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东西南北四大长老(1/1)
“当真?” 皇帝猛地坐直了身子,张松溪的突破,可当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外,不明白其中缘由。 苏木点点头,旋即将事情经过概括了一下。 皇帝听了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生机可以补足先天之炁,那岂不是说疗伤符也” 疗伤符,是苏木医馆推出的一款二百两价位的符箓,有助人断肢重生的效果。 可溯其根本,也不过是对生机的一种运用。 既然生机可以助人补全先天之炁,那疗伤符岂不是也可以? 若真如此,疗伤符却是不能再卖下去了,或是以后只能专供朝廷。 不然的话,等到江湖众人反应过来,怕是一个个先天有亏的宗师初期武者,都要突破当前的境界,无论正派、邪魔,于朝廷而言,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苏木听到这话,显然也是明白皇帝的担忧,不以为然道:“皇上多虑了,将生机从疗伤符中牵引出来的手段,只有以内力激活符箓,而符箓一旦激活,其内的生机,便会按照最初的规划,发挥出生机‘治愈’的疗效,帮助修复肉身上的损伤,却是无法像纯粹天地生机那般,弥补先天之炁亏损。” “这样么。” 听到了这么一番解释,皇帝也明悟了过来,松了口气。 苏木笑了笑,而后便要告退。 “苏少侠还有旁的事情?”皇帝有些好奇。 “嗯。”苏木微微颔首:“皇上您年前的时候,曾借给臣一处皇庄,以作栽培美洲高产作物之用,如今春耕之日在即,却是不能延误了天时。” 皇帝也想起了这事儿,同时也想起了自己这段时间接连品尝到的新奇美食,皆是由新鲜作物制作出来的,下意识舔了舔嘴角。 当即也不再多留,点点头道:“苏少侠尽管放手去做,若是有程序上的事情,尽可以联系零零发。” “臣告退。” 苏木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御书房。 而就在苏木前往皇庄的路上,老白在嵩山上的事迹,也传到了葵花派的总部。 “你确定那人用的是我葵花派的点穴手法?” 情报处的一位堂主,听到了下属的汇报,眉头微微皱起。 宗师初期的高手,便是如今的葵花派找不出太多。 “千真万确!” 那葵花派弟子又将自己在嵩山上的见闻,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堂主听闻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如果说他先前还不怎么在意,只当是一个外人机缘巧合学了他们葵花派的点穴手法。 但听完这弟子的话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江湖之中,不属于葵花派,却懂得葵花点穴手的人不少。 但是能以指力贯穿软甲的高手,就连葵花派内部,都寥寥无几。 尤其是听那弟子说后来的几位宗师,凭借利器都难以损伤那金丝甲分毫的时候,他更是直呼不可能。 依照弟子的描述,此人的指力,即便在葵花派中,也能排入前五。 必然是得了葵花派的真传。 可若是这样,他没道理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啊? 脑海中思绪万千,堂主挥了挥手:“行了,此事我已知晓,你且下去吧。” “是。” 那弟子拱手告退。 堂主坐在椅子上,又想了会儿,最终还是起身,去卷宗室查阅了卷宗,而后前往了正堂的所在,准备将此事汇报给几位长老。 正堂中。 葵花派的四位长老面容严肃,端坐其中。 坐在东面的,乃是四大长老之首的东长老,身形枯瘦,颌下留着山羊胡子,习惯眯缝着眼睛。 坐在西面的,乃是四大长老之二的西长老,身材高大,神态威仪,留着修剪地恰到好处的o型胡。 坐在南面的,乃是四大长老之三的南长老,身材精瘦,顶着个光头,十根手指修长笔直,与他的气质极不相符。 坐在背面的,乃是四大长老之末的北长老,身形富态,看起来就像是个平平无奇的乡下土财主。 葵花派并无教主、掌门之位,四大长老便是权力的巅峰。 四位齐聚一堂,定然是 有人攒局打麻将。 正堂大门紧闭,但门外值守的弟子,依旧能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正厅内。 南长老刚摸完了牌,竖起一看,连整理都不用整理,便见整齐排列的中发白各四张,余下两张东风。 杠后连补两张牌,又是两张东风入手。 又是两杠,两张南风入手 “大三元,四杠,四暗刻,字一色,杠上开花,门风刻,圈风刻三位,承让啊哈哈哈哈。”南长老哈哈大笑,其他三位长老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虽说他们玩的小,但要是按这个一圈算下来,怕是也要将底裤都赔进去。 不过,还不等其他三位长老耍无赖,便听大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四位长老,属下有要事禀报!” 门外堂主的声音传来,东长老最先反应过来,将手上的麻将牌一推,正色道:“我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西长老和北长老也接连反应过来。 手上的麻将牌一推,又在桌子上胡乱搅了几下,便将原本整齐的桌面弄得一团糟。 “就是,休闲娱乐罢了,却比不得门中大事要紧。”北长老赶忙开口,而后又看了一眼西长老:“老二,门外是你手底下的堂主吧?让他进来吧,别真有事耽搁了。” “是,二大爷。”西长老威严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亲切,随即也不理会南长老张大的嘴巴,朝门外喊道:“云堂主,进来吧。” 门外,云堂主推门而入。 不过才一进门,他就不明所以的被南长老横了一眼,忙低下头,冲四位长老行了礼:“见过四位长老。” “嗯,你有何事禀报?”西长老出声问道,手上却是在搓着一张麻将牌,肉眼可见的粉末脱落,麻将中心刻有一筒的图案,此刻也渐渐淡去。 这不免让西长老愣了一下。 下一秒,嘴角便扬起一丝笑意。 “是。”云堂主抬起头,刚好就瞧见了西长老这似笑非笑的模样,想起先前被南长老瞪了一眼,心中思绪万千,但嘴上也不敢怠慢, 忙道:“禀四位长老,经手底下人汇报,于数日前在嵩山峻极峰上召开的五岳并派比武大会,其中南岳衡山派,有一青年,疑似葵花派叛徒,属下特来禀报四位长老。” “就这种小事?!”