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不相匹配(1/1)

碧城就这样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里,一头栽倒在炕上,并且偷偷的哭泣着,可是她的母亲三姐,哪里知道女儿的心事。 一段时间以来,只要看到女儿在自己的身边,就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说在这个屯子里,与碧城这样同龄的姑娘,怀里都怀抱着孩子了;即使比她小的,差不多都嫁了出去。 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必然,这是我们每个人的人生,所必须走的过程,并不能为此诟病。 思绪异常空虚和烦躁的碧城,听到母亲说过这些,自己也是无言以对,因为自己真的到了嫁人的年龄。 碧城知道母亲自从生下自己之后,生活的不容易,也不想惹她不高兴,所以在她的面前也没有表现出叛逆,在突然间也有了嫁人的想法。 所谓人生每一处的出口,都是另一处的入口,嫁人嫁不到最好的,那么就嫁最差的。 嫁人嫁谁都一样,过门之后无非就是,洗衣做饭生孩子,整天与猪马牛羊打交道。 可是碧城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嫁对了人,你即使穿越地狱也会被拉回人间;而嫁错了人,就算你生活在天堂,也很容易被拉回地狱。 很显然碧城在此刻,患上了一种疾病,这种疾病在心理学上,被称之为自毁型人格障碍。 这种障碍常常隐藏在,一种行为的背后,并且往往表现出,对自我健康、自我关系、自我福祉,进行自我破坏性的行为。 这种行为可以是潜意识的,也可以是有意识的,一种反应模式,很显然碧城现在就是这样。 很显然碧城在逃避除凌栩之外的,一切积极的人际关系,拒绝来自家人的温暖,甚至在主动破坏自己的幸福。 其实在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最好和最差,只有最适合你的。比如云朵和天空,微风和草地;你眼中的我,我眼中的你,彼此看着和谐舒服就可以了。 在有些时候,一个人失望到一定的程度,反而会衍生出一种新的东西,这种东西的名字叫做无所谓,也可以称之为破罐子破摔。 此时的碧城,要亲手要把自己,深深地埋葬起来,最后腐烂变质。她对于自己择偶的标准,已经没有了标准。 无论找哪一个都可以,只要是个男人。她的这种一厢情愿,在转瞬间摧毁了自己。 她对凌栩的执着是坚强的,同时也是脆弱的,如同一个薄薄的瓷器,轻轻一碰掉在了地上,变成无数的碎片。 一个人的生活中,处处充满着、机遇和遭遇、选择和挫折,这些都需要我们,用生命去承受。 是的,这些都需要我们,用生命去承受,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在,人生黑暗的隧道里,能够保持着,足够的智慧和信心。 碧城的人生,对爱情充满着梦想,但是此时此刻,梦想好像消失得一干二净。 一个没有梦想的人,也就预示着,她人生苍茫的剧情,很快降下了帷幕。 雅冰这天闲着没事,代替姨娘那訫,在书房里教三个弟弟妹妹认字。家境富裕,并不意味着可以轻松自如,放任自流地享受生活。 相反他们更注重,子女的教育问题,只有这样这个家才能,更好地延续下去。 忽然间从天啸的屋里,传出一阵说话的声音,因为自身弱小所以心地机敏,所以她想听听。 雅冰仔细偷地听着,他们谈论的事情是否与自己相关。虽然她不想这样,当然也没有挪动脚步。 最后她听明白了,是三姐和周庄二人,在屋子里同天啸夫妇在说话。 “掌柜的和二位夫人!或许你也听说了,二老婆给我们家碧城介绍个对象。 那个人就是咱屯里的铁蛋子,我们俩拿不定主意!”三姐一脸悲伤的对天啸说道。 三姐说完无法抑制地,抽泣声在整个房间回荡,她真想让天啸给她,拿一个真正的主意,因为这关乎于碧城这个孩子的一生。 “铁蛋子这个人,岁数就是比碧城大了点,这人我看也挺好的,憨厚、老实、能干活,不遭灾也不惹祸,平日也知道节俭,我看这个人还可以。 并且他还不抽烟、不喝酒、以后对媳妇也能好,只要能顾家就是好男人。”天啸在奚若面前,对三姐说的话,非常的轻描淡写,或者说简直就是不负责任。 曾经的露水之情,在他的心中早或许已经忘去,或许他也不想再想当年的往事,因为那时自己生活的污点。 一个人的忘性大,应该说不是一件坏事,因为能够忘去,所以有些人和事,就会慢慢地脱离视线;同时能够忘去,所以还会再重复从前的错误。 天啸把话说完,轻轻瞄了奚若一眼,并且在偷偷地观察一下她的神色。 男人或许就是这样,有了新欢之后,很快就会遗忘旧爱。因为他现在的身边,已经有人作陪,而且还是两个娇妻,天啸怎么说也是不寂寞的。 现实就是现实,三姐终究错过去了,当年的近水楼台,错过也就错过去了。 当然错过去并不是天啸的原因,因为你想深交一个人,首先自己要变成,那个值得深交的人。 你想与一个高段位的婚姻伴侣,首先自己要做到高段位,至于曾经的身体之交,就是荷尔蒙的作用。 可以这样的说,人生唯一能够预知的,就是世事难料这四个字。 以当初三姐的身份,她怎么能与伶牙俐齿的奚若,还有年纪轻轻的那訫相提并论。 当然碧城也是如此,或许与之相匹配的,在这个世界只有铁蛋子这样的人了。 天啸当然也在提防着,自己的这个小媳妇,不做亏心事,怎怕鬼叫门。揭开自己和三姐的那段私情,那是自己的短处。 现在是三姐与自己的两房妻子相比,那就是野生的雏菊和温室的玫瑰,她们之间没有可比性。 当然奚若也不能总会翻出,那陈年烂谷子的事情。她的心里自然清楚,这样的陈年旧账,翻了又能怎么样。 那只不过是一个难过,一个恼怒罢了,但必要的防范,还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