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落胎内情(1/1)

宋锦风尘仆仆回来,并不是花太多时间去应付宋绣。 示意宋锦可以走了。 偏生宋绣不走。 宋锦瞥了眼宋绣,“白翠微怎么算计你?” 宋绣阴沉道:“她把我保胎药,换成了落胎的药。” “你在秦家沟,她怎么换你的药?”宋锦越想越觉得不合理。 刚回来黟县,还没有问过小六子。 宋绣又恼羞成怒,“你到底要不要帮我,问那么多干嘛?” “不帮。” 宋锦不耐烦再作戏,“哪儿来的脸,让我帮你?咱们的关系早就断了。我没有对外宣扬,算是给你留几分颜面了。” 宋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落井下石?不要逼我恨你!” “你这话很可笑。” 宋锦目光冷漠道:“自打踏入秦家开始,你哪一天不恨我的?哪一日不盼着我落魄?” 宋绣一听。 又是心虚,目光闪烁。 “不帮就不帮!” 宋绣愤愤离开,离开前骂道:“除了换个亲,我也没干啥对不起你的事,最多就是嘴上说说,心里想一想,自己孩子都有了,还要惦记我夫君——” “夫,夫君?” 宋绣错愕望着秦明松。 秦明松握了握拳头,很快又松开,“爹说要回去,让我来找你。绣儿,我们该回去了。” 他伸手去握住宋绣的手。 宋绣身子做颤。 她感觉现在的秦明松很危险。 秦明松带宋绣离开了,宋锦终于安静了下来。 黄婆子烧了热水。 宋锦沐浴过后又吃了点东西。 “建宁那边还没消息吗?” 宋锦目前最为惦记的,便是老霍和秦八的安危,见秦七回答说没有,便又道:“有消息了,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夫人。” 秦七恭敬应声。 宋锦又问起了宋小东两兄弟,得知他们已经安置妥当,也就没有再多说,让秦七也下去休息。 这些天连续赶路,是个人都会累。 宋锦出去和李氏说了会儿话。 再和孩子玩了一下。 将秦驰在京城的情况,一一说给了李氏听。其实也没有多少可说的,秦驰的日子表面上很平静。 背后的事情也不能说。 “你还去京城吗?”李氏询问。 宋锦温声道:“要去的,不过我想在家里待一段时间,陪一陪孩子。” “那行,你们自己做主吧。” 李氏没有那种非要媳妇听婆婆的想法,只是这段时间被老刘氏闹腾的,眉宇间难免有点儿愁绪。 宋锦说道:“我离开之前,会帮你们解决老宅那的事儿。” “怎么解决?”李氏询问。 宋锦笑道:“我会找祖父谈谈,家里唯有他能管得住阿奶了。” 李氏对此倒没有怀疑。 宋锦私下约谈秦老头。 秦老头面对宋锦也有点心虚,“大郎媳妇这次要待在家里吗?” 宋锦对这话题没有回答,反而定定地看向秦老头,“家里该不缺银子的,是不是?” “哎,你阿奶那人,我管不住。” 秦老头语带无奈,“还有四儿想要外出求学,需要一大笔银子。” 秦驰去国子监读书。 这可刺激到了秦明松。 秦明松落榜后没多久,又重新站起来去书院求学,他先是回了紫阳书院,或许是因为白翠微的关系,白大儒对秦明松的观感不好了。 在紫阳书院待了一段时间,白大儒没有再指点秦明松,或者说大多时候,即使是秦明松上门,他都会借口不见。 秦明松算是认清了。 白翠微的遭遇,让白大儒恼怒上了秦明松。 故而他也想去京城读书。 不一定要国子监,京城有名的书院也有好几家。 但秦明松没有多少积蓄。 上京读书所需钱财可不少,消费也会更高。 老刘氏不会去怪儿子为什么要去京师读书,只会想方设法去给他弄钱,继续供儿子考学。 宋锦嗤笑,“要多大一笔银子?五千两一年还不够吗?” “你——” 秦老头猛地瞪大眼。 宋锦勾起了唇,“秦伯父,家庭和睦不好吗?非要弄得这么难看,你另外三个儿子过得可不好。他们所赚的每一个铜板,都是辛苦钱。” 秦老头脸色有几分难看。 宋锦又道:“您真想父子离心吗?您是可以将错推到老伴的头上,可是一家之主终归是您。大家也不是傻子,对不对?有些事情一次两次能忍,可一而再的就烦了,恨不得让人毁灭掉。” 她的声音起伏不大。 平平淡淡的,像是在闲话。 可却听得秦老头胆战心惊。 尤其是宋锦那淡漠的眼神,宛如上位者的目光,秦老头可不敢把她当成是闲聊的话。 于是当天。 秦老头就拽着老刘氏回去了秦家沟。 家里的闹剧也就这样落下了。 第二天。 二房和三房就整出了一大桌的饭菜。 家宴大家吃得欢欢喜喜。 事后宋锦去了一趟药坊。 银珑见到她回来很是惊讶,得知是有事情,路过的顺便回来住些天,“药坊这里没事儿,忙活得过来。” 但没有宋锦在这里。 药材整体的质量上,比之前差了一些,所幸顺安商行也是知道情况的,并没有多说什么。 宋锦曾经教过银珑夫妻一些属于宋氏药材的手艺,但独门的那些,也就是只有家主可学的那些,她并没有教。 在药坊看过之后。 宋锦见了小六子。 娄汝翰随邢纶一起离开了徽州,现在镇上的安然,都归小六子负责。 小六子也是盯着秦家沟,还有白翠微动向的。 宋锦询问过后才知道。 白翠微这人真能作,比起宋绣都不遑多让,这几个月她借住在庵堂,却一直在求医,不甘心一条手臂被废。 徽州有名的大夫看了一个遍。 依旧没有起效果,却将身上的钱财花得七七八八。 秦明松也因此搭上了一笔钱。 两人纠缠依旧是很深,即便是白翠微落魄又残废,秦明松表现得仍旧是不离不弃,最后还将人从庵堂接了出来。 在外面买了间小宅子居住。 对外是以夫妻相称。 周围的邻居都以为他们是夫妻。 小六子忽然道:“东家可要听听宋绣落胎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