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你看见了什么?(1/1)

床单被攥的拧作一团,再次低头,在胸膛上方落下一吻。 “哐当,哗啦!” 是装着水的铜盆落地声。 乔木被吓的往声音源头看去,目光尖锐的,像是立刻能将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侍女凌迟。 穆先生也被声音吵醒,坐起身来。 “怎么了?” 语气里的慵懒,好像要是没事就还能马上再睡着。 乔木回头看一瞬,侧身挡住穆先生的视线,也挡住别人可以看向穆先生的视线。 “无事,这小丫头毛毛躁躁,打翻了水盆。” 穆先生一贯是以凶残狠辣被人所知的,但毕竟是人家院里的人,也没必要手伸的这么长。 静等乔木处置。 乔木:“你这丫头,本王早就下令,不需要任何人贴身伺候,亦不准未经本王允许擅自进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莫不是存了什么别样的心思?” 侍女颤着声音开口:“奴,奴婢……” 乔木本就不是想听她的解释。 “行了,不管你是因何缘故,都是没把本王的话放在眼里,既如此,阿觉,逐出府去吧。” 阿觉在门外应了声是,便静等侍女出来。 侍女一个劲跪地磕头,祈求乔木让她留在府里。 乔木本就烦躁。 “那便发卖了吧。” 侍女求饶的声音卡在喉咙,顿时噤声,抹干眼泪,踉跄往外走去。 阿觉将门关上。 乔木这才回头,那里的春光彻底不见。 乔木压抑住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软语问到:“可还要再睡?” 穆先生摇头,乔木下床为他让出位置。 乔木匆匆收拾好,便推门出去。 独留穆先生慢条斯理,整理着装。 他没有照镜子的习惯,便也不会发现什么。 后院,乔木睥睨着被压跪在地上的侍女,挥退左右。 才缓步上前。 侍女被迎头的压迫感压迫的几乎喘不过气。 “你看见了什么?” 侍女哪里敢说,只一个劲摇头。 “要是舌头不想要了,本王立刻给你拔了。” 侍女这才开口:“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 乔木轻笑,恨不得立即将她捏死。 寡欲却是循循善诱,蛊惑至极:“什么也没看见?乖乖的,说出来。” 侍女还是低头摇头。 乔木掐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眼里的温柔浓稠,像以往化不开的春水。 “说出来好吗?你看见了什么?” 侍女犹豫开口:“看见,王爷,王爷亲了穆先生。” 乔木笑的张狂,不知是喜是怒。 侍女吓得跌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说出来了? 乔木却未曾发怒。 似骄傲,似自豪的再问:“那你觉得,本王与穆先生如何?” 忍不住冷声提示一句:“不急,慢慢想,想清楚了再开口。” 眼里的期待,暗示的够明显了。 好在这是一个带有脑子的侍女。 “奴婢看来,王爷和穆先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奴婢从未见过如此登对的两人……” 乔木随着她的恭维,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 看来她也可以不用死了,留着,至少这张嘴还能要。 东原。 占据阳城城南的士兵全部回归。 既然回归,那是时候安排两位老乡见一面了。 这些天跟在苏戈身边的不再是处芜、薄丘,而是肖新弦。 每每伊风白见到他都会觉得格外眼熟。 这天,伊风白找到一个空隙。 拦住肖新弦。 “肖兄,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肖新弦一脸莫名其妙。 “见过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何况我俩指不定谁大谁小,在这称兄道弟的,不合适吧。” 伊风白作揖道歉:“抱歉,敢问兄台是哪里人士?” “关你什么事,我不乐意说。” 苏戈:这样还这么聊下去,看来两人确实不是那种一见面就会认识的人。 那就给点提示。 光明正大出来。 “小肖,你在这呢?可让我好找。” 才看到伊风白般。 “尹墨?你怎么也在这?” 苏戈一直“尹兄,尹兄”的叫,突然被叫全名,伊风白预感,不会有什么好事,只是一时猜不出他是怎样想的。 苏戈一脸狐疑:“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伊风白绞尽脑汁想着借口。 肖新弦却好像被什么震惊到一样。 不确定再问问。 “殿下,说他叫什么名字?” 伊风白自我介绍:“在下尹墨。” 苏戈点头,看肖新弦这样,八成有戏。 再次证实,肖新弦强压下心底震惊。 怪不得他说自己眼熟呢? 肖新弦可记得自己出来的一部分目的。 苏戈好像忘了自己问出的问题般,见他们狡辩也挺浪费时间的。 “小肖,走吧,有事要忙的。” 看着苏戈远离的背影,再看一眼站在原地的伊风白。 还是抬步跟上苏戈。 苏戈不怕他们聚一起搞事情,只有他们动了,自己才好动。 平静的生活不会迎来改变,也不会露出破绽。 …… 苏戈:“你的意思是说,尹墨和肖新弦,其实是表兄妹关系?” 薄丘:“是的,两人母亲是亲姐妹。” “有什么能证明他们的身份?” 薄丘迟疑,最后还是将暗示讲了出来。 “或许是二者体内有什么联系,能在特定条件激发。” 苏戈觉得神奇:“血缘真有这么神奇吗?” 薄丘提醒:“或许,不是血缘。” 苏戈想到他们间最直接的联系。 “你是说,蛊?” 薄丘点头:“周族长只有两个女儿,便是他们的母亲。况且他们蛊族好像有个传统,就是从出生开始就会在体内种蛊,人在蛊在,蛊在人在,要是两者有谁受到伤害,另一方都会受到相应的伤害。” 苏戈沉默。 “你对蛊,有什么了解?” 薄丘摇头。 “这些关于蛊的事,我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并不全面,也不准确。” 看见苏戈藏于袖中,但明显感到还在紧绷颤抖的手。 薄丘知道,他在紧张,甚至恐惧,因为他的习惯总是被自己知晓。 既然害怕,那他就永远不要再接触的好。 苏戈鼓足勇气:“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实在不行,我直接去问尹墨。” 薄丘一脸担忧:“殿下,我们未必就非得需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