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桑爷的凶宅(1/1)

接过沉甸甸的笔记,我不禁有些百感交集。 不愧是单身几十年的老光棍,这手速已经出神入化。 这么厚一大摞,是真能写啊! 我上学十多年写的作业加一起,估计也没有这么厚。 桑爷面色微沉,从口袋中掏出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扔到了我的手里。 “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一脸的不解。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到了省城后你总不能指着人家大脑袋一直养着你吧! 老城区临江路,有我三十年前留下的一间香烛铺子。 这些年一直由一个老伙计看管,你要是有心的话,可以把铺子重新开起来。” 想不到桑爷三十年前还在省城开过店。 只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历经岁月变迁,那铺子在不在都很难说。 毕竟是桑爷的一片好意,我自然不会拒绝。 这时院子外响起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赫然是刘晋过来接我了。 “桑爷………” 我想对桑爷说些什么,只觉得喉咙一阵哽咽。 “那些肉麻的话就不用说了,去吧!” 桑爷朝着我摆了摆手,将身子背了过去。 我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桑爷磕了三个响头。 这才背起铁皮箱子,朝着门外走去。 一直到车子离开老林沟,桑爷这才一脸落寞的走了出来。 “十三,不要怪爷,爷都是为了你好。” 在白石镇住了一晚后,第二天我们才上路前往省城。 秦川行省地域辽阔,省城云州位于大秦山以北的平原地区。 八百里大秦山就犹如一条天堑,将整个秦川行省一分为二。 在盘山公路上穿梭了整整一天,一直到太阳落山,我们才终于抵达省城云州。 云州虽然比不上海城那般经济发展迅猛的沿海城市,但作为秦川行省的省城,比起白石镇来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按照桑爷提供的地址,我直接让刘晋把我送到了老城区的临江路。 “十三兄弟,照我说你开什么香烛铺子。 还不如咱们兄弟两个强强联手,一定能够在云州打出一片天地。” 这临江街是一条背靠老城区,面朝澜川江的步行街道。 汽车根本开不进来,我们只能提着大包小包步行进来。 刘晋手里提着鸡笼,身上背着大包小包,走起路来气喘吁吁。 街道之上十分冷清,天才刚黑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 “这地方这么冷清,开铺子不得赔死啊!”刘晋忍不住撇了撇嘴。 “你见哪个香烛铺子开在闹事的,你以为是开卡拉ok啊!” 这时刚好有一个中年男子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人在江边散步。 “大哥,您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一个香烛店?” 男子皱了皱眉,连连摆手。 “香烛店!我在这住了快三十年,没听说这里有什么香烛店啊!” 刘晋皱了皱眉,朝着我望了过来。 “桑爷都这么多年没回来,会不会那铺子都已经拆了。” 就在我正毫无头绪的时候,轮椅上的老者推了推眼镜。 “你们是要找一间闲置很多年的老铺子?” 我心头一喜,连忙半蹲到了老者身旁。 “老先生,您知道这地方?” 老者微微颔首。 “以前的确有人在这开过一间香烛铺子,不过已经闲置了好几十年了。 这些年老城区改造,的确拆了不少的老房子,不过那老铺子还在。 你们沿着路一直往前走,看到一个大石牌楼,左拐二十米就能看见那老铺子了。” “谢谢老先生。” 当听到老铺子还在时,我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拉拽着刘晋按照老者所指的方向寻找而去。 待到我们离开后,中年男子咂了咂嘴。 “大牌楼旁边的老铺子,那不是鬼屋么?“ 中年男子脸色骤变。 “这两个人大晚上的找那鬼屋做什么?” “什么鬼屋,都是你们这些不着调的货以讹传讹。 当年那开铺子的可是个活神仙,当年我跟你妈人过中年一直膝下无子。 多亏了那为活神仙开的药,后来才有的你。 要是没有那活神仙,你还不知道在哪转精呢。 保不齐这小伙子,就是那位活神仙的后人!“ “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么神啊!” 男子撇了撇嘴,有些将信将疑。 老者沉吟了两秒,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朝着男子的胳膊打了一下。 “ 快推我去你你宋叔家,说不定他孙子这次有救了。” 按照那老先生的指点,我跟刘晋向前走了一阵儿,果然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石牌楼。 顺着大牌楼望去,不远处赫然屹立着一座饱经沧桑的老铺子。 这铺子是一座两层的阁楼,下面一层是店铺,上面一层应该是住人的。 铺子的门窗上都钉着厚厚的挡板,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大门之上缠绕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和一把老式铜锁。 “就是这里了。” 刘晋朝着眼前的铺子扫了一眼,不由得一阵摇头。 “这地还能住人么?” “桑爷说这些年一直有个老伙计帮忙照看铺子,想来应该问题不大的。” 刘晋挑了挑眉,忽然咂了咂嘴。 “不对啊!桑爷不是说他有五弊三缺,不能守财,这怎么搁这儿还有一套铺子啊?” 刘晋这么一提醒,我方才回过神来。 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蹙了蹙眉,朝着眼前的铺子重新审视了起来。 嘶! 这一看不得了,我总算是明白为何桑爷可以将这铺子纳为己有了。 三煞地,奉阴宅。 这铺子所占的方位乃是是凶煞之地,并不适合修建阳宅。 也就是说这铺子是间不折不扣的凶宅! 既然不是给人住的,那自然也就不在五弊三缺之内。 “这居然是一处凶宅。” 刘晋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十三兄弟,咱现在也不差钱,干嘛非得要跟鬼抢房子住啊! 要不你还是跟我回去住好了。” 我笑着摆了摆手,取出钥匙朝着大门口走去。 “不妨事!桑爷说过我命格不全,不敬天不畏地,更不忌鬼神。 阴宅也好,阳宅也罢,与我而言都一样。” 说着我将钥匙塞进铜锁里面,可能因为年久锈蚀的缘故。 捅咕了半天,才将铜锁打开。 吱呦! 随着房门缓缓推开,一阵阴风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