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这是一般男人能干出来的事?(1/1)

“我父亲从不觉得自己会犯错。” 秦震关接着说: “他比我母亲大很多,他觉得我母亲失职,没有一碗水端平,是因为她太年轻。而他没有怨怪我母亲,就像他没有责备不懂事的秦甄和秦娴一样,是一种对家人的包容。” “我母亲告诉我要心怀仁善,大丈夫不可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不打仗的时候,百姓们都需要君王实施理智的仁政。” “父亲临到去世,还叮嘱我对家人要包容,男人永远不能同女人计较。” “现今却人人都告诉我,他们教导的那些话,不对。” 他黑眸静默盯着傅盛荣,“你在怪我对你不予理会,筝筝也怪我不够狠,我都多错了?” 傅盛荣听得眉心紧拧: “任何时候,任何决定,都有两面性,没有什么是真正的对错。” “你觉得你在包容我,在我看来却是冷漠。” “你觉得自己在宽恕,在筝筝看来,却是优柔寡断。” “若非要追究做这件事,是对还是错,你自己拿不定主意,可以听一听身边人的抉择。” “你是人,不是佛,能不能现实一点?悟不透的事情不要纠结,分析一下做成之后的利弊得失,这很难吗?” 她皱着眉摇了摇头,推门便下了车,自顾往后院走去。 秦震关隔着敞开的车门,定定看她背影,眼底情绪晦暗。 ——做成之后的利弊得失,只这么简单? 他推门下车,大步朝着傅盛荣的背影追上去。 “荣荣”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傅盛荣语气已经不耐烦: “杀了秦甄,能缓和同纪帅和筝筝的关系,纪帅差点死在徽州,这后果有多严重,你难道不清楚?不杀她,这个结堵在那儿,筝筝都与你离心,这很难选吗?” 她不想这么明白的鞭挞他,但听他说话,她就没来由的生气,控制不住自己。 “不难选。” 秦震关握住她手腕,“我是说,你想离开我身边,但一直犹豫不决,也是因利弊得失吗?” “” 傅盛荣脚步猛地顿住,转过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秦震关唇线浅抿,无意识地攥紧她手: “别离开,继续做大帅夫人,做峰儿和昭儿的母亲,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他两手扶住她肩,“荣荣,我希望你这样选,我需要你” 傅盛荣:“你有病啊!” 她抬手将人推开,拧眉瞪他一眼,转身便走,边走边无语地摇了下头。 秦震关又追在她身后,“那你还想要什么?我这些天做的还不够么?最起码说出来,别让我猜。” 又说,“我知道你在等筝筝离开,等她们离开,你也会离开,是不是?” 傅盛荣恼怒,“你别烦我!别跟着我!” 秦震关摇头,又不容抗拒地一把扯住她手: “今日把话说明白吧,我不会让你走的” 傅盛荣气笑,猛地立住脚回身直视他: “好!就在这儿说明白,不止筝筝对你失望,我对你也很失望!你没有达到我的期许,你根本就做不好丈夫,也做不好儿子的榜样!” “离开你,我或许成为下堂妇,没有做大帅夫人风光,但是秦震关,你听好了!” “最起码我自由了!” 她眼眶通红,“我再也不需要看你的脸色,管你怎么想,这就是对我最有利的,明白了吗?!” 两人立在园子里发生争执,四周路过的佣人纷纷慌张回避。 很快,廊下只剩两人面对面对峙。 秦震关紧紧攥着她手,缄默许久,眼帘颤了颤。 “不离开,你也自由。也不用看我脸色,不用管我怎么想。我都听你的,你只需告诉我怎么做,成么?” 傅盛荣发泄了一番,稍稍冷静下来,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生气。 总之现在看他,越看越不顺眼。 她缓缓运了口气,淡淡撇开脸: “你松手。” “荣荣” “松手!” 秦震关不得不松手,傅盛荣转身便走,似乎一秒都不愿与他多待。 他立在原地目送她背影,踌躇几步,还是追了上去,跟在她身后两步。 傅盛荣也没管他。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回了主院。 副官立在廊下,同一旁的女佣对视了眼。 两人神色各异,眼神古怪。 听着屋里两位主子的对峙声,只觉得这一幕还怪熟悉的,就是回忆有点久远。 最早之前,黏人甩不开的那个,是大帅夫人。 现如今,换成大帅了。 当晚,鲁吉又来了趟妙春堂。 他来见秦音,且如实禀道: “我们去的时候,人恐怕已经离开多时,审了寺庙的和尚,也拿不准何时离开的,现今还在派人搜寻。” 秦音眉眼淡漠,“但凡离开超过两日,便难找了。” 鲁吉皱了皱眉,沉声说道: “三小姐,属下会尽力抓人。” 秦音点头,“找不到也无妨,可能逃到别的地方去了,她寡居这几年,大多数人都将她遗忘,就算跑出去也不一定有人认得出,坐船离开徽州很容易的。” “三小姐” “去吧,尽力而为,不怪你们。” 鲁吉垂下眼,“属下会如实禀报大帅,打扰三小姐休息,告辞。” 他转身离开。 秦音则上楼回房。 她最终还是没拗过纪鸿洲,让章谨和展翔搬了另一张木板床在他房里,两人今晚睡在一起。 秦音进屋脱下大衣,随手搭在一旁凳子上,转身走回床边, 便对上纪鸿洲直勾勾盯视的眼。 她脚步顿了顿,好笑嗔他: “你不睡觉,干什么?” “等你啊。” 秦音摇摇头,坐到床边脱了鞋子,撑着手缓缓躺下: “快睡吧,都一点多钟了。” “哟,都这么晚了?” 纪鸿洲撩起被角替她搭上,话应的阴阳怪气: “这鲁旅长,够敬业的。” 秦音原本已经阖上的眼,因此眼睫微煽,缓缓睁开,又转头看他。 “你又干什么?” 纪鸿洲低低嗤笑,枕着左臂转过脸,直视头顶床帐。 “说说吧,就别让我胡思乱想了,上次说鲁吉只是你大哥扶持的臂膀,背后没这么简单吧?” 秦音嘴角不禁牵起笑弧,“大哥让他去解决秦甄,他来告诉我秦甄失踪的事,这有什么可胡思乱想的?只是传个话而已。” 纪鸿洲扯唇哼笑,“传个话,不知道你是孕妇,哪个好人大半夜来给孕妇传话?” 秦音:“你关注的不应该是秦甄逃去哪儿了吗?纠结鲁吉干什么?” 纪鸿洲没好气,“展翔都跟章谨说了,章谨都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 “鲁吉把大衣铺在地上,让你踩!这是一般男人能做出来的事?!” 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