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离开邯郸(1/1)

“秦国当然不怕我们的攻打!”黄歇摇了摇头,说道:“秦国请赵国称帝,就等同于是臣服了赵国。如果我过去攻打秦国,赵国会袖手旁观吗?赵国会不计代价的援助秦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楚王急了:“难道寡人就要认了赵国的帝号?” 龙舒君在一旁说道:“就算我们捏着鼻子认了赵国称帝,赵王也不会放过我们。赵国称帝后,最大的敌人就是楚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的实力就是我们的罪,赵国是一定会找借口来讨伐我们的。” 养陵君也跟着说道:“与其如此,我国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大殿上,一大群封君都主张先下手为强,对赵国开战。 黄歇看着这些主战的封君说道:“各位,如果我们对赵国开战的话,要怎么去攻打他们呢?飞过去嘛?” 龙舒君不假思索:“我国可以向韩国或者魏国借道。” 黄歇一下笑出了声:“韩王和魏王会把路借给我们吗?就算会的话,各位认为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 龙舒道:“付出点好处给韩魏找他们借道去攻打赵国,对我们来说也不亏。” 黄歇点头道:“是不亏,可是我们就算打赢了,赵国拿下了土地,那些也都是飞地,我们守得住吗?” “而且,若我们楚国全力攻赵,齐国和燕国会坐视不管吗?到时秦军再从北面进攻,我们楚国便会陷入四面受敌的困境。”黄歇分析道。 楚王听后,眉头紧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六君站出来说道:“大王,臣有一计。我们何不派使者前往赵国,与赵王谈判,以和平的方式解决此事。” 龙舒君附和道:“此计甚妙。我们可以提出一些条件,让赵国放弃称帝,同时保证楚国的安全。” 黄歇听到这话之后,忍不住捧腹大笑。 楚王皱眉道:“令尹,你笑什么?” 黄歇拱手道:“大王恕罪。臣只是觉得老龙舒君他们太异想天开了。您想想看,赵国会接受我们的谈判吗?我们派使者去,只有自取其辱而已。到时候我国受了侮辱,要不要找赵国报复呢?报复的话就是上了秦国的当,不报复的话,周边各国都会认为我国软弱可欺,等到赵国打来的时候,我们会更被动。” 楚王不断在大殿上游走,心中思索着破局的办法,目前的情况楚国骑虎难下,打也不是,和也不是。楚王、声子这样的贤臣,可是久而久之,他就开始变得刚愎自用,尤其是他称帝以后,就开始疏远贤臣亲小人。” 而上官灿说到这里,田秀立即伸手打断了他:“先生,我相信我王绝对不会变成齐闵王那样的人,齐闵王的下场我王不是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呢?”上官文君讥笑道:“历史就像一面镜子,他留给后人的教训,不过是让后人从一个地方反复栽跟头而已。” 田秀的脸上阴晴不定,显然他是对上官文君这种话很不满,但是又无法去反驳这个话。赵王现在的种种举动,确实只是初露端倪而已。参考对方历史上的性格,田秀也很难说现在的赵王会不会变成齐闵王第二。 过了好一会以后,田秀才开口道:“二位先生放心,有秀在,必定及时的规劝寡君,我绝不会让他变成齐闵王,更不会让赵国变成齐国第二!” 说这话的时候,田秀攥紧拳头,目光中闪烁着坚毅二字。 上官文君看着这坚毅的眼神,也不禁为之点头,随后她又满脸可惜的摇了摇头:“武安君,你可知道田忌的下场吗?” 田忌最后被齐宣王猜忌,为了自保田忌率领军队攻打临淄,失败以后逃出齐国。田秀知道上官文君拿出田忌的结局,就是在警醒自己不要落的一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田秀道:“文君小姐放心,秀不是田忌。寡君更非是齐宣王!” 见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上官文君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对着田秀行礼:“既然如此,文君祝武安君平安!” 上官灿也跟着说道:“武安君,我父女告辞了!” 田秀将他们拦下:“二位先生不到宫中去,向我王辞别吗?” 上官父女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上官灿摇了摇头:“我们还是不去了,请武安君到赵王面前去说明一下,就说我父女家中出了急事,实在无法向他当面请辞,请他恕罪!” 田秀点了点头,然后拱手行礼:“既然如此,那二位先生慢走,秀祝二位先生一路平安!” 上官灿父女一同拱手还礼:“武安君告辞!” 离开了田秀的府邸以后,上官灿父女登上了自己停在外面的马车。 随着马车的启动,上官文君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田秀府。不禁怅然若失。 上官灿看出女儿心事,道:“你可是放不下武安君?” 上官文君道:“武安君让我看到了无余侯,他们都是一种人,只是他们这种人在这个时代,是很难生存的。” 上官灿笑道:“女儿,你放心吧!武安君可不是无余侯那种人!” 上官文君蹙眉道:“父亲,这话什么意思?” 上官灿捋着胡须,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观武安君的面相,鹰目,狼相。相书所云,这种相貌都是要吃人的。所以武安君不会成为被吃的人,他将来会成为一个吃人的人。” “吃人的人?”上官文君听说父亲话语中的意思,道:“您是说他会……” 上官灿打断女儿的话,道:“父亲不是说他会造反,只是说他遇到危险,绝不会束手就擒。田氏骨子里的血脉就不是那种服软的人,田午、田忌、田文可都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奋起一拼的。而当今天下,十年之内没有人是武安君之敌。” 不肯屈居人下,十年之内又无人可敌,这话的意思,几乎已经是不言而喻。 车厢中的气氛陷入沉默,只有马蹄前进时发出的颠簸声,此时上官文君忍不住说道:“父亲,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你提到齐国太子的时候,武安君的脸色明显变了。” 上官灿道:“我也发现了,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按说他的年纪,是不该认识齐国太子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上官灿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随后神情变得跟田秀一样,就连正在捋须子的动作都僵住了。 上官文君忙问:“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上官灿从思绪中走出,他刚想说话,随后又摇了摇头:“无事,我想大概是父亲想多了。田氏的人,大抵长得都很像。” 这句话将上官文君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她也没再多问。 马车继续向前行进,没过多久就出了邯郸,在马车出了邯郸以后上官文君开口道:“父亲接下来我们去哪?” 上官灿叹道:“楚王赵王都非明主,现在我们只有去看一看秦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