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不对(1/1)
李三郎心里是高兴的,不管怎么说自己家儿子还是陪着自己去了不是?哪怕就是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侧面也说明了自己家儿子不是心里只有娘和姐姐,也是有自己这个当爹的地位的。 这样想着,李三郎的心情就好了起来。 “一会咱们就听听你爷怎么说的,啥安排,咱们听着办事儿就行,不愿意说话的咱们就不说了。”李三郎就对李正德说道。 不得不说,李三郎这句话还是让李正德心里舒服了一些的,不管怎么样好歹要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李大郎做的那些事儿李正德实在是想一想都觉得恶心,要是让他去和李大郎打招呼叙旧好好说话,那真是太为难他了,李正德觉得自己做不来,也不想让自己受这个委屈。 李三郎能主动这么说,李正德就点点头,道:“反正今天就是听爷奶啥意思,我和别人也说不着什么。” 李正德不想和这边的人有任何的接触,实在是避不开的时候也是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能没啥交流就没啥交流。 李三郎看李正德这个样子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也没说什么,只是答应了一声。 李正德到了李家老宅的时候心里其实还是犯嘀咕德,也没啥别的原因,就是想着为啥这件事就只是叫了自己和自己的爹来,没有叫二伯,也没有叫自己的大哥? 如果说不叫大哥勉强还能解释一下,毕竟他们家里怎么说也是开了两个人了,可是二伯不来,说不过去吧? 就算是二伯刚刚分出去,手里没什么钱,可是这么大的事儿,李老爷子怎么可能不让二伯来呢? 难道是考虑到了二伯和李大郎的事情?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 李正德看了一眼正房的方向,可是自己那个爷爷…… 真的会有这么好心吗? 李正德来不及多想,刚要再问一问李三郎,李老爷子他们似乎是听见了声音,从里面迎了出来。 “老三来了?正德来了啊!我还想着你们还要晚一会呢,正德是不是刚从学堂回来?累坏了吧,读书啊,别看不下地不干活儿,但是累脑子,一点也不轻松呢,这种苦真是谁吃了谁知道,你说是不是,正德?”李老爷子一看见李正德脸上立刻就挂上了笑容,一边说着话一边快步的来到了李正德身边,亲亲热热的样子看的人有一些不舒服。 “爷,你这话说的不对。”李正德板着一张脸,一点都没有拐弯抹角的说道。 谁也没想到李正德会反驳李老爷子,一来,李老爷子这话是有一点捧着李正德的意思,这不管怎么听都是豪华,李正德没有什么理由反驳,二来,不管怎么说,李老爷子都是李正德的长辈,是老李家辈分最高的存在,别说是李正德了,就是李三郎在李老爷子面前也只有好好听话的份,何况李正德从来也不是什么受宠的孙子,怎么能反驳李老爷子呢? 可是偏偏李正德今天就是这么做了。 李老爷子一愣,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可能是没想到会被李正德反驳吧。 “爷,不说别的,就说你和我奶这么辛苦,比起来我们这些读书的不知道要操劳多少倍,我们读读书写写字,风吹不到雨淋不到,每天吃得好住的好,也不用下地干活儿,家里更是有求必应,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村子里多少人羡慕我们,怎么还能说自己辛苦?要说辛苦,还得是爷爷奶奶最辛苦,剩下的我们这些小辈谁要是在爷爷奶奶面前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话,那可是太不要脸了。” “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最后一句话李正德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一字一顿,声音极大,确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李老爷子没有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李正学瞬间就变了的脸色,反而很是欣慰的拍了拍李正德的肩膀。 “看看,这读书的就是和不读书的不一样,现在我们正德也是明白道理了,知道心疼爷爷奶奶不容易了,好孩子,好孩子啊,老三,不是我这个当爹的说话不中听,你这个儿子啊,以后可是比你强太多了!你就等着享福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李老爷子本来心里还有一些不舒服呢,这会子听了李正德的话以后那是一点都没有了,只觉得心里受用又熨贴。 李三郎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李正德说的那些话,这会子看李老爷子那么高兴,连郑老太太脸上也有了笑容,李三郎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儿子真是长大了,说出来的那些话自己都想不到,可是自己的儿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应该说什么话了。 看看爹娘这个开心的样子,自己这么多年,儿子都这么大了也没让爹娘这么开心过,真是不如自己的儿子啊!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李三郎也是真的高兴,什么能比自己的儿子有出息了更让人高兴的事儿吗?就算是李三郎那也不例外。 “别站在这里说话了,这大风口,说一句话吃一口冷风的,你们身子骨好,我这老天拔地的和你们可比不了,你们要是不进屋我可进去了。”郑老太太没好气的说道。 如果不是有事儿让李三郎还有李正德办,她可不会出来,这么冷的天在外面站了这么长时间可是要冷死人了。 虽然她的话依旧是难听的,但是对于郑老太太来说这已经是很难得了,平时谁要是敢劳动郑老太太做点什么,那就要做好了被骂一整年的准备,今天这样的待遇从前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李三郎没有多考虑,只是以为自己的表现让郑老太太心里高兴了,可是李正德却不这么想。 如果郑老太太真的是这么好满足的人,那张氏不可能达不到郑老太太的标准,更不可能把人逼到分家出来单过,如果只是李老爷子出来,李正德或许还觉得没什么,现在他只觉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