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行再晚我的媳妇可就没了(1/1)
秦昊罡痛苦的趴在路边已经有点时间了,旁边围观者甚众,但是却无人敢上前搀扶。 他现在开始有点后悔了,刚才不该自己下车,要求自己走回酒店的,他平时喜欢走走路,这段路距离酒店不远,周边园林环境也是他的酒店出手打造的,因此非常舒适。 他本想散散步就回到酒店了,没想到心脏病突然发作。他刚想要掏出速效救心丸,可是不争气的手却抖得厉害,没能抓牢,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小瓶药滚入了下水道。 路人依然围在旁边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敢上前: “这老头摔倒也有段时间了!” “是啊,不过现在这年头谁敢扶老人啊!” “扶不起啊?” “看样子是发病了!” “我刚才看到他的药滚入下水道,这下可完蛋了!” 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闵墨从出租车上下来,匆匆向酒店走去,今天是她的婚礼,他必须尽快赶到现场,当场问个明白。 不远处,一台布草车正从酒店后方的工作通道装满了换洗的布草,开了出来,那是一辆依维柯的面包车,车型高大,装载量不小,就是车身相当陈旧,看样子这部车为老板赚了不少钱,可谓是年高德劭,是时候该退居二线,颐养天年了。 他匆匆路过围观人群,听到他们的议论声,于是停了下来。 闵墨拨开人群,这才看到老人躺在地上,他眉头皱了皱,自己时间很赶,要是错过了这场婚礼,他或许要后悔一辈子。然而他又转念一想,这地上的老人,如果错过了他,或许也是一辈子,到时候后悔的依然也会是他。 这时候,那台装满换洗布草的布草车行驶到人群附近,突然司机一声惊呼,汽车明显失控,径直向着人群冲了过来,司机着急的按着喇叭,一边从车窗伸出脑袋,对着人群高呼,想让人们闪开,他显然已经控制不住他的车了。 人群一阵尖叫,大家各自飞奔而去,刚刚还围作一团的人群,一瞬间作鸟兽散,只留下中间的地上躺着的秦昊罡。 闵墨眉头一皱,只得冲到秦昊罡的面前,眼看布草车越来越近,已经来不及转移秦昊罡,他只能一手护住老人,一手运力向着汽车拍去…… 刚刚逃出危险地带的人们,一时间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只听砰的一声,接着一阵马达空转的嘶鸣声,接着哐当一声巨响,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众人睁开眼望去,只见面包车已经斜斜的歪在闵墨和秦昊罡的身边,车头缓缓的腾起白烟,司机坐在驾驶座上脸色铁青,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再看看车头,前保险杠已经脱落,车灯上方的位置很显眼的露出一个手掌形状的凹坑。 而闵墨和秦昊罡两人依然安然无恙。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又围了上来。 反正都是一辈子,闵墨心想,我不能让自己后悔。 想到这里,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就要把老人扶起来。 旁边围观的一个胖胖的男人赶紧拉住了他: “哎哎哎,干什么呢,你刚才已经救了他一命,你现在还敢扶他,你家里有矿吗!” “我救人!” “你是见到人就敢扶啊?”胖胖的男人低声说道。 “就是啊,小伙子,我看你年纪轻轻,也不像是有钱人,这年头老人不好扶啊!”旁边一个身穿白色polo体恤,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说道。 “小心他讹你!”一个拎着购物袋的大妈说道。 闵墨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蹲下一只手把老人扶起,另一只手用手给老人搭脉,闵墨自从获得斩龙殿鬼门龙王的功力,自己可以感觉到不仅仅是内力大增,而且对身边事物的感知能力,也大大增强,比如说,听觉和视觉,还有触觉。闵墨的手搭在老人的身上,他完全可以感受的他脉息的变化,以及经脉的通畅程度。 闵墨静听沉思了一会,随后他用手沿着老人的后背先是轻轻抚摸,他轻轻推送掌力,感受老人背后穴位给出的力量反馈,通过这样的方式,他可以感受到老人心血管淤阻的大概位置。 他先用掌力缓缓推送,让热流激活周边的经脉,等他感觉到老人的体内经脉开始响应起来,他暗暗发力,接着掌力一催,老人一口黑血喷出,竟然醒了过来。 围观的路人暗暗吃惊,纷纷议论起来: “嘿,还真没想到,这小伙子有两下子!”胖胖的男人说道。 “还真醒了啊!你看,眼睛睁开了!” “哎呀,真的,神了!真神!” 