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这男人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不 着边际的?(1/1)

两人去看电影,纪鸿洲包了场。 他在僻静又漆黑的场地,是不可能老实的。 秦音电影没看多少,只顾着掐他胳膊了。 等到结束,两人从放映厅出来,她身上旗袍褶皱万千,索性外面罩了件宽大军褂,不至于那么不好见人。 纪鸿洲衬衣衣领松散,袖子卷到肘弯,搂着她送上车,还挤进来亲了一口。 昏暗光线下,男人浑厚呼气和低哑笑声,恶劣极了。 秦音气急,揪住他耳朵,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唔’ 听到他闷哼,她耳尖儿发热,愤愤松口。 “混账!” 纪鸿洲舔了舔下唇腥咸,不恼反笑,握住她颈侧,低头又亲了亲她糜艳红唇。 “想吃什么?” “吃屁!” 秦音胸脯剧烈起伏,忍不住骂了句粗,眼波盈盈瞪他一眼: “你烦死了,还不送我回家?!” 早知他不靠谱,没想过能这么野! 下次她再也不跟他单独出来! 纪鸿洲喉间干灼,也没了烛光晚餐的心情,喉结滚动低嗯一声。 “成,回家。” 他想吃点别的 车子开上海岸路。 秦音时不时扯一下旗袍下摆,依然看着窗外不理人。 因为掉了一颗盘扣,开衩有点拉高,她总觉得自己像半裸了身子。 “筝筝,我不小心的,而且你不用那么紧张。” 纪鸿洲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压住她膝头。 “我的军褂够大,能遮掩的住,不会有人看到。” 秦音拍了他一巴掌,“你还有脸说!” 纪鸿洲低笑抓住她手,话说的没皮没脸: “宝贝儿,我下次不这样,谁知道今天放的电影这么不正经?” “哪里不正经?不过是接个吻!你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好好,那怪我,怪我亲的太狠,你知道我对你上瘾” “闭嘴吧!”秦音气到没脾气,“好好开你的车!” 纪鸿洲握着她手,眼尾笑意溢上眉梢。 车子开过一道街口,刚拐进去,迎面就驶过来一辆车。 对方车灯太亮,纪鸿洲不禁微微眯眼。 随着距离拉近,他看清对面的车牌,不由诧异挑眉: “钟淮泯。” 秦音也认出来是钟淮泯的车。 纪鸿洲停下车,对面的司机也慢慢将车驱停。 “姑父?” 后窗玻璃降下来,探出颗脑袋,秦峰一脸惊讶看着驾驶位的纪鸿洲。 “你亲自开车?这么晚了,带我小姑姑做什么去?” 纪鸿洲扬了扬眉,“这么晚了,你又干什么去?” 秦峰呲牙一笑,“我去城里,钟叔派人接我,说百鹤门有演出,带我见世面。” 秦音探过身子,语调惊异: “钟淮泯带你逛歌舞厅?” “啊。” 秦音一皱眉,“你给我老实回去!你才多大,刚到湘城就敢给我往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钻,秦峰你要上天?!” 秦峰被训的一脸懵,悻悻咂嘴道: “小姑姑,我也是要住挺久的,偶尔应酬一下,多认识几个朋友,没什么大不了吧?” “去哪儿认识朋友不成?你去歌舞厅!你刚十四岁,是不是想让我打断你的腿?!” 秦音没好气地斥道,“立马给我滚回去,不然我就告诉你舅舅!让他替你着急!” 秦峰嘴角一撇,默默缩回了车里,嘀咕道: “我舅舅知道” “什么?”秦音没听清。 纪鸿洲拉住她,将人按回座位上,好笑地睨她一眼: “男孩子这个年纪,正该锻炼胆量见世面的时候,应酬应酬没什么不好,你别太紧张。” “可他!” “筝筝,他不是孩子了。” 纪鸿洲打断她的话,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扭头朝秦峰摆了下手。 “去吧,别喝酒,早点回去,别让你小姑姑担心。” 秦峰忙不迭答应,挑眉跟纪鸿洲对视了个眼神,抬脚踢了踢椅背,低声催促司机开车。 对面的车开走,秦音气得捶人。 “你干什么纵容他?你要我大哥接回去一个纨绔子,他跟你没完!” “啧。” 纪鸿洲任她捶了两下,自顾自点火开车: “你太紧张了,谁说逛歌舞厅的都是纨绔子?” “他跟着钟淮泯!我就一百个不放心!” “阿钟那边我早就叮嘱过,不会出事,等回去我让章谨赶过去盯着他,保证万无一失,放心吧。” 纪鸿洲温声劝她,又补充一句: “这么大的男孩子不能拘着,容易养成束手束脚的性子,他是少帅,理应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那才是对的。” 说钟淮泯,秦音一百二十个信不过。 但要是说派章谨去盯人,她倒是能放几分心。 再说事已至此,人都放走了。 她再气也没办法。 只能又狠狠捶了纪鸿洲两下,算作撒火。 “他要是养劣了,我全都算在你头上!” 纪鸿洲攥住她拳头,哭笑不得道: “夫人,你这是恃宠而骄,打我那么多下,都打疼了” “难道我手不疼吗?” “我的错,给你揉揉。” “起开~” 回到纪公馆。 纪鸿洲跟着秦音回房,又交代值夜的芍药去传话给章谨。 当着秦音的面,他这么说的: “叫他把人看好了,不准沾酒,晚上十一点前把那小子送回小公馆。” “是,大帅。” 芍药点点头,转身出去传话了。 纪鸿洲大步走进里屋,将门带上,转身正欲说什么,就见秦音从盥洗室走出来,手上拎着自己的旗袍给他看。 旗袍是缎面碧玉色,素丽皎洁,此时却有一片殷红血迹。 纪鸿洲眼皮跳了跳,对上她沉静眉目,脑子里飞快掠过什么。 他下意识举起手,表情十分抗拒: “不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秦音黛眉浅蹙,“什么不可能?” “晟儿才七个月,你不可能又怀” 纪鸿洲张嘴解释,话说到一半,眼神豁地一亮: “是小日子,一定是小日子到了!对不对?” 秦音,“” 这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着边际的事? 竟然还满眼期望看着她,像是生怕这片血迹不是她的 她后知后觉,总算反应过来,登时气笑,一把合上手里旗袍朝他丢过去。 “当然是小日子!你再敢让我怀孕,我饶不了你!” 纪鸿洲一手勾住旗袍,紧绷的肩臂瞬间放松下来,似乎还松了口气,清笑道。 “我就知道,算着是这几日该到了” “你还算?!” 秦音不可置信地叉腰,直接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