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逃出建宁府(1/1)
宋锦心头危机感很浓,心头突突的跳,当机立断道:“秦八,传讯给老霍,让他立马回来,不用再调查了。” 秦八愣了愣,当即应是。 等秦八出去。 秦七疑惑,“夫人要放弃线索吗?” “不是放弃,是该更谨慎。” 宋锦心底又是叹息。 越是危险就越该慎重。 他们干的事并非天衣无缝。 若让柳家察觉到有人在调查,根本不需要有证据。仅需要有一丝苗头,便能弄死他们。当年徽州宋家案子,无辜受牵连丢掉性命的人还少吗? 宋锦头痛地摸了摸太阳穴,“再查下去,我怕没命离开建宁府。” “属下拼死也会护您的。”秦七态度坚定道。 宋锦摇头,“以卵击石不可取。” 仿佛回想起了什么,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踱步到窗边,望着院子里繁茂盛开的鲜花。 “我父亲曾经教导过我,说君子不立于危墙,在危险面前,该怂就怂,莫要心存大意和侥幸,就好比河里淹死的鬼,往往都是会游泳之人一个道理。” 人最忌的就是骄傲自大。 若非迫不得已,宋锦更喜欢稳坐钓鱼台。 将事情一一串连起来。 这是要捅破天的大事儿! 现在宋锦有八成的把握。 柳家跟宋家案子有关。 顾忌到家人尚在对方的手里,宋锦必然不能站到明面上,去当那只出头的鸟,更不能让柳家注意到她。 柳家相当于庞然大物,想将柳家连根拔起,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朝廷的力量来围剿。 具体要怎么去实行,尚需从长计议。 原本宋锦计划挺好。 但架不住情况有变! 隔日。 敖掌柜匆匆出现,焦急道:“宋公子,老霍传消息来了,让我尽快送您离开建宁府,商行正好有一艘货船在此,我送您走水路离开。” 敖掌柜要现在送宋锦出城。 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 宋锦倒是没有说什么。 当即换上女装,秦七作丫鬟打扮,宋小东和宋小城换上家丁的衣服。在敖掌柜的护送下出城。 一路上宋锦经过了三道关卡。 防守一道比一道严格。 上了顺安商行的货船。 登上了货船,进了休息的船舱。 宋锦询问:“现在可以说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敖掌柜抹汗道:“老霍去调查被人家养在船上的狼狗发现了,差点人就折在了那里。” 是秦八及时出现救了他。 “那他人呢?”宋锦关心问。 “在城外一处庄子养伤。他们不敢露面,只让属下尽快送您出建宁府。” 敖掌柜郑重说道,“他们说,让您不必担心他们的安危,只要您安全了,他们就不会有事。” 万事以宋锦的安危为重。 坐船离开,也不一定是安全。 没有老霍和秦八跟着,宋锦反倒是更安全。 果然,顺安的货船,刚驶出建州就被官府给截停。 是官府的船只,拦在了货船前面。 不仅仅是调查顺安的船只,是所有路过的船只都要搜查,是朝廷搜查逃犯的名义。 宋锦眼下是扮作省亲的妇人,身边带着丫鬟和两个家丁,这样的组合在外面不算什么稀奇事。 果然,官兵上船货搜查。 宋锦等人也被查。 逃犯是外来人,据说当中有个壮硕的大汉,还受了伤。 这船上没有可疑的。 等船长塞了几两辛苦钱,那些人也就放行。 宋锦心头沉甸甸的。 柳家连建宁府的府兵也可以调动了,形势比料想的严重。 那建宁的官员呢? 其实就这样让她离开,终究是有几分不甘心的。 家人线索就在眼前。 一路上货船行驶,光是被官兵截停搜查就来了三回。 回回都要损失一笔银子。 在水上漂了三日,成功离开了建宁府的范围。 宋锦等人上了岸,换成了骏马。 六日后回到了徽州黟县。 而宋锦等人消息也传到了京师。 秦驰本来就关注宋锦的行踪。 在收到宋锦去了青楼一事,他正在暗暗的恼怒,尚未消气的时候,那边又给他捅出了大篓子! 唯一觉得庆幸的,是宋锦没出事。 老李头见到秦驰满脸煞气,心头微凛,试探问:“公子,是建宁府那里发生了什么?” 秦驰冷冷道:“有人是不想活了!” 接着,他用手指沾了沾茶水。 在桌面上写出了几个字。 老李头一见,面色大变。 “当真?”老李头脱口问。 秦驰说道:“秦八亲眼所见的,还能有假吗?” 民间一些百姓活不去,也会冒险去私采矿产来卖,但那是小量的开采,柳家这种情况明显是大量的。 因为人在京师。 对于建宁府那里所知甚少。 收到的消息都是断断续续,可也足够让他们震惊。 老李头双目微眯,“估摸下时间,夫人应该到徽州了。” “是差不多了。” 秦驰有点担忧宋锦回去,有了孩子就把他忘了。 这是宋锦能干得出来的事。 老李头琢磨道:“公子要不要启用世子给您的那些人手去调查?” 赫连溥交给秦驰的势力。 是王府累积了数十年的,比起秦驰自己组建的自然厉害得多,但是这个提议被秦驰否了。 秦驰将密信烧毁,“这天下是宫里那位的,要守也该是他来守,何时轮得到我一个小秀才?” “那什么都不干?” 老李头惊讶秦驰的决定。 秦驰笑容凉薄,“柳家幕后的人是谁,朝廷谁支持他家,都还没摸清楚,我猜测是杨家,可那也只是我的猜测,是不是?总要拿到实际的证据再作决定。” 不然,冒然动用他的人。 损失一个,他都不乐意。 搞不好多疑的皇帝,还以为是睿王府想造反。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只听洪老头道:“公子,凌定侯府三少爷来拜访。” “把人带去客厅。”秦驰应了一句。 老李头起身退了出去。 秦驰也往外面走。 没一会儿就听到凌元昊的大嗓门:“祈安兄,我可见着你了,来来,咱们兄弟这么久不见,去飘香楼喝几杯。” “你这是被放出来了?” 秦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有伤着?外面说你被家法伺候了,打得一年半载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