秦昊罡慢慢从昏厥中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看到一个面容俊秀的小伙子正搀扶着他,于是也没多想,双手就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闵墨见到老人已经醒来,心想你的这一辈子我帮你搞定了,我现在得去忙我自己的一辈子的事情了,这辈子,我可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于是闵墨跟老人说道:“老人家,你没事了,赶紧给家人打个电话吧,我赶时间,我得先走了!” 闵墨说完就要起身,秦昊罡却双手用力,死死的抓住了闵墨的双手,眼神热切的看着他,但是嘴里的话却似乎还不是太利索:“年轻人,你……” “看看,嘿嘿,跑不了了吧,我就说了,老人不能扶,好人没好报!”拿着购物袋的大妈冷笑着说道。 “哎,不听路人言,吃亏在眼前!”金丝眼镜男也附和道。 闵墨挣了一下,手没挣开,只得跟老人说道:“不好意思,老人家,我现在再不走,老婆可就没啦!” 秦皓罡依然用力的死死抓住闵墨的双手,想要说些什么,嘴里却依然有点不停使唤:“你,着什么急啊……” 闵墨确实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想,老人家,对不住了。然后稍微运点内力,双手用力一挣,这才把老人的双手脱开,他赶忙站起身来,匆匆跑进了酒店。 酒店里几个保镖模样的男人,正快步冲出来,他们跑到秦昊罡的身边,把老人扶起, 秦昊罡却推开他们,看着闵墨的方向还想说些什么,却觉得手上多了件物品,低头一看,手上躺着那枚年轻人留下的龙纹戒指。 老人叹了口气,默默的拿出了电话。 霄云宫大酒店的婚庆大堂,一场婚礼正在热闹的进行着,霄云宫大酒店在南州,属于最奢华的酒店,没有之一,通常能够在这里举办婚礼的,基本上都是南州能够排得上名的家族。 今天的婚礼现场宾客云集,个个衣着华丽,大堂的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t形舞台,舞台两侧由婚庆公司布置了特殊的喷泉,喷泉随着音乐声快速的在t形舞台上空跳动,让舞台形成一个喷泉组成的时光隧道,两边还设置有干冰喷雾,音乐声中,结合舞台灯光的配合,整个舞台如同人间仙境。看样子这场婚礼,没少花钱。 t形舞台上,新郎钱凯和新娘别悠儿甜蜜对视正在主持人的主持下交换戒指,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舞台上的音乐恰如其分的响起,一时间,灯光和喷雾再次腾起,浪漫的氛围逐渐随着音乐声的节奏被推向高潮。 “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见证这浪漫而神圣的一刻!”主持人大声宣布道,音乐声也随之响起。。 主持人的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巨响,宴会厅大门被撞开,闵墨气喘吁吁、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这婚,不、不能结!”闵墨说道。 这会儿婚礼现场所有的宾客都把目光投向了宴会厅的门口,一个衣着邋遢,一头长发,满脸胡茬,面容消瘦男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别悠儿,你为什么背叛誓言,嫁给别人!”闵墨站在t形舞台的一端,对着新娘说道。这一刻,闵墨想了很久,他一直在想着要如何面对这一刻,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狼狈,此刻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从蛇岛出来,也没来得及换一身像样的服装,身上依然是那套黑色的夹克,头发胡须也没打理过,长发胡乱的打着卷披散在头上,胡子有点浓密,看上去颇有点凶神恶煞的气度,现在他站在这个满堂华服的殿堂,跟这里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新娘别悠儿震惊看向闵墨,台下一阵骚乱,宾客们议论纷纷 “这不是新娘的劳改犯前男友吗?” “对,听说是被判了终身监禁,别悠儿才跟钱少结婚的?” “看着小子一身穷酸样,别家怎么可能会把女儿嫁给他?” 新郎钱凯见到闵墨,暗自震惊:这家伙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他改判终身监禁了吗! “还用问吗,你这个一无是处都废物,你自己看看自己,哪一点能够配得上我女儿,就说今天这场婚礼,来的非富即贵,随便一个都是你这辈子够不上的存在!”说话的正是新娘别悠儿的母亲张兰,。 