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我劝过她了(1/1)

沈时倦没有放开我,他这个疯子紧紧地抱住我,用把我的身体嵌进他的身体里的力气,我感觉我的骨头都快要被他给捏碎了。 “沈时倦,我心脏疼。” 我这句话百试百灵,每当我忍受不了他的纠缠的时候,只要说这句话一定会吓住他。 果然他立刻松开了我,紧张的脸都白了。 “我送你去医院。” 就在他要抱起我的时候,我跟他说。 “你想让我多活几天吗?想的话你就别再纠缠我,离我远远的,至于你和陈可欣之间是一笔什么烂账,我管不了,我不管你爱我也好,还是爱我之前的心脏也好,我都不在乎。” 他苍白着脸:“先不说这些,我送你去医院。” 他上了我的车,帮我绑好安全带,就立刻发动汽车炮弹一样向医院的方向开去。 他一边开一边打电话找专家,他的语气仿佛我下一秒就要死了,我心脏不难受,我是骗他的。 但是我还是很合作地跟他去了医院,然后接受各种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我的心脏没什么大问题,他的脸色才算好看一点。 “刺激吗?沈时倦?今天我的心脏尚可,但是你再这样纠缠,我假以时日我肯定会被你玩死。你想让我死,你就尽管折腾。” 他的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 他看了我很久,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我需要留院观察,默默地陪了我整夜。 这个晚上也算是有个地方呆,不用住在车里。 我躺在病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沈时倦还在。 他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我端详着他漂亮的面孔。 说实话,这实在是一张能够令很多女孩子都着迷的脸,难怪连陈可欣那样知性冷静的女孩子都趋之若鹜,明知道是火坑还要一头跳下去。 除了他那张迷惑人的脸,还有所谓的长情。 但他的长情只限于对前任。 死去的前任永远挑不出任何毛病,安静地躺在他的记忆当中,默默地散发着魅力。 我正看着他出神的时候,沈时倦忽然睁开了眼睛,我避之不及,只能跟他四目相接。 “你醒了?”他立刻起身,估计是睡姿不对,腿麻了,他一个脚软跌倒在我的床前,我听到他的膝盖重重地撞在地上。 应该是蛮疼的,我都替他疼得慌。 但我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询问他。 他默默地撑着床沿站起来,我看到他的眉心都拧成一个疙瘩,再开口的时候都是咬着牙关跟我说话的。 “你怎样,好点了吗?” “把我的手机拿来,看看他们有没有把合约发过来。” 他把我的手机递给我,谢天谢地,他们的合约终于做好了。 我把合约拿给沈时倦看:“你看可以吗?” 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你一定要在医院里谈公事?” “我没事了,那就出院谈。” 他叫来医生给我做个简单的检查,医生说没什么了,让我不要熬夜,好好休息,沈时倦这才去帮我办出院手续。 这时沈时倦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是陈可欣打来的。 本来我是不打算接的,但是电话响了好几声,我心里动了动,就接起了电话。 当陈可欣听到了我的声音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我就跟她说。 “陈小姐,昨天晚上我和沈时倦在一起,不过我们是在医院。” “你没事吧?顾小姐。”陈可欣真的特别得体,第一句话就是问候我。 “我没事,我很好,沈时倦去给我办出院手续了。” “哦,好的,我没什么事,等会我再打给他。” “陈小姐。。”我在她要挂掉电话之前,飞快地跟她说:“有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沈时倦昨天晚上还跟我表白,他不爱你的,我并不是跟你炫耀他爱我,我也并不认为他爱我,但我知道他肯定不爱你,陈小姐,你要跟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共度余生吗?你要和一个轻视婚姻的男人结婚吗?” 陈可欣没有料到我会跟她说这些,一向反应极快的她难得地沉默了片刻。 但也只是片刻,她很快就回答。 “你要跟他在一起吗?顾小姐。” “不要。” “那就行了,既然你不要他,那我就没有妨碍任何人,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我喜欢他,我也承认,所以我愿意” “你会受不了的,你会坚持不下去的,我那时候我的胸膛里还有思侬的心脏,他对我永远是温柔体贴的,但是现在的沈时倦对你都这么冷淡,你敢想婚后?” “我不认为他对我冷淡,他一向都是这样的性格。顾小姐,谢谢你的好意。” 我已经阻止飞蛾扑火了,但是我也只能阻止一阵,我总不见得把火扑灭。 我话已至此,说的太多,她只觉得我是阻挠她嫁给沈时倦。 怎么说呢,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丑话我已经说在前头,我警告过她了,她要吃爱情的苦,我也没有办法。 挂电话之前我再跟她说一句:“陈小姐,如果我和沈时倦还有什么纠葛的话,那一定是他在骚扰我,跟我无关。” “我知道了,顾小姐,你不要有那么多顾虑。” 飞蛾扑火前总是那么义无反顾,那么坚决,耳根硬的不行,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沈时倦到底有多大的魅力我不知道,恐怕之前我妈和南星也是这样劝过我,我不听。 我挂了电话,沈时倦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我告诉他陈可欣给他打过电话,我还告了他的状。 他听了眉毛也不动一下,我知道他压根没把陈可欣放在心上。 沈时倦不喜欢的女人他就不当回事的这种德行,实在是可恶。 如果严苛一点,甚至可以扣上一顶不尊重女性的帽子,以后是要打入18层地狱的。 沈时倦走到我的面前忽然蹲了下来,握着我的脚腕就要给我穿鞋。 我急忙缩回脚:“我只是心脏不好而已,不是断手断脚,我可以自己穿鞋。” “顺手的事儿。” “我也顺手。” 我穿了鞋跳下床走出了病房门,他跟在我的后面,我的余光能够看到他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跟着我。 