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八章 晾一晾再说(1/1)
老阿德勒贝格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表面上看多尔戈鲁基公爵是有点自作聪明,但是无了解他,他那个人有时候确实有点爱耍小聪明但大体上还是靠得住的……不然他怎么会早早地就爬上了巴里亚京斯基那条船?” 小阿德勒贝格皱了皱眉头,这个问题他也有想过,不过他将原因归咎于多尔戈鲁基公爵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毕竟巧合和偶然也是有的。 但他老子显然并不是这么认为的,听他的意思,那位并不是走狗屎运? “当然不是狗屎运!”老阿德勒贝格很是肯定地回答道,“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而且你看他这么多年来有随便乱下注吗?以前大家都围绕着乌瓦罗夫伯爵打转转的时候,他有特别亲近讨好过那位伯爵?” 小阿德勒贝格眉头紧锁,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早几年大家伙都玩命地跪舔乌瓦罗夫伯爵的时候,多尔戈鲁基公爵虽然也跟那位伯爵有所走动,但并不密切也并不急迫,他之所以现在爬不上权力金字塔的最顶端,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些年态度有点消极。 乌瓦罗夫伯爵能用的人实在太多了,水平跟多尔戈鲁基公爵类似的不在少数,用谁不用谁肯定得看态度。就多尔戈鲁基公爵这个消极的态度,乌瓦罗夫伯爵吃撑了才重用他。 这一点多尔戈鲁基公爵知道吗?从他后来的表现看,应该是清楚的,既然清楚还无怨无悔地坚持,这就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很显然他并不想亲近乌瓦罗夫伯爵,而是认定了很快巴里亚京斯基就会取代乌瓦罗夫伯爵的地位,与其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舔一个就快要谢幕的人,还不如紧紧地抓住即将要登台的那一位。 就冲这一点就说明多尔戈鲁基公爵还是有点大智慧的,毕竟乌瓦罗夫伯爵身边的舔狗太多了,真想要让他重视那花费的时间精力和金钱代价将特别巨大,搞不好很可能填到最后是一无所获。 那还不如去烧巴里亚京斯基这个冷灶,不光是代价小还容易受到重视,没有点眼光和头脑还真做不出这种决策。 “您的意思是他已经看出来了巴里亚京斯基公爵和‘托尔可马达’之间是面和心不和,所以提前下重注?”小阿德勒贝格惊讶地问道。 老阿德勒贝格摇了摇头道:“不是面和心不和,我看他们之间关系还是很亲密的……” 小阿德勒贝格刚要插嘴老阿德勒贝格却阻止了他,老头缓缓地说道:“以前关系好,那是因为还有乌瓦罗夫伯爵压在他们头上,只能精诚合作对抗乌瓦罗夫伯爵……而现在乌瓦罗夫伯爵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我想他们两个可能都有点其他想法了!” 小阿德勒贝格哦了一声,这种情况在官场实在太常见了,可以共患难不可以同富贵,没有了外部压力之后内部肯定要撕逼。不管是巴里亚京斯基还是波别多诺斯采夫生出一争高下或者尽量为自己谋求更大利益的念头实在太正常了,换做是他也不可避免会这么想。 “所以多尔戈鲁基公爵看出了巴里亚京斯基公爵的想法,知道他……” 老阿德勒贝格点点头道:“可能性很大,毕竟多尔戈鲁基公爵跟巴里亚京斯基公爵走得特别近,算是心腹,知道点什么或者看出来了什么很正常!” 小阿德勒贝格想了想说道:“可是他这么主动就不怕误判了形势,也许巴里亚京斯基公爵仅仅还只是有这么个念头,或者……” 老阿德勒贝格又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这跟我们要讨论的问题没有关系!” 小阿德勒贝格有点不服气了,他觉得怎么会没关系呢?万一巴里亚京斯基公爵念头不强烈,那多尔戈鲁基公爵岂不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么! “你还是没搞懂!”老阿德勒贝格叹息道,“这跟巴里亚京斯基公爵的念头强烈不强烈没有关系,就算他想法不强烈,多尔戈鲁基公爵抢先做了那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小阿德勒贝格是真的被搞糊涂了,明明这么做就是自作主张,作为老大怎么可能会高兴?但他老子却偏偏肯定了多尔戈鲁基公爵的做法,这是闹哪样? 老阿德勒贝格语重心长地教导道:“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审时度势、是搞清楚上面的人的心态,知道他们讨厌什么喜好什么,然后提前做好准备,这才叫为君分忧!” “哪怕是上面仅仅只有一点意思,提前做了,做成了那是大功一件,做不成那也加强了上头的想法,搞不好他们的念头就从一般强烈变得很是强烈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两点都没有达到,至少上面知道你在帮他分忧,这不比送钱拍马屁什么强多了?” 小阿德勒贝格有点明白老父亲的意思了,想要让上头满意,就得像多尔戈鲁基公爵那样将事情做做前面。不管成功与否上头都知道你是紧跟着他的,对于这一类的忠臣谁能不喜欢呢? “那您的意思是要帮他?”小阿德勒贝格问道。 老阿德勒贝格微微一笑,有点高深莫测地回答道:“帮肯定是要帮的,但也要注意方法,看看怎么帮对我们才最有利!” 小阿德勒贝格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家就不可能白白帮忙,最好是帮完忙人情好处全都归了他们家才好。 “你先去告诉多尔戈鲁基公爵,就说我没兴趣掺和巴里亚京斯基和波别多诺斯采夫之间的事儿,就说我只忠于乌瓦罗夫伯爵一个人,让他另找门路!” 小阿德勒贝格眨巴眨巴眼睛,被自己老子给搞懵了,说要帮忙的是你,结果现在不帮忙的还是你,你这是搞什么飞机? “我的傻儿子!”老阿德勒贝格笑眯眯地回答道,“忙不是你那么帮的,你不抻着他让他知道这忙的难度有多么大,他怎么可能真心实意的感激你?按我说的做,晾一晾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