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你本事大能不能帮忙给朱王娣一个公道?(1/1)

林野听完苏蔓的话,不由皱了皱眉。 “你一个人回去?要不,还是我陪你去吧?” 苏蔓摇摇头:“别,家里现在这样,咱两可不能一块走。” “万一李根深他们找上门,爷爷他们怎么办?” “而且,我走的事儿,还不能让李根深他们知道。” “咱两一块走,目标太大了。” 林野想到苏蔓当时在溪县待了那么久,自己差点就见不着她和孩子了。 心底,到底是有些不放心的。 他搂着苏蔓的手,紧了紧。 “必须去?” 苏蔓捧着他的脸,亲了亲。 “久梅婶子对我和妈有恩,当初要不是她费心照顾我们,只怕我们就算能活着,也得遭不少罪。” “做人,可不能跟李根深一样,忘恩负义啊!” 林野低头,咬着苏蔓的唇,辗转反侧。 “那你保证,你会平安的回来。” 苏蔓勾着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热切。 “我保证……” 林野得到这个保证,再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用身体,表达着自己的不安。 而苏蔓,用温柔的自己,承接着他的一切。 耐心的安抚着,让他渐渐平静下来…… ———————— 既然决定要去溪县,苏蔓肯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跟家里人的说法,是自己去义诊。 怕穿帮,她还特意去找了郭媛华。 让她帮忙在学校圆谎,做完这一切。 苏蔓放心的去买好了火车票,准备第二天就出发。 刚到大院门口,却不想,碰上了李根深。 青天白日的,苏蔓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晦气。 抬脚,就要进门。 李根深几步上前,拦住了她。 “等等……” 苏蔓站定,不耐烦的眯起眼睛看着李根深。 “我记得,我们好像不是能心平气和聊天的关系?” “在我叫警卫员过来之前,你赶紧滚远点。” 李根深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跟苏蔓一般计较。 “圆圆,还好吗?” 苏蔓眼神一变,猛地一把推开李根深。 “你有什么资格问圆圆?她不是你的孙女,只是我的女儿。” 李根深抬手,表示自己无意与苏蔓在这件事上纠缠。 “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了圆圆好,不要再跟我纠缠不休。” “你跟老爷子说,他只要管好自己,安心颐养天年。” “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打搅。” “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苏蔓冷眼看着李根深,讥讽道。 “说得好像你对我们客气过一样?”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到底从哪儿知道,老爷子要调查你的?” “我自然有……” 李根深说到一半,才惊觉自己差点就被苏蔓套了话。 他定定神,咬了咬牙。 “你们以为,就凭老爷子几句话,我就会被抓?” “什么证据都没有,你们凭什么?” 物证全都被毁了,人证也都死光了。 他李根深,从始至终都干干净净的。 “我劝你们,学聪明点。” “这是看在圆圆的面上,对你们的忠告。” 李根深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蔓站在原地,看着他嚣张的背影,不由气得发抖。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件事。 李根深倒也不是全没把柄,就说他囚禁妈的这件事,朱王娣不是清楚吗? 要不这一趟去溪县,问问久梅婶子朱王娣的下落? 准备好了一切,苏蔓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离开首都的火车。 为免被人发现,林野特意开车绕了一趟郊区。 就是要让人以为,苏蔓是去义诊了。 ———————— 好几天的舟车劳顿后,苏蔓总算是到了溪县。 已经下午,她顾不得歇口气。 租了一辆牛车去了村里,到村口的时候都半夜了。 苏蔓也没惊动村里人,悄悄去了朱久梅家,敲了敲门。 很快,就传来朱久梅的声音。 “谁啊?” “是我,苏蔓!” 吱呀,木门被打开,朱久梅满脸惊讶的看着苏蔓。 确认只有她一个人后,赶紧把她拉进屋。 “苏医生,你可算来了。” 苏蔓满脸不好意思,放下背包,四处看了看。 “久梅婶子,对不住,我来迟了。” “大树叔呢?他没在家?” 朱久梅叹了一口气,招呼苏蔓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他年前受了伤,一直咳个不停。” “在镇上总看不好,成才把他接到市里去了。” “这不,还没回呢!” 倒也不是不想回,主要是发生了那件事。 多少有点觉得晦气,加上成才现在也结婚了。 跟对象准备在市里安家,到时候肯定是准备把二老都接过去一块住的! 苏蔓点了点头,又问了两句家里的情况。 朱久梅都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几次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可又低下头,搓着衣摆。 苏蔓明白,她这是有事要说。 “久梅婶子,您要我来一趟,肯定不是只想见见我这么简单。” “要不,您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为难的事儿,我会帮您想办法……” 话还没说完,朱久梅就抬起头来。 “是,是朱王娣,她,她死了……” “什么?” 苏蔓猛的站起身,有些不可置信。 她这趟来本来是想着顺道来找朱王娣的,可人才刚到朱王娣就死了。 难道是李根深未卜先知?不应该啊! 朱久梅抹了把眼泪,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这事儿。 “正月的时候你大树叔去砍柴,在山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天冷,没怎么腐烂,他一眼就认出是朱王娣。” “当时就吓得滚下了山坡,人也是在那会儿伤的。” “村里人把他抬回来后,他才跟我说这事儿,让我去报派出所。” “我,我还没下山,就碰上一个男同志。” “那男同志说朱王娣是自己摔死的,不让我报派出所。” “后来没多久,我就在镇里听说有个男同志落水人没了。” “去瞅了一眼,就是那男同志。” “那男同志身上没有身份证明,十里八乡也都说家里没丢人。” “镇上就把他埋了,可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后,后来,你大树叔把朱王娣埋的时候,从朱王娣身上找到了两颗子弹……” 云成才早年也是在村里参加过民兵队的,一眼就认出那子弹是部队才有的好东西。 这事儿牵扯到部队那边,肯定不简单。 剩下的话,朱久梅没继续说下去,但苏蔓也明白。 那朱王娣要是不小心跌下山摔死的,身上为啥会有子弹? 再加上那男同志的惨死,叫朱久梅一家觉着这事儿不简单。 草草的把朱王娣埋了之后,就当没这回事。 后来没多久,朱王娣当初住过的屋子起了一场大火,把生活过的痕迹都烧得一干二净。 那会儿,朱久梅才觉着这事儿不简单。 几次想联系苏蔓,可都联系不上。 直到后头粟二妹回家探亲,说起在德市见过苏蔓的事儿。 朱久梅才想着捎个信,可捎信又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只能含含糊糊的。 本来还怕苏蔓不相信不肯来,结果苏蔓真的来了。 朱久梅说到后头,抹了把泪。 “她就是再不是,也是我本家姐妹。” “死的不明不白,我总做梦梦见她对着我哭。” “你大树叔让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搬去城里一块过。” “可我,忍不了这心。” “苏蔓啊,你本事大,能不能帮忙给朱王娣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