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魔门奇毒(1/1)
覃炼心抱着何美珍飞奔到银针李医馆前,也不顾医馆夜深早已歇业,一脚踹飞医馆大门,将银针李从睡梦中唤醒。医馆药童吓得慌做一团,覃府少爷这般着急来到医馆,实属罕见。 “李先生,快救救我娘子”覃炼心带着哭腔着急道,双手紧紧抓住银针李衣领使劲摇晃。 “快松手…快,老夫要断气了”银针李抓住覃炼心手腕挣扎道。 覃炼心急忙松开双手,银针李缓过气来,往一旁桌子上看去,只见一个绝色佳人脸色苍白躺在桌子上,嘴角仍有丝丝血迹,看来就是覃府少爷口中所说的妻子。覃炼心的两妻一妾银针李都已见过,两位妻子中一个是城北刘府小姐,一个是城东吕府小姐,妾室则是覃炼心从小陪伴的贴身侍女,三女虽然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但姿色远不及桌上绝色女子。前一阵子,吕家小姐和那小妾还邀银针李上覃府诊治,二人喜脉就是银针李看出,两位少夫人还打赏了银针李数十两纹银,让银针李好生高兴了一番。银针李虽然心中好奇覃炼心如何又娶了一位妻子,却也来不及多问,心知救人如救火,半点耽误不得,连忙撩起绝色女子衣袖,右手搭在晶莹剔透的皓腕上,左手翻看女子眼鼻、口齿等处。 银针李摇了摇头,叹气道:“令妻脉象古怪,似乎从小身中奇毒,只是今日才被引发,不知何人竟如此恶毒” 覃炼心急忙抓住银针李肩膀,大声疾问道:“那该如何救治” 银针李也不答话,示意覃炼心将绝色女子放到床上,自己去取药箱。 “覃公子你先运功护住令妻心脉,我施针为她放血驱毒” 覃炼心连忙将何美珍扶坐好,双手贴在何美珍玉背,运功护住心脉。 银针李取来一银盆放在床沿,又用银针在何美珍身上扎了数十处,然后割破何美珍玉指,让毒血慢慢流到银盆里,又反复在何美珍身上施针,待到毒血流了小半盆,何美珍脸上才略显红润,轻吟一声,醒转过来。银针李见状急忙在玉臂上扎了几处,为何美珍止血包扎伤口。又让覃炼心扶何美珍躺下,好好休息。银针李开了些补血祛毒的方子,让药童前去煎药,何美珍见二人忙碌,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乏力的转动眼珠,脑袋昏昏沉沉,不一会儿就又昏睡过去。 银针李年事已高,救人又忙了三个小时,浑身困乏至极,见天色已亮,只能叮嘱覃炼心好好照顾妻子,自己需到侧房再补睡一两个小时。 覃炼心一直守在何美珍身旁,直到药童将药煎好,送到床前。覃炼心亲自试了一口汤药热度,感觉热度适中,才小心喂何美珍喝下。覃炼心一晚未睡,守着何美珍一会儿就打起瞌睡来。 “覃公子…”,银针李拍了下覃炼心肩头,低声唤道。 覃炼心揉了下双眼,从床边坐起身来,见银针李唤醒自己,连忙问道:“李先生,在下睡了多久了?” “老朽多睡了一个会儿,如今已过去三个小时了” “哦,李先生可知道我妻子所中何毒?” “老朽当年曾听恩师提到过一种魔门奇毒,与夫人所中之毒极其相似,这种奇毒名叫摧花引,是以惜花蛇血做引,种在女子守贞砂上,多是魔门用来奴役女子所用。如若女子被人破身,毒素就会蔓延至全身而后潜伏起来,再以惜花蛇血脉之力引动,便可激活此毒。中毒女子若不及时救治,则必死无疑” 覃炼心听了心中后怕不已,若自己再晚上一些来寻银针李,只怕现在已和爱妻天人永隔。