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二章 靖安公主的指责(1/1)
“这话你同我说就行了,千万不要跟陛下说!” “我知道,所以有些细节,我都没有说,也不敢说!”李勇猛愁眉苦脸道:“爹,还有一点,大明已经发明内燃机了。” “就是十六皇子一直在研究的那个?” “是,研究成功了,据说大明正铆足力气发明飞机,一旦发明成功,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李勇猛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意味着他们可以装载武器飞起来。 可以飞到几百米的高空,来无影去无踪,怎么打他们呢? 真假我不知道,但是西京报纸已经报道了这件事。” 李存功叹了口气,“这世道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以前从来没听过这种怪事,自打秦憨子出世以来,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都冒出来了。” 这一下李存功不说打大明了。 “还有,这一次去大明,我看到高士莲了!”李勇猛道:“高士莲跟我说,让我好好促成两国建交,说憨子不至于欺负自己的丈人和学生。 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只想好好的为两国百姓谋福祉!” “得了,别说了!”李存功摆摆手,“说来说去,这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有些事情咱们知道是上面做错了,可知道也没有用,咱也不敢说。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最怕的就是大明不断的从大乾吸引人过去。 那才是最可怕的。”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都齐齐叹了口气。 这世道,是越来越难了。 很快,圣旨就出了京城。 靖安公主也听到了风声,匆匆跑进了皇宫,“二哥!” “你怎么来了?”天气转暖,李世隆人也舒服不少,穿着两件单衣也不觉得冷,反而饶有兴致的画画。 “过来看看你!”靖安公主放慢了脚步,走到案牍前,眼神却瞥到了李世隆身后的书架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李玉澜几人和孩子的合影。 其实,她也有一份。 秦墨出海建国的事情,她之前不清楚,只知道秦墨要出远门。 但是雪儿一直有信回来。 去年,李世隆发布圣旨,让秦墨去海外建国,她这才后知后觉。 “你来的正好,有件事要问你!”李世隆道:“你嫂子问你,有没有考虑过给自己找一个伴?” 靖安公主愣了愣,“我都当外祖母的人了,还给自己找伴,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那种养面首的事情,她做不出来,不似其他姐妹,靖安公主一直是很正派的人。 这些年她不寂寞吗? 她当然寂寞。 作为一个正常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然是想找个伴的。 “那又怎么样,秦相如老树开花,娶了秦秀英,还不是照样生了一个女儿,你现在也不过四十出头而已”李世隆道:“无忌独身二十多年了,你看” “谢皇嫂好意,我没有想法!” 公孙无忌? 算了吧,她一直都不是很喜欢这家伙。 而且,大乾那些人,都太熟了,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就一个人也挺好的。 早些年,她保持单身,是为了让双安更好的继承赞普之位。 现在不用了,两家是一家,她的位置已经不重要了。 “别急着拒绝,就算无忌不行,朝中还有不少独身的大臣,你可以考虑考虑。”李世隆叹声道:“人总归是会老的,现在双安在南番,雪儿又不在你身边。 我实在是担心你。” 靖安公主摇头,“二哥,我一个人习惯了,其他人说实话,我瞧不上,若是我三十出头,你跟我商量,我还会考虑。 可我现在人老珠黄,跑去给被人当后母,我做不到。 后母又岂是那么好做的? 我自己的孙儿,外孙都疼不及,又怎么会去疼别人的孩子?” 她很清醒,并没有因为一时的寂寞去给自己找麻烦。 如今天大地大,她要是无聊了,可以乘车去旅游。 去看看大乾的风土人情。 李世隆无奈的点点头,他这个妹妹,性子烈的很,特别有主见。 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算了。 “二哥,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让双安去打景云?”聊了一会后,靖安公主直接问道。 “谁告诉你的?”李世隆眉头一皱。 “京城没有不透风的墙!”靖安公主道:“我并不是想插手政事,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李世隆哼了一声,“我当你真来看我,原来是来问这件事!” “二哥,我虽然在京城什么都不管,却不是聋子,景云带着秦族人离开,我什么都没说,我当初就该过来问你的!”靖安公主道:“甚至李越纵容下属去找秦家麻烦的时候,我就该出来了。 若早些出来,也许就不会让你们生出嫌隙了!” “你都知道什么?”李世隆直视靖安公主。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处理好这件事,那孩子也是个好孩子,不至于让你难做! 可我错了,现在孩子们走的走,死的死,人心涣散,大乾已经不是以前的大乾了。 越发的没有人情味了。 大乾地盘越来越大了,可我却觉得越发的寂寥了。” 李世隆火冒三丈,“你在怪我?” “没有怪你,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让双安去打景云!”靖安公主道:“双安几乎是景云一手带出来的,杀人诛心,何必闹的不可收场? 我一介女流,不懂你们男人怎么想的。 我比较感情用事,说的不好,你可以不听。 但是我想说的是,高力,倭州,南番,北奴,天象,大石,月氏,这些国家但凡能得其一,那都是盖世之功了。 可这些功劳,大半都是景云一人得之。 你防备他,我觉得理所应当。 但是你可以防一个臣子,不应该防自己的家人。 我了解那孩子。 若不是待不下去,他绝对不会带着全族人离开!” 李世隆额头青筋暴起,可靖安公主依旧再说:“二哥,那孩子走的时候,甚至没来看我。 他必然是怪我了。 想想也是,我这样的岳母,谁看了不心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