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对狗过敏(1/1)

山林被一层稀薄的白雾笼罩,远处的鸡鸣声和鸟鸣声似是给这片山重新增添了活力。 在第一缕阳光透过来之时,冯澄已经洗漱完毕,坐在院子里喂食狗子。 刚醒不久,她眼里的惺忪还没完全褪去,一身宽松的淡粉色系搭配衬得她皮肤细腻白嫩,细发自然垂落,慵懒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柔意。 听到楼上的动静,她仰头看了一眼,便见沈岐的身影出现在窗前。 “醒啦?” 沈岐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早起的问候,一件非常稀疏平常的事,在这清幽的山里却显得意义非凡。 洗漱后,沈岐往楼下看了一眼,见她带着狗子要出门,他在窗前喊了一声,“去哪?” 冯澄仰头看着他,道:“我去买早餐。” “等我,一起去。” 不过一会,沈岐下楼来到她的跟前。 他一走近,冯澄便发现他脖子上的异样,目光紧紧地盯着他领口上方,问道:“你的脖子怎么了?” 沈岐淡声道:“过敏了。” 长了一大片红疹子,而他的面色一片平静,像是根本没把过敏当成一回事。 “什么时候的事?对什么过敏知道吗?”说话时,冯澄不经皱紧了眉头,声音里满是担忧。 沈岐瞥了一眼她牵着的狗子,实话说:“对狗毛过敏。” 闻言,冯澄呆住,僵僵地看向了狗子,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他昨晚不是怕狗,而是对狗毛过敏。 她连忙把狗子牵远了些,凝眉看着他:“怎么不早告诉我?” 不然她昨晚也不会放任狗子接近他。 “过敏不是小事,你好歹以前也是一个外科医生,怎么也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还骗人说怕狗。”说着,她把狗子栓了起来,找到车钥匙,带着他出了门。 “身体难受吗?” 沈岐答道:“有点痒而已,没什么大碍。” 冯澄对他无奈,打了一个电话给张姨,问了诊所的位置,载着他去了诊所。 许是因为说了他一顿,今天他倒是没有觉得窝囊,乖乖地坐在她的身后。 沈岐满目皆是她的背影,她开得很慢,山风夹着她身上的味道涌入他的鼻尖,意乱神迷之时,他不由自主地环上她的细腰。 等意识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淡定地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她的神情,只要她不介意,他便不松手。 秘密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墙,而旅行似乎要把这道墙推翻,让人随心所欲,变得不再有所顾忌。 冯澄身子一僵,看了一眼腰部,什么也没说,放任着他抱着自己。 山上的诊所就一家,位置不偏,不难找。 进去后,冯澄站在一旁等着,等医生看了情况,才知道,他不仅脖子,全身上下都长满了疹子。 冯澄陪在他的身边打点滴,“会难受吗?” 沈岐摇头,依旧是那句话,“有点痒,不严重。” “下次别再逞强了,出了事情怎么办?” “知道了。” 打了点滴后,医生开了一盒药膏,让他们回去涂,又跟他们说了一个偏方。 早餐草草在外面吃完,回到民宿时,便见到了张妈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 见到他们回来,张妈担心地问:“小姐,你朋友怎么样了?” “还好。” “我们山里有个偏方消疹,要不要试试?” “是用晒干的金银藤加艾草煮沸泡澡吗?”临走的时候,医生也跟他们说了这个偏方,听说他们山里很多人家都有这两味药材。 张妈点头,“对,我带了点过来,我现在去给熬上吧。” “那就麻烦张姨了。” 在张妈去熬药的时候,冯澄便在院子里划分好了狗子的活动范围。 “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 狗子确实挺委屈的,趴在那一动不动。 冯澄又去了一躺厨房。 这厨房她还是第一次进来,灶台看起来很原始,堆满了柴,锅也是她从没见过的,此时张妈正拿着一把瓢往那口大铝锅里加水。 “小姐,你出去等吧,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看来她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冯澄转身离开,进了客厅。 沈岐正坐在那翻看着香典。 见她进来,沈岐问她道:“什么时候去月湾谷?” 冯澄朝他走了过去,“今天去不了了,张姨在帮你熬药泡澡。” “那等我泡完澡再去。” “过敏就好好待在家里休息吧,月湾谷在山的另一头,去那里要爬山,应该不够时间。”冯澄问他道:“你下午要回去吗?” 明天就是周一了,他公司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 “我随你。” 一句我随你,让冯澄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我可能还要在这里多玩几天。” 沈岐淡声道:“月湾谷没去,有点遗憾。” 遗憾的不是没去月湾谷,而是没和她一起去月湾谷。 冯澄思量了一阵,“那等明天看看你的情况有没有好转再说吧。” “好。” 沈岐执着书,问她道:“能教我制香吗?” “当然可以。” 说着,冯澄把昨天采买回来的香料都拿了出来,因采买回来的香料有限,只能做一种香,冯澄便只教了他梅花香法,顺带介绍了《非烟香法》这本书。 他耐心地听着,气氛一片和谐。 等他泡完澡后,便已经到下午了。 见他一个人坐在那往自己的手臂涂抹着药膏,出于愧疚,冯澄朝人走了过去,把他的药膏接了过来,“我来帮你吧。” 沈岐望着她,怔了怔,把后背交给了她。 “看来那草药还是有效果的,没早上那么红了。” 冯澄指腹轻柔贴着他的后颈,一点点把药膏抹匀。 暧昧的氛围只有沈岐一人能感受得到,冯澄却是一脸平静,丝毫没察觉到他的异样。 “澄澄,能快点吗,有点痒。”沈岐声音带了些喑哑,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冯澄顿了顿,力道加重了些。 沈岐却忽然按住了她的手,把她手里的药膏接了过来,“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他已起身,独自上了楼。 冯澄注视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