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渔阳围剿苏仆延 骂阵争功二张攀(1/1)

渔阳城东北五十里,穆家庄。 “苏仆延大人,现在庄中聚集了两千七百四十七名士兵,其他的都已经断了联系,而且最近一支来穆家庄汇合的部队还是两天前。另外庄中的粮食只够我们两日的供给了。” 苏仆延站在穆家庄一丈多高的围墙上,看着庄子两里地外正在列阵的汉军,心中苦涩的回道:“知道了,通知下去,全军在庄外正门列阵!” “喏。”前来向苏仆延汇报的万夫长欲言又止的领命而去。 等万夫长走后,苏仆延自言自语呢喃道:“丘力居大人,看来现在不是建国的好机会啊,这一次,大汉的怒火,我们可能扛不住的。”说罢,苏仆延长叹一声,然后转身下了围墙,向着庄子大门走去 “益德,这里应该就是最后一支潜入渔阳郡的乌桓军了,这几日你们龙骧军可是过足了瘾,我们突骑军一直在外围干些杂活,兄弟们都有些不满了,等下你可别跟我抢。”张辽有些抱怨的对张飞道。 “嘿嘿,文远,这可不怪我,大将军的军令如此,我们龙骧军只是按令而行,至于这支最后的乌桓军,等下我们各凭本事吧。”张飞咧着嘴笑着说道。 “哼,各凭本事就各凭本事,以为我们突骑军怕你们啊,等下就比比,看看我俩谁斩杀的敌人多,谁输了,回去后谁就请兄弟们喝酒!” “哈哈哈,好啊,那就比一比,在蓟城我就差点被酒虫折磨死,回去后我定要喝个痛快!”张飞一阵哈哈大笑说道。 张辽正待再和张飞扯皮两句,就看到穆家庄外乌桓军已经列好阵势,当先的乌桓将领率领军队正朝着己方军阵缓缓的压了上来,随即与张飞对视了一眼,一挥手,下令道:“保持阵型,压上去!” 等到两军相隔约莫一里地,苏仆延和张辽皆示意身后大军停下。然后苏仆延带着五名乌桓将领骑马向前走了三丈,大声道:“吾乃辽东属国乌桓大人苏仆延,对面不知是哪位大汉将军?可否出阵说话?” 张飞、张辽二人闻言不自觉的均向前走了三丈,然后张飞的大嗓门就响彻两军阵前:“吾乃大汉龙骧军校尉张飞,我旁边的这位是大汉突骑军校尉张辽。苏仆延,你们这些乌桓蛮夷归附大汉,不思报恩,反而趁机四处劫掠,又与鲜卑勾连,左右逢源,现在更是潜入渔阳妄图占城夺地,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如今被困穆家庄,眼见生路无望,这是想要投降不成?你可知我大汉的檄文已发,除了牧民及奴隶,乌桓贵族一概不允!” 苏仆延听到张飞这番话,顿时脸色有些难看,檄文的内容苏仆延当然知道,但还是抱着侥幸之心,想要试上一试,现在被张飞当面将投降的心思堵回了肚中,遂有些恼怒的道:“我们只不过是为了求一条活路而已。你们大汉的官吏贪婪、残暴,不停地压榨我们乌桓一族,让我们生存艰难,用一点粗盐、粮食就换走我们大批的牛羊。每当白灾来袭,我们要损失大量的牛羊和人口,可你们大汉的官吏却趁着我们部落虚弱,反而加倍的压榨我们,所以我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劫掠,这有什么错?” 张辽听到这番话,当即指着苏仆延骂道:“巧舌如簧,颠倒黑白!自大将军接管上谷郡,大将军可曾压榨尔等部落?所有交易皆是公平公正,一旦发现有官吏在其中上下其手,从不姑息。不然上谷郡的乌桓、匈奴等部落为什么日子越来越好过?反倒是尔等部落之中的贵族哪一个不比那些贪官污吏更加贪婪?压榨自己部落更加狠毒?休将自己部落的问题怪罪到我大汉头上。况且现在整个幽州在大将军的治理之下,越来越繁荣,你所谓的贪官污吏也是越来越少,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前来劫掠,甚至征发整个乌桓之兵前来攻打我大汉边郡?不过是尔等贵族野心作祟罢了!” 苏仆延被张辽几句话怼得哑口无言,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张辽道:“汉将休逞口舌之利,可敢阵前斗将乎?” 张辽闻言一提月牙戟,冲到两军阵前,指着苏仆延喝道:“有何不敢?乌桓蛮夷何人前来领死?”而慢了一拍的张飞则是满脸懊恼,咬牙切齿的低声嘀咕道:“张文远,你这是犯规,是作弊,哼!” 苏仆延见张辽下场,心中一喜,随即向身侧的一员将领示意他出战。内心里则是盘算到:那楼可是我乌桓族中排行前三的勇士,武艺高强,更是天生神力,虽然穆家庄现在兵力确实不足以与前来的八千汉军抗衡,但斗将一旦获胜,凭借着高昂的士气,将汉军震慑一番,今夜再分散入燕山,安全撤回草原应该没什么问题。 “汉将张辽,我乌桓那楼前来斩你!”苏仆延还在心中盘算着,那楼则是冲到阵中,使一柄直上直下的开山大刀,大喝一声冲向了张辽。 张辽提戟而上,口中喊道:“来得好!”只听见“叮~”一声响,张辽一戟点在那楼的刀身之上,让刀身偏离了不到一尺,擦着张辽的左肩划过。顿时吓了张辽一身冷汗,没想到那楼的力气这么大,差点就伤在此獠手中,到时候张益德还不得整日嘲笑?遂调转马头,满脸认真神色的再次冲了上去。 倒是在后面压阵的张飞,看出了两人交手的端倪,先是紧紧握了一把自己的长矛,然后又松开,脸上带着嘲笑自言自语道:“嘿,张文远,叫你小瞧人家,吃瘪了吧?差点阴沟里翻船了吧?等下我可要好好的嘲笑你,让你抢我的人头,这要是让我上,早就被我一矛刺个对穿了” 张飞还没嘀咕完,就见场中张辽在二人错身之际,双手持戟上挡,将那楼的大刀挡住,右脚却趁其不注意,提腿一个横扫,将正在双手持刀使劲下压的那楼扫下了马背。 只听“咚”的一声,那楼后背着地,摔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