划过空气的声音让人不由得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一身海棠红的少女手持长鞭站在人群外。 她那与人群中央跪着的苏锦棠如出一辙的面容,显然已经彰显了自己的身份。 可京中这些爱看热闹的,也不是没看过虞疏晚当街直接动手的。 是以,看清楚虞疏晚的脸,众人齐齐倒吸了口凉气,往后退了退噤声不敢语。 苏锦棠万万没想到虞疏晚竟然不在府内而在府外,一时间连哭都忘了。 她愣愣地看着虞疏晚,恍惚有种想去拥抱她的冲动。 可这种想法也不过是一瞬,她立刻眼中就蓄满了泪,颤抖着声音道: “我给你跪下了,你还不肯回去吗?” 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虞疏晚冷冷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前。 苏锦棠看着虞疏晚手上的鞭子,身子不禁瑟缩了一下,依旧发问, “若是你将祖母带回去,不让你父亲为难,就算是你对我动手我也无怨无悔!” 此话一出,一边的虞方屹脸色都变了。 他怒声, “你到底想要如何?” 如今苏锦棠的目的实在是太强,连他这个不善于后宅心计的都看出了端倪。 可苏锦棠根本一动不动,紧紧地盯着虞疏晚。 似乎是在惧怕虞疏晚动手,又在期待虞疏晚动手。 没错。 她就是疯了! 虞疏晚的出现打破了她的所有平静! 她原本拥有一个温柔乖巧又漂亮优秀的女儿,为什么要虞疏晚出现? 她也想做一个慈母。 可虞疏晚一点也不懂事,府上被闹得鸡飞狗跳,甚至连自己一向恩爱有加的丈夫都跟自己有了隔阂! 就像是归晚昨日哭着问她,如果没有虞疏晚,她们是不是最幸福的一家人一样! 虞疏晚,根本不该在这儿! 既然虞疏晚非要闹得这样难堪,那若是彻底毁了名声,再也无法在京城中立足呢? 这个念头的确对她不公平,可虞疏晚可曾对归晚公平半分? 虞疏晚是她的女儿,理应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和责任! 这是她作为母亲,可以对虞疏晚做出的支配! 孝字当头,难道虞疏晚还敢不认? 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即便丈夫在一边硬拉扯着要走,她也不肯走。 虞疏晚在大门站定,侧了身子,让苏锦棠跪着的是朝着府邸的方向。 “苏夫人这一跪,我可受不起。” 虞疏晚冷笑开口, “逼着我回去,用京城舆情毁我名誉。 苏夫人当真是长进了,竟然连侯府的脸面都不要。” “你如今说的我都认,可你总得想想你父亲。” 苏锦棠的手在宽大的袖子里面紧紧攥成拳,不断地告诉自己忍耐。 她只要如今咬死让虞疏晚回去,即便是虞疏晚将昨夜的事情给翻出来,她也不怕会被人议论。 想到这儿,她的背脊都不由得挺了挺。 “我想他?” 虞疏晚笑出声, “我想他如何连自己孤寡母亲都能够不闻不问,任由被一个假货害死?” 一语惊起千层浪。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苏锦棠。 探究地、好奇的、厌恶的,此刻全部落在她的身上。 这忠义侯府母女大戏还真是热闹,一出接着一出,当真是叫人应接不暇。 虞疏晚用鞭子指着苏锦棠,虞方屹喉头一紧,立刻挡在前面, “你难不成真想对你母亲动手?!” “父母生恩予我骨血,我做不到动手。 可夫人却一次次地逼迫我,是笃定我今日没得撒气的东西?” 虞疏晚冷笑, “真当做我是好捏的软柿子了? 侯爷也是有意思的紧。 只因为苏夫人爱惜那个假货,逼迫女儿不够,如今还要残害自己的母亲。 当真是可悲可泣。 用方才我听见的话,祖母当初生你的时候,确实应该丢在尿桶溺死。” 虞疏晚忽地笑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我与你们还的确是一家子。 毕竟为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手段我也喜欢。” 她忽地将长鞭狠狠地抽打在苏锦棠的身侧,眼神阴翳, “今日苏夫人既然追到这儿还要扭曲事实,那就不如当着京城百姓的面把话说明白。 昨日虞归晚借口祖母房中求见,将蛇床草的种子粉末洒下在房中。 晚间更是让人准备了近百条蛇,想要放进祖母的院子。 这等狼心狗肺的事情,又该如何处置?” 苏锦棠见她果然提起这事儿,死死咬住下唇, “好,就姑且当作这些事是真的吧。” 她擦了擦泪, “外面没有好的大夫,你跟我回去,我请好的大夫给你瞧瞧你从前落下的癔症好吗?” 此话一出,虞疏晚又成了全场的焦点。 “想要把名头安在我的身上?” 虞疏晚嗤笑出声,眸光却冷的可怕, “苏夫人,你说,昨日放蛇的人,虞归晚买蛇床草种子的人,他们在哪儿呢?” 苏锦棠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时间仓促,她是临时起意要针对虞疏晚的,哪儿有这样周全? 她的心头逐渐泛起冷意。 虞疏晚看向众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眸光微闪。 自己既然已经出来了,苏锦棠还要舞到她面前。 那她要是不断了苏锦棠的这双爪子,岂不是浪费了这次机会? 不是最宝贝虞归晚吗? 她勾了勾唇角,声音扬起, “京城第一才女,温柔贤淑。 虞归晚在外面的名声还真是钻研得有够好的。 可即便是你们再疼爱,族谱上将人记作虞家血脉,能改变虞归晚身上流淌着的人贩子的血吗?” 她掷地有声,看着苏锦棠的脸色瞬间惨白。 苏锦棠难以置信地呢喃着, “你疯了,你说出这些来,就不怕自己被牵连吗?!” “怕?” 虞疏晚冷笑低声道: “苏夫人,我从不仰仗侯府,所以我毫无畏惧。 你最好看好你的宝贝女儿。 我动不了你,自然是要找她撒气的。” 说完,她再次抬眸,声音冰冷, “我虞疏晚不是找事儿的人,若不是昨日发现蛇床草一事,又怎会连夜带着祖母离开? 昨夜不现身,今日堵在我门前? 苏夫人,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