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流放(1/1)
刚回到王府,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便被叫去正厅,刚一进门,一个茶杯便碎在她脚边。 “好你个小贱人!敢情你嫁到我们定国王府,是来做奸细的。”张姨娘尖着嗓子大声说道:“竟敢玩儿栽赃陷害这一套。” 裳若依不明所以地看着张姨娘:“张姨娘,你在说什么?” “哼!说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裳若依眼中已然带上不耐:“姨娘不必打哑谜,有话直说就好。” “若依,我们赫家从未苛待于你,你为何要做这种事情?”王妃眼眶通红:“你虽说是相府的庶女,但是自嫁到我们王府,没有任何人不将你放在眼里,你为何要在书房放那些伪造的书信?” 伪造的书信? 她们都在说什么? “母妃,你们在说什么?” 老王妃眉头紧皱,沉声道:“你爹今日拿着一摞书信,去御前参了我们定国王府一本,说我们定国王府通敌卖国,而这书信······”她看向裳若依,眼中尽是审视:“你爹说是你从书房里找到的。” 什么? “这怎么可能?我连王府书房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怎么会去翻书信?”裳若依看着老王妃,沉声道:“再说,我已然嫁到定国王府,做这些事情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这些书信是怎么回事?” “定然是裳年这个老东西!”裳若依终于知道裳年为何宁愿交出她娘全部的嫁妆,也要将她嫁进定国王府。 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栽赃陷害,待到她归宁之日,再将这些事先准备好的书信呈上去。 一个完整的陷害计划便完成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公公提着圣旨来到王府。 “定国王府众人接旨。” 裳若依心下一沉。 看来宫里那位对定国王府已然恨之入骨,急于将定国王府众人除之而后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王赫宇文通敌卖国,致使数千将士惨死沙场,罪不容诛,定王赫宇文夺其王位,现生死不明,待寻回后斩立决,其家眷流放三千里,终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定国王府全部家产从入国库,钦此。”公公收起圣旨,冷笑一声道:“老王妃,接旨吧!” 旁边的丫鬟扶着老夫人起身,还没站稳,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老王妃!”身边的丫鬟顿时乱作一团。 “哼!咱家还要回宫跟皇上复命,你们定国王府有没有人来接一下圣旨?” “给我吧!”一只玉手伸了过来。 裳若依冷声道:“慢走不送。” 那公公看了看她,脸上浮现出嘲讽之意:“裳家二小姐刚刚出嫁几日,便遭此横祸,真是令人唏嘘啊!” 他离开王府之时,对身后的侍卫说道:“将这王府的大门守住,任何人都不许进出。” 王府的大门轰然关上,府内瞬间乱作一团,老王妃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完了,全完了,我们定国王府百年基业,全都没了。” 王妃拿着手帕,不停擦拭眼角的泪水:“刚刚有人传信,景珩一早刚回到军营便被扣下了,他本就不利于行,现在还不知受了多少折磨。” 张姨娘那一房则在收拾金银细软,想尽办法藏在身上。 裳若依趁众人不备,悄然来到后院,打开被自己嫁妆塞满的库房,片刻后,那库房中空荡荡的,连片叶子都没有剩下,全部收入空间之中。 她又将存放王府贵重物品的几个库房逛了个遍。 待她离开后,整个王府,都被掏空了。 “这些东西便是扔了,也绝对不能便宜了那个是非不分的狗皇帝。”她看着空间满满当当的宝贝,心满意足地回到正厅之中。 就在这时,一群士兵冲进王府,领头的校尉冷声说道:“来人,将他们带走!剥去华服,关进囚车,即刻送去城外!” 裳若依眉头微皱,这皇上是有多么迫不及待? 他们一行人换上囚服,手脚戴上镣铐,便被直接送上囚车。 这时,裳若依看见最前面的囚车下面有一滩血,而且还有新鲜的血液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她瞳孔微震,是赫景珩! 王妃看见这一幕,跌跌撞撞地跑到囚车前,颤抖着手指抓着囚车:“珩儿!珩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母妃啊!珩儿!” 这时两个士兵走上前,粗鲁地扯住王妃的手臂,沉声道:“赶紧上车,没空在这里让你们叙话,待到了城外,同流放的犯人们汇合,有的是时间哭,赶紧走!” 王妃被推了一个跟头,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拖着脚上的镣铐,一步一回头地走到自己囚车上。 囚车要经过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以前,这囚车上要么是贪官要么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罪犯,经过这条街道时,无不被老百姓们唾弃,还有扔石头子儿的,结果今日,当囚车穿过街道时,百姓们无不落泪,还有的在地上跪拜磕头。 裳若依将这些看在眼里,尽管她不止一次感叹自己这可怜的命运,刚穿越过来就无辜受累流放,但是看着如此受百姓爱戴的定国王府众人,就因为帝王猜忌,功高震主,便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她咬咬牙,看来,这些人,自己是不得不救了。 赫景珩的腿本就有伤,虽然她没有看过伤势,但是能闻到他之前腿上用过的药膏,确是伤筋断骨时使用的,但是眼下的腿伤,怕是有些棘手。 张姨娘在囚车中还喋喋不休:“裳若依,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定然是你八字与定国王府相冲,不然怎么你不嫁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你一嫁进来,我们定国王府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裳若依不欲理她,奈何她太过不知趣,大声说道:“你个小贱人,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好了,少说两句吧!”老夫人看着裳若依,沉声道:“若依,现在景珩与你和离,你便可以恢复自由身,不会被我们定国王府所累,你可愿意?” 张姨娘一听,瞬间变了脸色:“老夫人,怎么可以让她就这样离开?我们可都是被她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