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伪装花祭(1/1)

萤凤州,坠天谷。 黑暗洞穴之内,魔珠散发着淡绿色荧光。 “啊!” “唔……” 半人半植物的魔物刚一声惨叫,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捂住嘴巴。 脑袋“咔嚓”一声脆响,死的不能再死。 做完这些,全身包裹在黑衣里的知命抬起头,四处打量,见无人靠近,将尸体拖进一个狭小山洞,布下阵法。 巫族魔物的血太过难闻,他不由皱了皱眉。 可为了隐藏自己的气息,也只能强忍。 “花祭,你在不在?”外面突然传来一道男子的询问声。 知命脊背一僵。 他没出声,外面的人好似习以为常,“大巫说要选一个人前去近身服侍,你稍后准备一下,收拾的好看一些。” “这机会十分难得,可是我特意给你争取过来的,以后飞黄腾达,千万别忘了这份恩情。” 洞内仍没有声音,外面的巫族语气逐渐不耐烦,“不管你怎么想,两个时辰后,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脚步声渐远,知命这才探出头。 他神识飞出,发现谷外,几个巫族交头接耳。 “大巫喜欢长得好看,白白嫩嫩的人,你让花祭去,岂不是一见面就被杀死?” “就是,身为一个花巫,整天把脸染的五颜六色,丑的要命,为何选他?” 刚才进山洞的巫族嗤笑,“不让他去顶上,让你们去?” “谁不知金蟒大巫生性暴戾,最喜欢折磨人?” “去他身边,必死无疑,反正花祭那废物修为不高,死了也就死了。” “好了,别提那个倒胃口的家伙,不如去喝酒,晚一会儿,他不听话,我们就把他洗干净,强行丢过去。” 他说着,与另外两人勾肩搭背,抬步走远。 知命垂下长睫,打量身穿破布麻衣,脸上被各种染料覆盖的脸。 男子身材削瘦,头上长着一株藤花,是蔷薇。 与他以前身形有些像。 但,自从进入七星宫,各种丹药修复下,已结实不少。 本想抹上巫族人的血液就走。 可是,听他们说,这个巫族有机会见到大巫,他又心动了。 潜入这里好几个月,他连进入内围的机会都找不到,只因这里的巫兵十分谨慎,每时每刻,皆有巡逻。 “再得罪一次。” 知命一不做二不休,用一道清洁咒,给男子的脸洗干净。 这位叫花祭的男子,长得很是清秀,眉心有一朵蔷薇花的纹路,更显妖异。 巫族弱肉强食,长得好看没实力,日子绝对不会好过,说不定要被多少人凌辱。 也不怪他把自己搞得奇丑无比。 想到那些被屠杀的凡人,知命没时间对他心软,抬手折断他头顶的花,又撕下他眉心一块皮。 在山洞中,找到一件巫兵的黑袍披在身上,知命坐在一块碎裂的铜镜前,用秘法,将带有蔷薇花的皮贴上自己眉心。 转而拆开发髻,一头乌黑长发披散下来,伸手拿起地上的蔷薇花,用花藤挽发。 确定不会掉,才用宽大的帽檐遮住脸,只露出刀削斧凿的下半张脸。 “嗡~” 阵法被人碰触。 知命连忙收起地上,变成藤蔓的尸体,并装进香囊挂在腰封上,用来掩盖自身气味。 “花祭,你别……”来人刚想叫骂,就看见洞内之人果真收拾妥当,话锋一变,“算你识相,跟我走吧。” 他上来拉人,知命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没反抗。 走出山洞,外面一排排巫兵走来走去,这里还是外围,内部更是十步一岗,百步一哨。 哪怕是地上的花花草草,蛇虫鼠蚁,都不一定是不是巫族那些小兵。 “甲统领,这就是你们小队出的人?”身穿金甲,手拿金刀的巫族男子沉声问。 “回金蟾巫使的话,正是。”甲统领声音谄媚,“他叫花祭,是半妖半巫血脉,大巫一定会喜欢。” 金蟾巫使探究的目光落在知命身上,“帽子掀开,给本巫使看一看。” 知命皱了皱眉,正犹豫要不要出手大开杀戒,头上的黑袍已被掀开。 周围巫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身穿黑袍的男子身形修长,宽大的衣袍,显出他有几分弱柳扶风。 三千发丝被风吹起,给那张犹如美玉雕琢的脸增添些许神秘的朦胧。 尤其是眉心一朵火红色的蔷薇,更衬托他如娇花般妩媚。 长眉入鬓,眉眼冷淡,美的诡异而和谐。 那些目光,有的眼神充满忌惮,剩下的,大多数是惊艳,甚至有人,对他露出杀意,只是这抹杀意隐藏的很好。 顺势看去,知命发现,想杀他的人,竟是送他来此的甲统领。 对上视线那一刻,脑海里响起甲统领的警告,“花祭,在大巫面前要谨慎行事,小心一步错,步步错,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知命知道,这人长期欺压那个叫花祭的人,怕自己跑去大巫面前,告他一状。 “哈哈哈……”金蟾巫使大笑一声。 “甲统领找来的人果真不错,如此样貌,比那修真界的仙尊们也不相上下。” 他走上前,抬手盖上知命帽檐,遮住他的脸。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粗粝的手指,不经意掠过脸颊,给他留下一抹轻微的刺痛。 知命脊背微僵,强忍杀意。 “跟本巫使来。”金蟾抬起健硕的臂膀,揽在知命肩头,带人越过层层封锁,往山谷内行去。 距离内围越来越近,知命强忍不适,没反抗。 甲统领看一行人越走越远,眼底闪过遗憾,又闪过担忧。 身边,几个人凑到他身边,“统领大人,我们经常欺负花祭,让他做最累最脏的活,他万一受大巫的宠,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是啊,本想送他去死,谁知到那废物竟长了一张如此绝色的脸。” “早知如此,还不如换一个,把他留下来。” 有人见甲统领脸色不好,忙插嘴道:“你们别乱说,大巫的喜欢,从未超过三天,花祭那张脸再好,就凭他低微的修为,能不能受得住一天,都不好说。” “没错,说不定,来不及告我们的状,人就已被玩死了。” 他们越说越起劲,脸上的笑,渐渐爬上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