这摧花引必然是木贤种下的,只是木贤如何得到这魔门奇毒,着实让人费解,莫非木贤与魔门还有些关系?覃炼心隐隐有些猜测,只是无法证实,看来回到覃府还需拷问木贤一番,或许还有意外收获。何美珍的摧花引已经被银针李放血祛除,已无后患,只是无法承受颠簸之苦。好在银针李医馆空着的厢房有不少,可供病人暂时养病之用。杏儿已将何美珍吐血之事禀告了少夫人吕玲及覃振武,覃振武放心不下,便遣了几个护卫带上杏儿等三个丫鬟到银针李医馆来接覃炼心二人。 覃炼心将丫鬟护卫留在医馆看护何美珍,自己打马回府前去拷问木贤,再寻些补血之物,帮住何美珍调理身体。 覃炼心一出医馆就打马往覃府疾驰,刚来到城门口,便见到一个短衣短裤异邦青年被一群地痞围住,四周一片混乱,覃炼心也不得不停下马来。 “小子,谁让你在这行乞的,给狗爷交过保护费吗?”一流里流气的地痞大声刁难。 “我没行乞,只是向人暂借五两银子,供我回家乡”轻年指着旁边一块木头。 覃炼心闻言看向木头,只见木头上还有些树浆,应该是刚从一颗大树上截断下来,表面光滑平整,上面刻着一些字迹:东珊国人氏东安不幸轮落至此,希望好心人暂借十两银子,待返回东珊国必百倍奉还。 覃炼心注意到木板上字迹苍劲有力 ,隐约带些霸道拳力留露,影响神魂之力,看来这青年武功极高,只怕不在自己下。 这些地痞哪里肯听青年解释,转眼就动手教训起来。五六个地痞棍棒拳脚一齐招呼上去,旁人已忍不住同情起来,只是迫于这些地痞的威势不敢上前劝架,心中感慨青年怕是性命难保。 青年手脚之上都缠着布条,面对五、六个地痞围攻依然不惧,只是用手臂轻易隔挡下来,双腿一蹬腾空跃出地痞包围圈。 “各位不要欺人太甚,在下不愿出手伤人,只要有人借我十两银子就离开。”青年高声喝道。 地痞们见青年退让,以为青年害怕其威势,越发放肆起来,继续上前围攻青年。 青年知道若再不出手只怕今天要没完没了纠缠下去,双拳一架,摆了一个怪异的出拳姿势,快如闪电般攻向一众地痞,或肘击或膝顶,地痞们瞬间倒了一地。 覃炼心看了心惊不已,这青年拳法刚猛无比,却又能收放自如,地痞只是受伤不起,身上并无大碍,覃炼心也无法做到这般地步。青年将木板一收,正打算离去,覃炼心急忙上前喊住:“兄台请留步” 青年回过头来,一脸警惕盯着覃炼心,打量一下后道:“阁下想为这些地痞出头吗?” “兄台误会了,我与这些人并不相识,也痛恨仗势欺人的不义之举,本想出手打发了这些地痞,以兄台的武功看来是多此一举。” 青年神色稍缓,对覃炼心投来寻问之色。覃炼心连忙道:“适才看到木板上写着兄台是东珊人士,东珊国远离大陆数千里海路之遥,来到越国实属不易,在下愿借给兄台五十两白银做回家盘缠之用,还望兄台不弃” “我既已写明只借十两银子,多一两也不会要的,公子若有心借我十两即可,他日必有后报”青年报拳拒绝道。 覃炼心也看出这青年言出必践,只能在袖中取了十两碎银借给青年。 青年接过碎银躬身一礼,“大恩不言谢,相助之恩,他日必当舍命相报,敢问公子名讳,东安好铭记于心” “城南外覃府少爷覃炼心,若有难处,可来覃府报我名讳,我自会相见” “覃公子珍重,东安有事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看着东安离去,覃炼心也只当是江湖救急,随手帮上一把,对轻年所说舍命相报并不放在心上,继续驱马往覃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