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好奇我是谁?(1/1)

赞恩原本伸出去想扶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看着哭得惨兮兮的汪琪,眼神晦涩难懂。 他松开汪琪站直了身子,垂眸,就这样看着她哭。 汪琪也就是一开始那股害怕的劲让她忍不住哭了,哭了一会,那股害怕劲下去后,她就哭不出来了。 慢慢的,从哭嚎变成了抽泣。 “刺溜!” 一声索面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惹得屋内的两人都看了过去。 陈已矣端着一桶泡面蹲门外,边嗦边看着两人。 见汪琪看过来,她还抬了抬手,问她:“吃吗?” 汪琪抽了抽鼻子,看了看她,又抬头看了看赞恩,一时没没反应过来。 但她的肚子比她的脑子反应速度要快,先咕噜咕噜的叫唤了。 她松开赞恩,朝着陈已矣点了点头:“吃!” 陈已矣领着汪琪去了厨房。 出了房间后,汪琪才发现这栋水上木屋比她想象中的大不少,少说得有个两百多平了,是泰国传统的高脚屋建筑风格。 而且她刚刚想得也简单了些,这湖虽然算不上很大,但四周群山环绕,树林深密,就算游到了岸边,也不一定能够走的出去。 “陈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俩人走出赞恩的视线后,汪琪才拉着陈已矣小声的问。 “如你所见啊,我俩被绑架了,哦,不对,应该是你被绑架了,而我,是自愿来的。” “什么意思?” “他本来只想绑你的,被我撞见了,我就跟着来了。” 汪琪一听这话,眼泪又要出来了:“呜呜陈师傅,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居然主动要求进贼窝来陪我!” “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已矣见她误会了,也没解释,从橱柜里拿出一桶泡面帮她泡上。 汪琪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后面,追问道:“那他到底是不是赞恩?为什么不把我俩关起来?我没有被绑架的经历,现在的绑架人身都这么自由吗?” “他确实是赞恩”陈已矣一边说着,一边将泡面递给了汪琪,然后端着自己的那桶走出厨房。 汪琪端着泡面跟上。 厨房的旁边是一个大大的类似水榭的亭子,上面摆了桌椅,铺了地毯,边上还挂了一个吊床。 如果不是被绑架,汪琪还真要赞一句这环境简直不要太好。 虽然天空上挂着烈日,但这屋子四面环水,湖面上时不时吹过的风清凉宜人,并不会感到炎热。 陈已矣坐到座椅边,手边就是栏杆,她朝着外面抬了抬下巴:“就这条件,他完全没必要绑着我们,你能游过去吗?” 汪琪看了一下,丧气的摇头。 “不能。” 就算她会游泳她也不敢啊,这湖水深幽,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 “刺溜!”陈已矣又嗦了一口面,边嚼边安慰她:“既来之则安之,你就当是来度假的了。” 汪琪没有陈已矣的定力,做不到那么坦然的接受现状,但又无力改变,只能将愤怒发泄到食欲上。 打开泡面盖子,狠狠的嗦了一口面,面刚进嘴就烫得她全都吐了出来。 “哈!哈!哈!” 她吐着舌头,双手一个劲的朝着舌头扇风。 “呜呜~叹鼠窝了!”她眼角带泪,含糊不清的喊着。 “我看看” 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轻轻的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子转了过去。 是赞恩,只见他弯腰凑近汪琪,眼眸落在她的舌头上,仔细的观察着。 汪琪见是他,立马收回了舌头,摇头:“窝眉嘶了!” 赞恩没说什么,收回了手,转身进了厨房。 汪琪小声问陈已矣:“他到底嘶神马一嘶啊?” 话落,赞恩拿着一瓶水从厨房出来了,搁在了汪琪的桌面上:“冰水,喝两口缓解一下”。 汪琪看了眼冰水,又抬眼看向他。 他又道:“我要出去一趟,厨房里吃的喝的都有,无聊了客厅有影碟机,可以放电影,有事就喊对面的努娜,不过她不会中文,你得用泰语”。 交代完后,他也没等汪琪的回应,径直走了。 汪琪立马起身趴到了亭子口,见房屋前的平台边上停了辆小船,一个男人正站在船上。 赞恩径直走到了平台边,在上船前回头看了一眼,对上汪琪的视线后,朝她露出一笑。 跟平常一样的笑,但此时汪琪觉得这个笑让她毛骨悚然。 她立即收回了身子,又坐回了桌前。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怎么觉得我不太看得懂呀!” 她看着陈已矣的眼神迷茫,显然是真的没看明白。 “这还看不明白?他看上你了呗,就是冲着你来的。” “可我俩也没见过几面呀,不至于到绑架我的程度吧?” “如果说,他第一次见面就看上你了,后面所有的见面都是他处心积虑安排的呢?” 汪琪被这话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摩挲了下手臂,低声道:“真的啊?” 陈已矣点了点头。 这些,是赞恩自己亲口告诉她的。 昨晚她在车厢里摇摇晃晃的坐了四个多小时,她能感觉从平坦的城市道路一路走到了山区里,那车晃的,她差点吐里面了。 还好在她快要忍不住时车停了。 车停没多久,后备箱就被打开了,不过这次没有再扛她,而是让她自己下车。 她下车后,才发现不止是一两辆车,一共有四辆车,下来了十几个人。 她一眼扫过去,在人群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陈已矣看见他的那一刻,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她在车里时还以为是苏启阳的哪个仇家呢,没想到居然会是他。 他显然就是这群人中的老大,所有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他打开一辆车门,钻进去从里面抱出昏迷着的汪琪后,对着陈已矣开口道:“跟上。” 陈已矣跟着他一路走到岸边,上了船,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并没有理会陈已矣,而是整理着汪琪身上的被单,将她露出来的手脚都盖住,显然是担心夜风太凉,冻着了她。 等到再次将汪琪包成一团后,他才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陈已矣。 “你不好奇我是谁?” 陈已矣转头看向他,夜色太深,只能看见个大概的轮廓,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挑眉:“已经这么明显了,还需要好奇?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