南长老一拍桌子,和尚头配上怒目圆瞪,显得极有压迫力。 就因为这点小事,毁了他好不容易摸来的大三元?! 要知道,这种牌若是凭运气,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摸到一次 等会儿,他为什么要凭运气? 自己手快一些,提前将牌 发泄过后,南长老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西长老北长老听到这话,皆是一愣,反应和南长老相差无几。 都觉得这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唯独一双眯眯眼的东长老,此时眼睛微微睁开一些,不经意开口问道:“可是那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云堂主虽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南长老,但这时候也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说些什么,怕是要受到门规责罚了。 当即开口道:“此人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可却已经是宗师初期的高手,指力指力更是惊人,一指点下,足以洞穿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怕是要凌驾于属下等一众堂主。” 听到这话,饶是最初火气最盛的南长老,这时候都沉默了。 云堂主是个会说话的,只说凌驾于一众堂主之上,可实际上,堂主之上,便是几位长老了。 这话里没有明说的另外一层意思,岂不是说那不知名的小子,在指力方面已经能和他们几个老家伙匹敌了? “此人姓谁名谁?有什么特征?” 东长老出声问道。 “是个油头粉面的小子,轻功极高,听手底下人的描述,像是” 说到轻功的时候,云长老便支支吾吾了起来。 南长老瞧他本就厌烦,此时见了他这番姿态,没好气的呵斥一句:“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云堂主一激灵,倒豆子般开口说道:“听手底下人的描述,像是白长老的踏雪无痕,属下前去卷宗时查阅卷宗,发现十八年前,白长老加入葵花派时,的确带着一个孩子,两年后那孩子与公孙长老的两个弟子一同逃离葵花派,或许就是此人。” 说着,云堂主还将自己从卷宗室调阅的卷宗,呈递了上去。 南长老接过后,给其他三人传阅了一圈。 看完了资料四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北长老看向了东长老,出声问道:“老大,你是管帮规的,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闻言,其他两位长老也看了过来。 他们不同于没有修为在身的北长老,身为宗师中期的高手,脑子随着境界突破,同样好使不少。 看过卷宗后,便记起了当初白展堂逃离葵花派的事情。 十六年前,也就是他们四人接任长老位置的第四个年头,帮内势力前所未有的薄弱,因为担心惩处白展堂三人,可能会惹得当时还是宗师初期的白三娘,以及已经是宗师后期的公孙乌龙不满。 所幸这三人是秘密出逃,帮内知道的人不多,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无事发生。 可现如今,此人可是当着数百上千的江湖中人,公然宣布与葵花派再无瓜葛,这他们要是再不做出些反应,岂不是有损葵花派的威严,同时也会惹得门内弟子不满。 东长老闭上眼睛,权衡一番利弊后,再次开口:“此人现在何处?” 云堂主忙开口回道:“京城。” “京城么” 东长老再次睁开眼睛,朝着北边看去,似是有些怀念。 西长老则是皱起眉头:“如果是京城,那可就有些不好办了。” 京城不准宗师以上的高手全力出手,这是全武林都知道的事情。 可要擒拿回来执行门规的白展堂,乃是宗师初期中的佼佼者,又练得一身好轻功。 除非他们几个老家伙三去其二,否则休想轻松抓住对方,而若是不想让坐镇京城的那几位宗师高手察觉,怕是他们三个同时出手才这个有可能。 而一旦失败 哥仨每一个,都能惹来一个部门的追杀。 “罢了,权当是给三妹一个面子吧。”东长老长叹了口气,又看向了北长老一眼,试探道:“十万两如何?” 余下的西、南长老也觉得这个价格比较合理。 只是不知道掌管门内财政大权的北长老怎么看。 “多了些,怎么说也是三娘的儿子。”北长老沉吟片刻,看向云堂主道:“传本长老的命令,悬赏三万两,要那小子的人头。” 云堂主感觉自己接不上几位长老的脑回路了。 不是说给白长老个面子吗? 咋还要悬赏三万两? 虽说目标在京城,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价钱,怕是连现如今最有名的黑道三大家族都会动心吧? 但既然几位长老都敲定了,那这件事情也不是他能插嘴的了。 见几位长老没有别的吩咐或是问责,云堂主当即退出了正堂。 正堂内恢复了寂静。 四人沉默一会儿,最终还是北长老率先开口:“行了,我还要去调拨银子,今儿就到这儿吧。” “也到了练功的时候,也不知道这次悬赏,会让三妹发多大的火,这把老骨头要再不操练一番,怕是要完喽。”西长老接着也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顿时炒豆子一样的噼啪声一连串地响起。 “我也该去眯一觉了,许是天气转暖了,困得都有些睁不开眼了。”东长老眯缝着眼睛,也看不出个真假。 三位长老接连出了正堂,只留下南长老一个人坐在麻将桌前,神情呆滞。 这仨啥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不过刚发现胡牌‘窍门’的南长老,也懒得和他们计较这一把,哗啦哗啦又开始拨弄起了麻将牌。 有时间和他们几个扯皮,还不如多练练,保证以后每把都能摸到到手就能胡的牌。 可没一会儿功夫,房间中哗啦哗啦的麻将声停歇。南长老疑惑的声音传了出来:“奇怪,怎么白板多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