闵墨看也不看张兰,径直来的别悠儿面前,此刻,整个大堂的满座宾客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的眼里此刻只有别悠儿。 张兰追上去拦住闵墨:“你上来干什么,我这跟你说话呢!” 闵墨却依然没有正眼看张兰,由于身材高大,他的目光直接从张兰的头顶越过,继续直勾勾的瞪着别悠儿,这让新娘一时间目光闪烁,不敢直视。 不过别悠儿想了想,觉得自己终究无法躲过,于是对着闵墨问道: “闵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仍在监狱服刑吗!” 闵墨冷冷的瞪着别悠儿,目不转睛的说道:“你还记得我在无间狱服刑?很好,我就想过来看看,你是如何遵守我们的承诺的!” “承诺?”张兰冷笑道:“就你一个劳改犯,有什么资格跟我女儿谈承诺,你如果在无间狱待一辈子,难道还想要我女儿为你守一辈子活寡吗?” 新郎钱凯上前挡在别悠儿面前也对着闵墨说道:“闵墨,你这个劳改犯,不在无间狱好好服刑,你来这里干什么!不对,你应该仍在服刑,看来你是逃狱!”钱凯看着台下提高了音量, \"来人啊,通知治安署,这里有逃犯,赶快把他抓起来!\" “等一下!”别悠儿上期拉住钱凯,然后对着闵墨说道:“闵墨,我知道你仍然爱我,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我已经等了你三年,可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的终身监禁,这三年,你在岛上服刑,你知道我们日子怎么过的吗,要不是钱少对我们家照顾有加,我们可能早已流落街头了。” 闵墨觉得天崩地裂,只觉得自己肝肠寸断:“可是我们……” 别悠儿却打断了闵墨:“没有我们了!现在,我们别家,已经从一个底层家族,成为一个有头有脸的家族,而你,这三年来,你不思进取,不但没能出狱,反而加重刑期,我们两个身份现在已然是云泥之别,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张兰在旁边冷笑道:“就算是你现在能出狱,你又能带给悠儿什么,就你过去那点工资,就连今天婚礼工作人员的盒饭钱都支付不起,我女儿跟着你,只能是受穷受苦,就你这样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女儿嫁给你?你最好给我知趣一点,赶紧给我滚出去!” “闵墨,听见了没有,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舔狗而已,哦,抱歉,对不起,是我说错了,说你是狗,那简直都是对狗的侮辱,就你这样的垃圾,还有什么资格纠缠幽儿。你要知道,我们钱家,现在身后可是南州的地下之王虎啸堂苏霸,在南州,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事,也只有我,才能给悠儿带来真正的幸福!”钱凯不屑的说道。 “钱家?你们钱家算什么东西!”闵墨说道。 别悠儿推开母亲,上前对着闵墨就是一巴掌! “够了,闵墨,别让我瞧不起你,你自己烂泥扶不上墙也就算了,还看不得别人的成功,钱少就是你这辈子都无法企及都高度,承认别人都优秀就这么难吗?” 闵墨吃惊的捂着脸,只觉得自己脸上一阵热辣辣的疼痛,他绝望的看着别悠儿:“金钱和地位,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么,值得让你背弃承诺,放弃我们5年的感情吗?” “我再也不会愿意重新回到过去那种每天要为柴米油盐算计的生活,要不是钱少对我的支持,我们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南州上流社会,这一点,你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明白的!” “别悠儿,我入幽冥无间狱苦役三年还不是为你顶罪。怎么?忘了三年前你求我的时候了吗?”闵墨近乎崩溃的对着别悠儿咆哮道! “悠儿,我入幽冥无间狱苦役三年还不是为你顶罪。怎么?忘了三年前你求我的时候了吗?” 闵墨伤心欲绝的嘶吼着,眼前却浮现了三年前那个台风来临的夜晚。 那是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睡梦中的闵墨被敲门声惊醒。闵墨打开家门,门口敲门的正是浑身湿透,哭花了妆容的别悠儿。见到闵墨打开门,被别悠儿径直扑进了闵墨的怀里。 别悠儿满脸泪水,惊恐抬头看着闵墨:“我出车祸了撞人了,恐怕要发配为奴苦役,幽冥无间狱是恶人聚集之地,我若被投入幽冥无间狱,无异于死无葬身之地,你说怎么办啊?” 闵墨大为震惊:“什么?悠儿,你别急,我想想,我想想!” 