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老九门?(1/1)
不等陈江河开口,顾川身旁的沈亚楠忽然说道。 “陈老作为‘老九门’之一的当家人,知识可是很渊博的。” 听到这话,陈江河脸色微微一怔,随即抬头看向沈亚楠,神情透出几分诧异。 他这层身份很隐秘,若非背景深厚之人,断然是查不到线索的。 如此说来,这女娃娃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啊。 而顾川听到这话,也是愣住了,扭头看了一眼沈亚楠,又将目光落到身前的陈江河身上。 ‘不是,这踏马给我干哪来了?还是国内吗?’ 连老九门都出来了,你当搁这写小说呢? 三叔知道了,难道不会告你侵权吗? 可看沈亚楠那笃定的模样,又不像是在说谎,难道说,老九门真的存在? 啧,若是这样 三叔可够判的了,他写的哪里是小说,分明就是口供嘛。 “不过,没有小说中写的那么离奇,九门,就是九个从事古董生意的家族。” “但有一点,跟小说情节还是颇为类似的,就是上三门从政,平三门为‘贼’,下三门从商。” 见顾川一副错愕模样,沈亚楠随即从旁跟他解释道。 顾川脸色古怪,摩挲着下巴看了一眼沈亚楠,“你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是看小说看来的? 沈亚楠也没犹豫,耸了耸香肩说道,“因为我二爷爷就是下三门的人。” 听到这话,不仅顾川愣住了,就连一旁的陈江河也是露出诧异的神情。 “你是沈瞎子的孙女?” 沈亚楠点了点头,大方承认下来,“二爷爷年轻时,的确有这么个外号。” “只不过,我不太喜欢摆弄这些物件,所以,对于二爷爷的事,知道的也并不多。” 顾川摩挲着下巴,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就是小说照进现实的感觉吗?” 说完,顾川扭头看向陈江河,“这么说,您年轻时候下过斗了?” 陈江河闻言,瞪了他一眼,“都什么年代了还下斗,这是违法的知不知道?” 顾川听到这话,脸色一愣,随即笑嘻嘻的递给他一个‘我都懂’的眼神。 此乃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陈江河看着顾川挤眉弄眼的模样,脸色忍不住一黑,‘你懂个鸡毛啊?’ 但随后,他还是跟顾川解释了一番。 “这所谓‘九门’,说白了就是早年间几个盗墓贼撺掇起来的,仗着有些痞子力气,下斗摸金。” “因为穷怕了,所以,胆子也大,多危险的斗都敢下,就此,积攒了一下家业。” “然后,当初的草台班子就从台前转到了幕后,开始倒腾起了古董。” “不过随着老一辈的人都渐渐故去,加上盗窃文物是重罪,所以,就没人再去干那个行当了。” “这九门里,如今还从事古董行当的,不超过半数。” “有的从商,有的从政,有的家道中落,变成了孤家寡人。” “这些当家的,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听到这里,顾川大致对这所谓的九门有了了解。 的确,在那个年代,想吃饱饭都困难,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与其活活饿死,还不如铤而走险,去捞上一笔。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话自古在论。 一旁,赵南同默默地坐在那里,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颇受震动。 没想到,这虚构的老九门,在现实中竟然真的存在。 而陈老爷子,便是其中之一。 而那位姑娘的爷爷,似乎,也是九门中人。 倏地,顾川想起了自己那本牛皮包裹的书。 那上面,记载了许多古怪的瑰丽故事以及国度,以及对各种古董的鉴赏。 会不会就是从这九门里流传出去的? 甩了甩头,顾川懒得去想这些,起身拉着沈亚楠便朝休息大厅外走去。 陈江河见状,有些狐疑道,“这都到饭点了,你干什么去?” 顾川头也没回,冲老爷子摆了摆手道,“晚饭我就不在这吃了,陪我老婆去外面到处逛逛。” 陈江河闻言,撇了撇嘴,“就显得你有老婆一样。” 他刚说完,赵南同有些拘谨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对陈江河投以歉意的微笑。 “陈老,我晚饭要跟我夫人一块吃,就不陪您了。” 说完,赵南同也离开了休息室。 沙发上,陈江河耳畔还在回荡着赵南同的那句话,好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接着,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开口就是一句国粹。 “草!(一种植物)” “就显着你们有老婆是吧?” 吃过晚饭,顾川跟沈亚楠手拉手走在街上,打量着街边琳琅满目的各种挂件。 累了,两人便手挽手,在桥头上落座下来,看着载人的小舟从桥下驶过。 河堤两岸有花灯,光芒映照下,让人有种梦回 在古代逛青楼的感觉。 “为何,你二爷爷的绰号叫沈瞎子?” 顾川将沈亚楠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有些好奇的问道。 沈亚楠想了一下,随后解释道,“应该是爷爷年轻时落下的隐疾,瞎了一只眼。” “所以,大家才会叫他沈瞎子吧。” 顾川点了点头,随后,又忍不住好奇询问道,“是下斗下的吗?” 沈亚楠摇了摇头,“不知道,从前的事,二爷爷很少提及。” “他是九门中人的事,也是我长大以后才知道的。” 顾川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就像陈江河说的,随着老一辈的故去,这所谓的九门,已经名存实亡了。 毕竟,倒斗摸金不是什么正经行当,违法不说,也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就在这时,桥下的河堤处,忽然有人高声唱了起来。 声音洒脱不羁,还透着几分饱经沧桑的沙哑。 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婉转凄凉的二胡声。 顾川循声望去,就见那河堤上,竟有一乞丐,破衣喽嗖,穿着厚重的棉袄。 满头长发蓬乱如蒿草,脸上,也是沾满了泥泞。 此刻,他正盘腿坐在那里,将街上熙攘的人群视作无物,纵情歌唱。 手中二胡,更是拉的悲怆凄婉,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东方不败在跟令狐冲斗法。 战的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