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2章 这故事很长(1/1)

他这个人要小心谨慎起来,绝对是常人想不到的。 何东面色深沉,“不是我不信你,而是刚才我给了樊上校回信。如果再来,他一定会有所怀疑。他们想要麻痹我,我也想要麻痹他们。” 所以,明知道不能做的事情。 就一定不能做。 何东坚持己见。 上官霖不能接受,却能理解。 何东和樊上校之间的关系,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和谐。 甚至是可能对立。 要不然不能解释,怎么一封信的事情而已,还需要找人代写… 欺骗? 他坐下来在椅子上,眼神探究的望着何东。 若有所想就是不说话。 可能是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何东对上官霖的心思有所察觉。 道:“想知道我和樊上校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霖想也没想的点头,“你会告诉我吗?你刚来那会儿,我真的以为你是因为樊上校的关系来的。 结果现在你们又这样,真就叫人看不懂。” 何东敛眉,“怪我不该得罪人。” “你到底得罪了谁,说出来听听?真就无法化解?这大西北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在这里,还不让跟家人联系,实在杀人诛心。” “那一位。” 何东简单直接。 上官霖有些不懂。 “那一位?哪一位?” “既然要说,说清楚点。” 他很烦打哑谜的人的。 因为,实在猜不到。 何东不能明说,伸手拿过来茶杯,手指沾了里面的水,缓缓在桌面上写。 一笔一划。 上官霖看明白的时候,双眼瞪大,不敢相信。 “你做了什么能得罪那一位?据我所知,京都没有你们欧阳家…” 那一位高高在上的。 无权无势的,是不可能有见到那一位的机会。 更别提得罪。 何东也知道,就欧阳强的身份地位,见到那一位的可能性极低。 得罪的事情,更没可能。 毕竟就元稹而言,见到钟越就很不错了。 那一位,若非他使诈,根本就没可能走到面前去。 只是这些,没法和上官霖说明白。 一时间沉默。 上官霖无语的很。 “所以你又打算说一点藏一点,信不过我了?” 他最烦这种人这种事情了。 只是在何东这儿,他好像又不能不去习惯。 到底感情不深,总不能强迫人说不想说的吧? 他原本也想过感情深一点再说。 今天就是气氛到这里了。 何东持续着沉默。 就上官霖的认知而言,就算是说出来他是何东的身份,见到那一位可能性也不高的。 至于给那一位的信。 要能让人知道,他现在不会在这里。 自救都不行。 “这故事很长,你真的想听吗?” “是你的故事吗?” 何东不置可否。 有些事情不能直说,就绕着弯说。 全看上官霖愿不愿意。 上官霖是很愿意的。 没有拒绝。 何东愿意跟他说他的事,侧面说明信任他。 不过何东没打算一下子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告诉上官霖。 而是选择一件件说。 一天天的说。 从他到京都的时候开始。 而因为说的是故事。 所以毫无压力。 上官霖每每听得聚精会神。 而军中。 周明快要被陈禹烦死了。 这两天陈禹不知道是发的什么神经,处处在跟他献殷勤。 比如说吃饭的时候抢着帮忙洗碗。 洗澡的时候抢着帮忙搓背… 方便的时候,在他没有厕纸的时候帮忙递纸… 是。 刚来军中那会儿,他是拒绝自力更生的生活的。 所以总喜欢仗着自己城里人的身份,夸夸其谈,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崇拜他,为他做牛做马。 鞍前马后。 可现在。 他早就摆脱了那些人,服从训练规则。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毕竟这也是他好好表现的一部分。 周隆他们听说,能明白。 结果陈禹现在出来献殷勤。 充当小弟一样的存在。 根本就是撞在了枪口上。 周明防不胜防,也烦躁不堪。 但陈禹一直没放弃的意思。 他现在做的都是陈禹之前,希望人为他这么做的。 甚至因为他之前的不屑一顾。 还跟他过不去过。 搞不懂现在为什么他做了,人一个笑脸也没。 甚至,三令五申的告诫他。 离他远点。 别再让他看到他。 他甚至挨了周明的打。 但他绝没有还手的意思。 周明,高兴就好。 周明也是没见过这么犯贱的人。 骂不走。 打不走。 人要脸树要皮。 他之前怎么没看出来,陈禹是这么没脸没皮的呢… 他可是很少看错人的。 曾经试图要把陈禹挺直的腰给掰弯下来。 让他对自己俯首称臣。 做狗腿子。 结果陈禹给他展现了硬汉的宁折不弯。 他也就是后来觉得没意思了,才放过了人。 结果陈禹现在主动过来接近,降低姿态,做尽一切之前不愿意做的。 会是平白无故? 周明陷入沉思。 一会儿后,抓着陈禹的手到一边没人的地方。 “你就说你对我有什么企图吧,我现在没有当老大的心情,就想在队伍里好好表现,我和袁班长之间还有约定你也知道的。” 一句话,他现在没有闲工夫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 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陈禹最好把话说明白。 他们有事说事。 陈禹其实真的挺难开口的。 两个人之间没什么交情,是很难提要求的。 这点人情世故他懂得。 所以他才会先找的何东。 到底在何东最困难的时候,他给过帮助。 说是不大,也算人情。 和周明之间就不同了。 他们不但没有交情,还有过节。 彼此看不顺眼。 很不对付。 “你喝点水,我看你口很干。” 陈禹殷勤的递过来水杯。 周明没有接的意思。 “你要这样的话,我可没什么可说的了。” 周明转身离开。 陈禹赶紧跟在后面。 这两天他已经习惯周明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并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在周明有任何需要的时候,及时满足。 这是他觉得唯一能和周明攀上交情的途径。 他不遗余力。 尽心尽力。 只是陈禹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是他没想到的。 冷不丁就撞了上去。 自责不已,“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 周明:“……” 他实在猜不透,陈禹突然转了性似的。 还不肯说原因的缘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