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意外?(1/1)
史莱克学院。 时间回溯到那日唐雅在无意间瞥到玄老的身影之时—— 唐雅的脑子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贝贝和小云澈他们在聊天时的只言片语中有提到,玄老应当是此次史莱克学院参加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斗魂大赛的带队老师之一来着。 算算时间,今日应当是开赛第一日或是第二日,此刻他们一行人不应该在星罗帝国帝都吗?又缘何会出现在此处? 莫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意外?! 唐雅的眸中出现了一缕焦急之意,她咬唇在小草坛子上驻足了一会,略微思考了一番,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本心,悄悄尾随玄老的路径去一探究竟。 在玄老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瞬间。 唐雅的身影自她的小避风港内一跃而出,蓝银草顺势而出,淡蓝色的魂力悄然流转,顺着她的掌心,飞速流窜至全身,而后她的身形微微闪烁了几分,身上的人气竟是奇异的,被蓝银草的气息给掩盖了下去。 说来也是奇怪。 唐雅垂眸感受了下自身的状态,她自小就与蓝银草之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在,小时候捉迷藏,只要躲进蓝银草从间,儿时的那些小伙伴就完全找不到她的踪迹,这种天生的隐匿感更是在武魂觉醒后达到了顶峰。 这种特性,不知在危难中救了她多少回,就连那日家破人亡之际,她也是凭借与此,才终能逃过一劫。 这也是为何刚刚玄老经过时没有察觉到她存在的原因之一。 “呼——” 唐雅轻吐出一口浊气,莲步轻移,追寻着前方那残留的点点气息迅速移动,她那轻盈而又矫健的旋舞,宛若一道幽灵般,影影绰绰,在这一僻静的角落里轻踏。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道消失在拐角之处的身影,竟是不知何时停下了步伐,侧头回眸间,唇畔还扯出了一抹极为妖异的诡笑,鬼魅无边,森森悠然盘踞于他的面颊之上。 诡异的蠕动崩裂,那苍老却不失正气的面孔骤然扭曲,就好似在他的脸上开凿了一片深海,而海面正在酝酿起一场足以毁天灭地之大灾的漩涡般,异光流转,一道道黑灰色的气流顺着漩涡极速回转,旋然定格于“玄老”那咧着血盆的面庞之上。 “小同学,你跟踪老夫作甚?” “玄玄老?”唐雅无措的驻足,浑身上下弥漫上了些微被抓包后的尴尬,不过她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略显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而后伸手,指尖抿了一缕发丝打转,笑嘻嘻的,又暗含了些微焦急的情绪,问道,“我就是想问问,贝贝和小云澈他们还好吗?” “贝贝啊” “玄老”那苍劲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迷惑,似乎是在疑惑贝贝是谁,不过很快他就从脑海中调出了贝贝的身份信息,啧,新一代已然内定的下一任史莱克七怪,不,八怪之一么? “我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呐~” “最好还是不好的好呢。” “玄老”淡淡回应,语气中还带着淡淡的不爽与厌烦。 唐雅微愣,倏然间,一股悚然的微妙感觉弥漫全身,她惊诧抬眸,竟是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双满含恶意的鬼瞳! 星罗帝国星罗大酒店顶层。 “贝贝!”徐三石一把拉住贝贝的胳膊,把他从还没开启的门前拽了回来,他蹙了蹙眉,幽红的双瞳中闪烁着几许担忧,“你小子,这几日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 贝贝略显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从恍惚中醒过神来,而后朝着徐三石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我总感觉有些淡淡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事儿正在脱离掌控?” 他伸手默默按在心口之上,那处时不时传来的胀痛总让他有些微不妙的直觉,小雅贝贝在心底喃喃了一声,眸中染上了淡淡的忧色,在学院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贝贝,该上去抽签了。”王言低声提醒道。 “好的,抱歉,我这就去。”贝贝微微颔首,附在门把手上的手还带着些许不安的颤抖,他眸色微深,不着痕迹的侧过身挡住自己的失态,大踏步上前。 “哥哥,大师兄好像有些不太对劲。”霍云澈扯了扯霍雨浩的衣袖,附在他耳边小声耳语。 霍雨浩微微点头,还不等他说什么,就见王言转头示意他们去备战席上等候,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番,也未从对方的视线里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只得先把这丝疑虑暂且按压了下去,循着大部队的脚步向外迁徙。 “史莱克学院对阵天灵帝国鸣荒高级魂师学院,本场比试将会遵循二、二、三战法的比赛形式。 接下来双方战队将会有三分钟的商讨时间,以此来确认并提交各方战队的参赛队员的上场顺序,切记一点,阵容一经提交,不得再次更改。 另外,三场比试的参赛队员不得重复。” 主持人鹦鹉的大麦克迅速传遍整个广场。 这么快?! 史莱克一众人脸色微变,他们才刚走到备战席,上面的抽签就已经结束了,这意味着什么?! 贝贝竟然被对手全面压制了么? “抱歉,大家,我”贝贝的脸上难得的带上了些许颓唐和苍白,刚刚在抽签时,他竟然在和对手的博弈中走神了,这是多么大的失误! “大师兄,不用抱歉,二二三战法很好啊。”霍云澈笑眯眯的打断了贝贝未尽的自责话语,“天灵帝国鸣荒高级魂师学院,是实打实拥有两名魂王以及五名魂宗的战队,若是一对一的单人淘汰赛,亦或是团队赛我们其实都不占优势,二二三战法反而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 “小云澈说的没错。”江楠楠接口道,“对方会选择二二三战法,恐怕也是忌惮于雨浩和王冬的双六环组合,田忌赛马,又焉知谁才是田忌呢?只不过这场过后,我们的处境怕是不好过了。” “怕什么?”徐三石大咧咧的揽过贝贝的肩膀,“船到桥头自然直,下一场的事情让下一场的我们担忧也不迟,你说是不是啊,贝贝?” “说的也是。”贝贝轻笑出声,“倒是我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