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勘破迷雾(1/1)
荣誉是名声可以召集战士,财富是武器可以武装战士。 伯尼港总督只是不想浪费太多的财富,去维持一支人数过多的军队。 但这不代表他的后备军事力量薄弱,真正需要战斗时,他有能力在短时间内组建一支民兵武装。 这就是正统与财富的力量,为扩军协议背书的不仅是总督威望,更多的还是帝国体制。 周维德眼睁睁看着一艘艘商船被征用,一批批水手携带火枪、火炮登船训练。 这个时代的商船是能够成为战斗船只的,哪怕它们的火炮位、船体厚度、船首撞角等战斗性能,无法和专业的风帆战舰相比。 但它们同样能提供火炮射击平台、接舷战空间,一些小巧灵活的船只,还能当作侦察船使用。 风帆战舰混合在商用船只之中,几天前还是水手、渔民的普通人,摇身一变成了即将出海的水兵。 “三艘风帆战舰、十二艘商用船只、二十多艘中型浅底渔船、上千名民兵,再加上近海岛屿作战。 这哪里是要打击邪教组织啊,分明是要发动一次小规模的海岛登陆战。” 总督府对血红教会的重视超出了正常范围,如此多的民兵但凡成功登陆海岛,血红教会的普通成员根本没有生还可能。 由于燧发枪的射速缓慢、有效射击距离短,致使这个时代的登陆战残酷程度有限。 正常情况下,面对舰载火炮的火力覆盖,普通地下势力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因此,黑手巴里带领十五名鱼人下属放弃了海岛,准备依靠种族优势,在大海中对抗总督的舰队。 “贝尔总督,真是太看得起我们了。 我们统治北城区时也才三百多名枪手,他竟然派出了一支舰队讨伐我们。” 黑手巴里不知道,他所受到的重视与三个人有关。 一个是周维德,二是骷髅帮的会计师瓦伦,三是伯尼港总督贝尔男爵。 周维德留下了有关灵界的信件,会计师瓦伦为总督提供了信件,还有骷髅帮运送祭品的路线。 贝尔男爵这个战斗发起者,他愤怒的不是黑手巴里在他的领地内搞血腥献祭。 他愤怒的是,黑手巴里明明是他养的猎犬,现在这只猎犬寻找到了新的利益点,竟然不向他这个主人汇报。 换句话来说就是,贝尔男爵准备收超凡税了,巴里敢拿他的领民献祭超凡,就必须给他足够的回报。 当然,冷漠又贪婪的贝尔男爵还是很谨慎的。 他担心遭到超凡力量的暗杀,因此将战斗指挥权交给了卫队将官,然后带着自己的家人前往了附近的萨罗市。 如此一来,黑手巴里即便想威胁贝尔男爵,也威胁不到了。 现在就算他能打掉贝尔男爵的舰队,贝尔男爵还能向帝国海军寻求帮助。 这就是地下势力的先天不足,他们的战斗潜力永远无法和秩序尚存的国家势力交锋。 “胡乱拼凑的舰队,对上乌合之众的地下势力。 一边有超凡、一边有战舰,这还真是一场相对公平的战斗。” 周维德目送舰队启航,然后返回了自己的地下休息室。 经过多天的探索,他的数学模型有了不小的进展,梦界中的那颗白雾星辰,正在逐渐褪下神秘面纱。 “第65次探索行动开始,双轴感知正常,中点区域基本确定。” 充满白雾的梦境星辰中,周维德双手保持着前推的姿势活动。 一块块看不见、触不知的障碍物,在他的痛觉反馈下,正被绘制具体形态。 此时,他的大脑化为了数据绘图计算器,将一个个障碍物的长宽相互拼接,组成建筑平面图。 已经成型的区域太过平常,使他无法定位白雾中的建筑群到底是什么。 不过,今天或许会有新的进展,因为他已经进入了白雾的中点区,也在这里感知到了不同的特点。 他用双手滑动墙壁,感知到的不是连续刺击的痛觉,而是一阵持续稳定的痛觉。 这代表障碍物表面的摩擦力大幅度降低了,应该出现了大面积的玻璃墙体或瓷砖墙体。 “光滑面积非常大,脚下有台阶,应该不是普通的居民楼,大概率是商场或写字楼建筑。” 周维德不断估算着未知建筑的长度,并在脑海中添加新的建筑模型。 随着进度的推进,那幅建筑图逐渐有了特点,其基本形态为普通建筑中围绕着一个类似商场的建筑。 虽然这个特点很普通,但他依然从这个特点上捕捉到了异常。 因为那些普通建筑与中心建筑之间的规划太过整齐了,好像不用考虑街道交通与其他建筑群一样。 “是威达科技园区吗?我记得那里的道路布置,可以尝试一下参数对比。” 周维德离开中心建筑,不断调整着路线方向,没过多久,便走上了一条没有障碍的道路。 他按照园区的道路图,调整自己脑海中的数据模型,最终确定迷失之雾笼罩的区域就是威达科技园区。 他记得自己大学毕业后,第一次求职就在这个园区,第一次离职也是在这个园区。 他求职时迷茫的眺望园区中心的写字楼,离职时同样迷茫的回望园区中心的写字楼。 “迷雾中有无数条道路可走,看清后能走通的道路就那么几条。” 当周维德确定自己所在的区域后,他面前浓厚的白雾好像稀释了不少,在朦胧的白雾中他看到了交错的笔直道路。 道路交汇处是一座镂空的金属地星雕塑,台基上同样有一行金属大字‘科技引领,梦想启航’。 “确实是梦想启航,只不过梦想的船只有些颠簸,一不小心就会将疲劳的人颠下去。” 看着面前的建筑群,周维德回想起了自己当初迷茫的原因,不是因为道路太多迷茫,而是因为道路太少迷茫。 那时的他能做的不多,只能等待一位位‘判官’的审讯,过则延续生存,败则再找审讯。 “我在那个时候迷失了吗,没有吧,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还是有的,我代表不了大家,大家也代表不了我。 我融入了大家的节奏,又不认可这种节奏,迷茫的来、迷茫的走,可不就迷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