别悠儿见到闵墨犹豫,一下子就抱着闵墨的大腿跪了下来,涕泗横流、楚楚可怜的看着闵墨:“闵墨,要不这样,你帮我顶罪吧,你进去,还有一线生机,我若进去定时死路一条,我等你,等你出狱,你出狱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闵墨沉默不语,幽冥无间狱是真正的人间地狱,关押的都是人间恶魔,如果别悠儿进去,那必然是难有生还的可能。 不过,自己若是代替她进去,自己必然也是断无生还的可能! “我求你了~你不是爱我吗?我会一直等你的,等你出狱,我们就结婚!”别悠儿苦苦的哀求着。 “啪!\"的一声,张兰激动上前扇了闵墨一巴掌,这一巴掌把闵墨重新又拉回了现实, 张兰对着闵墨怒喝道:“够了,闵墨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当年你走投无路,要不是我们家收留你,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到头来,却成了一个逃犯,现在,你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别悠儿眼里闪烁着泪花说道。 “你一个废物赘婿,当年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你不但不知道感恩图报,反而还敢诬陷我女儿。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我女儿面前,”张兰说着上前举起别悠儿手上的钻戒:“你知道钱少送给悠儿的婚戒价值多少吗?300万啊,而你,就是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一个戒托!” 闵墨吃惊的看着张兰苦笑道:“你说我吃你们的用你们的?我当年赚的每一分钱,不都是交给你们了吗!就连你们住的房子,房贷不也是我在负责吗?” “废物就是废物,就你赚的那点钱,也敢拿出来说话,你了解过上流社会的生活嘛,你那点工资,连支付一个保姆的费用都不够。我们别家在钱少支持下,现在也是南州名流,你现在居然还想着要娶我女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张兰不屑的说道。 “钱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权势和地位真的就有这么重要吗?” “只有吃不到的葡萄,那才是酸的,你这个窝囊废,怎么可能理解权势和地位意味着什么!”张兰冷笑道。 “闵墨,如果没有钱少,我们别家早就已经破产了,更没有可能进入南州上流社会,你可以一无是处,不求上进,但是你凭什么要求我们别家也跟你一样碌碌无为!这些年来,你根本不明白我们要的是什么!”别悠儿说道。 “悠儿,我一直以为,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最重要,能够相互陪伴和支持才最重要,只要努力,我们总能过上好日子的!” 别悠儿大声打断闵墨:“可是我们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希望!” “哼,闵墨,你这个窝囊废,你所说的一起忍受苦日子,那就叫陪伴?亏的我女儿白白浪费了这几年的青春。”张兰怒喝道。 “不要用你们的眼光来评定我,你们没有资格,你们并不了解我!只要我愿意,整个南州都可以姓闵!” 众人哄堂大笑,议论纷纷,都觉得闵墨不知天高地厚,太过于狂妄。 “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狂妄,我高家也算是南州5大家族之一,我都不敢说出这话来,你这样说,那可是要把南州的权贵都得罪了哦!”说话的是高氏集团的董事长高英男。 “哈哈,瞧瞧这个垃圾逃犯,屁股还没洗干净,这里就敢信口开河了,我们钱家在南州根植上百年,也未敢如此狂妄,知道这里是什么酒店吗,这里是南州顶级酒店霄云宫,在这里吃顿饭就几万元起步,知道这里举办一场婚宴需要花多少钱吗!你看看今天来的这些宾客,都是南州贵胄权贵,如果不是保安疏忽,就你这样的狗杂碎,一辈子连进来当保洁的资格都没有,居然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钱凯见状说道。 “真是狂妄!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对,一个臭屌丝也敢如此口出狂言,没必要跟他废话了,赶紧把他抓起来!” “保安呢,怎么让这种人混进来了!把他抓起来!” 钱凯的一番话一时间把宴会厅的宾客们的愤怒给点燃,让宾客们义愤填膺起来,他们于是齐声高呼道:“把他抓起来!快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