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冷暖知秋信言几许过往纷飞屑（1/2）

玉香采买了大包小包归来，不见屋内主人。吩咐两个小婢于矮房中候着。</p>

她出门跟那院外的门子打听了下，知晓主人去了下面听戏，便也寻去。</p>

空中大风一卷，那老龙敖昇落在甲板幻化成了屋内一个小婢的模样，跟玉香搭话道。“老龙见过玉香行走。”</p>

没有戒备的玉香被吓了一跳，赶忙左右看了看，欠身低声道，“万不敢受大王如此称呼。”</p>

老龙幻化的小婢讪讪应道，“行走此番今非昔比，他日飞黄腾达切莫忘了老龙情分。”</p>

玉香手足无措，她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高高在上的龙王放下身阶如此说话。</p>

女婢终究飒然一笑，“行走莫要迟疑，我奉大君之命遣送物品。你我一同面见紫明道长，可好？”</p>

“嗯。好……”</p>

没有给玉香道人感慨的时间，他们一同走进了热闹的戏园里。</p>

编钟声里，台上伶人歌声激昂长情。</p>

玉香和那园子里的侍者通报了身份，楼上的阉人侍者下来将二人接了上去。</p>

嬷嬷在里头招待贵客，阉人不敢敲门。这二人一个贴身的婢子，一个随船的婢子，也没必要扰了贵人。只待里头的话说完了阉人才能通报。</p>

嬷嬷女子见得多了，一看便知小楼贵气。说话都是顺着贵人，一旁那穿漂亮衣裳的道士她以为是那枕边儿的，更是说话小心，嘘寒问暖。说看着道士睡了久，饿了没，吩咐下头送上来吃食。</p>

小楼本就是为了给杨暮客叫吃食按得响铃，如今嬷嬷说了点头便是。</p>

嬷嬷正巧准备离去，杨暮客瞧见了门外的老龙。抿嘴一笑。喊住那嬷嬷，说他要下楼自己用餐，不必送进来。</p>

玉香不知前情，只是安心照料真人俗身。站在了矮榻下头汇报了行程，与小楼闲聊。</p>

小道士轻轻关上屋门，那龙王幻化的小婢在一片水光中变回了原本模样。</p>

整条走廊变成了迷离的空间。</p>

小道士啧啧问道，“你这老头到底几副面孔？”</p>

老龙赶紧作揖，“道长既然看得出来，就别打趣为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