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这等好事休想一人占了(1/1)
“这狗东西,还不见咱!”余伯施骂道:“他不见我,我今天还就不走了!” 窦玄龄道:“得了,走了,这小子铁了心了,咱说也没用!” “老窦,你就不管了?” “我能管得了他?”窦玄龄起身,“我能想到的,他肯定能想到,既然他不见咱,那咱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走,回去写奏折弹劾他!” 余伯施愣了愣,也不由叹了口气,冲着里头喊道:“秦墨,狗日的,不见老夫,你等着,老夫弹劾死你!” 说完,双手背负,气呼呼的走出了院子。 他气,倒不是秦墨不见他,而是忧心秦墨。 尽孝的办法有很多,没必要如此冒险,把太上皇送回大安宫,有什么事,怪不到他脑袋上。 可在这里出了事,就不是有嘴就能说清楚的。 圣旨的内容他知道,可经不起推敲。 “哎呀,你慢些!”窦玄龄喊道:“昝赢都不怕,你怕什么,我告诉你,反正我想好了,我豁出这把老骨头,我也要护着他的!” “谁说老夫怕了!”余伯施跺脚道:“我是气他糊涂,躲过了那么多明枪暗箭,到最后还要傻乎乎往上凑,我看他这次是离魂症犯了。 我得让陛下把他抓进大理寺,让他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 说完,他苦笑着看着窦玄龄,“何苦呢,何必呢,那故人已经变心了,不是以前的那个故人了,若是以前,他早过来一起照顾了。” 窦玄龄知道,他说的是李越,若是李越过来一起照顾,那么就没有任何问题。 他一个外戚,一个为了躲避功劳的驸马,何必给太上皇养老送终。 这让一干孝子贤孙脸面往哪里放? “不服气,不甘心!”窦玄龄道:“他拗着呢,这狗东西犯起憨来,连陛下都劝不住他。 走,回去,写奏折。 写完奏折,咱们就在外头露营,许他做孝子贤孙,不许咱做贤臣吗?” 言罢,窦玄龄快步离开。 余伯施愣了愣,旋即一拍大腿,“对对对,这好事哪能让他一个人给沾了,他想得美!” 两人跑回了家,写了奏折,就拉着马车过来了,还是六轮的,里面什么都用,吃的喝的用的,甚至还有一个小洗澡间。 窦玄龄指挥者窦遗爱,“狗东西,动作麻溜点,让你办点事,不情不愿的!” “爹,小八十今天生孩子,我答应过去的” “你去个试试,老子打断你的腿!”窦玄龄骂道:“这些日子你就在这里守着我,平日看不到你人,让你尽尽孝怎么了? 你怎么不跟秦憨子好好学学?” “那我大哥,什么时候学都行” 啪! 窦玄龄气的一巴掌抽了过去,“去挖坑,把锅架起来!” 窦遗爱老实了,拿着工兵铲,走到一旁就开挖,架好锅,又开始拾柴火! 余伯施看了一眼儿子,“去,帮忙!” 旋即,两人就躺在树下,手里拿着一本新学就看了起来。 “这里挺好的,就是时常有虫子飘下来!”余伯施道:“我记得以前这边好像没有这么多果树!” “秦墨跟太上皇亲手种的!”窦玄龄解释了句,然后看着闷闷不乐的窦遗爱,“过来,支个蚊帐,老子都被蚊虫咬死了!” “哦!”窦遗爱不情不愿的忙活起来。 正忙活着呢,不远处又传来了驾马的声音。 窦遗爱扭头一看,顿时大喜,“勇猛,大宝小宝,你们怎么来了?” 他丢下手中的蚊帐,飞快迎了过去。 窦玄龄二人也是扭头看去,就看到李勇猛跟程大宝兄弟驾着六轮马车过来了。 其中一辆马车窗户推开,李存功探出头来,“好哇,你们两个老匹夫,出来夏游,也不知道叫上老夫,忒无趣了!” 话落,程三斧那破锣嗓子喊了起来,“我说窦老狗,余老狗,你们两挪挪,这地儿给我了!” “我呸!”窦玄龄骂道:“这么大的地,那里放不下你这二百斤?这地儿是老夫先占的!” “哈哈哈哈”程三斧大笑着,从马车上下来,旋即打开车厢后门,从里面扛着半扇羊肉下来,丢给了程小宝,“去,烤起来!” 程小宝接过羊肉,旋即就跑到一旁架火。 李存功则是扛着躺椅过来,然后摆在了另一边,“沾个光!” 余伯施道:“你们俩过来作甚?” “你们过来作甚,我们就过来作甚!”李存功躺了下去,“这天气好哟,咱们这些老伙计也好些年没有凑这么齐了。 就是老秦出去快活去了,还有老杜,他们要在就更好了!” “我听说你们俩个老匹夫写了奏折弹劾景云?忒不要脸了!”程三斧骂道:“一份奏折怎么够,起码要写两份,我们一家人凑了七八分奏折,你知道不知道?” 看着程三斧一脸骄傲的样子,三人都一阵牙酸,“你真相整死他啊?” “他不是在作死吗?老夫只是顺手推他一把!”程三斧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墩上。 话音刚落,又有两辆马车过来了。 驾车的,是柳如剑,还有徐磊徐落两兄弟! “哟,老柳也来了,他不是病情加重了吗,怎么也来了?” “老徐身体都那么虚弱了,怎么还来?” 四人起身,旋即头发全白的柳成虎颤巍巍走了下来。 而另一边的徐世昌,是真的走不下来,他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所以走之前,就让他最后给秦墨做一件事。 希望他能够看在情分上,保全他的孩子! “我说老柳,你都这样了,还来做什么?”李存功道。 “装,继续装,你壮的都能打死一头牛,还在这里装!”程三斧哼声道。 柳成虎脸一黑,中气十足的骂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回光返照,不懂咱们练练!” 可说完,他就剧烈咳嗽起来,腰身也更弯了,柳如剑连忙过去搀扶,还假惺惺的道:“程叔父,你就别气我爹了,我爹身体的确不好!” 一旁车厢里的徐世昌艰难的推开窗户,“诸位,理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