他开车把我载到沈家,我说。 “不是去巨人签合约吗? “签合约之前,难道你不要洗漱一下再换套衣服?” 说的也是,现在我蓬头垢面的着实是不太雅观。 我跟他回到了沈家,刚好碰到沈冰清,她急急忙忙地出门,看到我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嗨,晚凝,我现在去海城,你什么时候回海城?晚上我们约个饭。” “我现在还没确定。”我说。 “不着急,我现在去南星的经纪公司签合约。” “签合约?” “投资南星新戏的合约呀。” “沈小姐。”我此刻都能想象出南星崩溃的样子,但是沈冰清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她跟我挥了挥手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我挺无奈地跟身边的沈时倦说。 “你们沈家人好像对一个人感兴趣的时候都是一个风格,我想沈冰清应该对南星不是粉丝那么简单。” “你是想说我们沈家的人,不论是男追女还是女追男都很喜欢拿钱砸?” “难道不是吗?” “只有付出真心了,才愿意用钱砸。” “这对于你们有钱人来说,花钱是最便利的事情。”我不想跟他争辩,回到房间洗漱完换了衣服。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吃完早餐,临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刚从疗养院回来的沈母,她的身体状况很不好,需要沈玉洁和护士一左一右地搀扶着。 本来我想打声招呼就离开,但她却认出了我,喊出我名字的同时,眼泪也掉了下来。 她握住了我的手。 “晚凝,你回来了?”她说的是回来了,而不是来了,仿佛我还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我叫了一声伯母,老人家哭得更厉害了。 “晚凝,我知道我的罪这辈子都赎不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撑不了几天了,等我下去见到了饭团,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我虽然不清楚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的事,饭团的死绝对是个意外。 想当初他们爱饭团一定不亚于我这个做亲妈的。 但是饭团的命还是葬在他们的手里,我将手从沈母的手中抽出来。 “伯母,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从沈母的身边走过去,听见沈玉洁在安慰着沈母。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晚凝知道的,她没有怪你。” 沈时倦亲自开车送我去巨人签合约,我是直接跟他签的。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新合约,便签上了他的名字。 我松了一口气,物流的事情终于搞定了。 我马不停蹄要往海城赶,我已经不想再留在这里了,沈时倦执意要开我的车送我回去,我知道拒绝不了,也就随他去。 送我回家的路上我一言不发,他沉默地开着车,到我家门口了,我下车之前跟他说。 “如果你真的要结婚的话,那我祝你新婚快乐,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再有交集。” “我结婚那天你会来?” “你都派请柬了,我一定会来。”我都下了车向我家大门口走了几步了,我又忍不住折回去跟他说。 “虽然不关我事,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陈可欣没有惹到谁,如果你一开始就打算负她,我希望你干脆早点跟她说清楚,别看着人家越陷越深。” 他看着我不作声,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讲真的我也劝过了陈可欣,是她一意孤行,跟我无关,如果再多话就显得有些多管闲事了。 我回到家,我妈一大清早就不在家,张婶告诉我我妈陪储美珍去庙里上香了。 我脸色不佳,张婶以为我生我妈跟储美珍走得太近的气我妈,笑着拍拍我的手背。 “你放心,你妈是个有主意的人,我听她说那个什么偷拍视频,储美珍说到时候会发给她一份。 我想储美珍应该是看出了我妈的目的,她故意吊着她,反正现在没人搭理她,她正好缺一个跟班地。 我说我知道了,休息了一会儿就去了顾氏。 经过顾辰北的办公室的时候,我把合约送过去,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他正在里面大发雷霆地讲电话。 “你是干什么吃的?谁都可以告我是吗?她说遗嘱是假的就是假的,他们到底有没有证据?” 看来是储美珍把顾辰北也告了,怪不得他跟发了疯似的。 我很愿意看到他腹背受敌的模样。 我不等他咆哮完就直接敲门走了进去,他回头看到我怒气冲冲地挂掉了电话。 “你有什么事?为什么进我办公室不敲门?” “首先我敲了,其次你进我的办公室也经常不敲门。”我把合约丢在他桌上:“物流的合约已经签好了。” 他立刻打开直接看价格那一栏,我就知道他贪心不足,果然他的表情有些失望。 “市场价?” “不然呢?” “不是说打对折吗?” “谁同意打对折的,再说人家凭什么要给你打对折?顾辰北你记住了,其他公司知道我们跟杜家闹掰了,他们开的都是高于市场价的20。巨人没有涨价已经很仁义了,做生意跟做人一样,别总想着占便宜。” 顾辰北很恼火,他用猩红的眼睛盯着我。 “顾晚凝,还轮不着你来教训我。” “我懒得教训你,我只是告诉你,如果你不满意这个价格的话,那你随时可以毁约。至于违约金既然是你的个人行为,那就由你个人承担。” 我把合约留在他的桌上,转身就走。 顾辰北喊住我。 “顾晚凝,你妈最近和储美珍走的挺近的。” 我扭头看着他,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些警告的意味。 “顾晚凝,你妈一直是不争不抢的人设,现在爸走了,她却在这里上窜下跳。” “注意你的措辞,顾辰北,在公司里我是你的上司,有些什么话该说有些什么话不该说,你把年纪了,这些事情不懂?” “我们顾家最恨拉帮结派。” 我快被他笑死了:“你们拉帮结派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